“他在哪儿？”
    关上门，女人坐在局长办公室，脱下皮夹克丢在男人的腿上。
    “别着急嘛。”
    接着她毫无忌惮的坐在男人的腿上，伏下身子，在他身边吹气。
    “老大说了，只要这件事成了，规矩你懂。”
    女人用那纤细的手指勾起男人的下巴，另一只手放在了不该放的位置。
    顿时，男人内心的火被点燃。
    他一把搂住女人的腰，腰向前一顶，像是宣示着什么。
    “真香啊。”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除非……”
    瞬间，男人猥琐的眼神游离在女人的胸前。
    女人也毫不吝啬，薄唇盖在他的眉眼。
    “来吧，美人。”
    办公室，两人的干柴烈火不到一小时结束。
    打开台灯，女人一边系扣子，嘴里还说什么。
    “老东西，一会儿就把事情给老娘办了。”
    男人也是从后面猛地搂住她的腰，头埋下她的脖子下，似乎在回味着刚才的甜蜜。
    “这么多回，老不老你还不知道？”
    “人等会儿你带走，下次见记得穿上你那黑丝。”
    女人侧过身不说话，洗完手离开了。
    她带着墨镜，直奔审讯室，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
    对于她而言，这种事情就是家常便饭。
    满足男人身体的欲望，是他们做事的规矩。
    堂皇亮丽的外表下是人非不得已而为之。
    留在房间内的局长，风韵犹存的点燃雪茄，听着高跟鞋的韵脚心情大好。
    什么东西，还不是得靠老子替你们擦屁股？
    审讯室外，女人的到来打破了王晨的计划。
    他本来是打算用些手段在这最后的半小时撬开他的嘴。
    奈何，时间都没到，就放人了。
    “你是谁？”
    女人陌生的面孔，引起王晨的怀疑。
    陈家档案里没有这个人，莫不是？
    “新来的吧？”
    “走吧，看什么看？”
    女人看都没看王晨一眼，冲着审讯室喊了一声。
    “他不能走，还有十分钟。”
    王晨用身体挡在女人前面，试图讲道理。
    哪儿来的奇葩，竟敢拦老娘，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女人伏下墨镜，眯着眼睛瞥了一眼他，点了点头。
    “记住你了。”
    片刻，王晨口袋里的电话连连响不停。
    他拿出后，看到上面的名字，走到一边，只听见一句话。
    “小王，没有证据的事情就放人。”
    “可是时间还没到。”
    “我说了算，你说了算？”
    “是。”
    挂断电话，王晨懊恼，但也只能走进审讯室打开陈清舟的手铐。
    “你走吧。”
    他看都不敢看陈清舟一眼，背过身，语气不太服人。
    刚才自己的斥责和怒骂，在这一刻显得多么可笑。
    “怎么样？王警官，我说出来后让你做我保镖，考虑考虑？”
    王晨索性坐在凳子上，眼睛望着地上，默不作声。
    为什么？
    猜疑和行为都指向陈清舟，他怎么就这么走掉了。
    连局长也……
    刚入职就这么失败，让嫌疑人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
    这对于踌躇满志的王晨来说，是一种打击。
    “你是王警官对吗？”
    “你好，我是初晓。”
    正当王晨思绪万千的时候，女人伸出手想要握手。
    王晨一脸惆怅的抬头，眼神从陈清舟的身上划到女人面前。
    “要走赶紧走，难不成你也想陪他进去坐坐？”
    “后会无期。”
    陈清舟跟在女人身后嚣张地吐出舌头，竖起中指。
    “我会找到证据的。”
    王晨在两人拐角处，大喊一声。
    这句话，是他斩钉截铁地告诉那些人，没有一个坏人会从自己的手上逃走。
    一切都只是侥幸，只要犯罪，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
    马路边，陈清舟跟着女人上了车。
    刚关上门，他一改刚才的张扬，语气都柔和不少。
    “晓晓姐，您来了。”
    车里的气氛都沉重了。
    既然初晓来了，那老爷子？
    “干爹都知道了。”
    “我不来，你就得死在里面。”
    女人打开化妆包补了补妆，想要遮盖住刚才的痕迹。
    而陈清舟也是耳所有闻，不敢再造次。
    车子缓缓驶入郊外码头旁的废弃工厂。
    “带上吧，不用我多说了。”
    任何人见老大都要蒙面，掩住耳朵。
    陈清舟也是无奈照做。
    又不是不认识，整的神神秘秘，像是特工交换秘密一样。
    他被一群黑衣男子一步步压上楼顶。
    “干爹，不要每次整的这么神秘，好不好？”
    “咋们都已经这么熟了。”
    “闭嘴。”
    随着男人的两个字，陈清舟的眼睛才算真正见光了。
    沈重，陈清舟的干爹，某公司的董事长。
    “事情都处理了？”
    “处理了，老大。”
    “下去吧。”
    得到答案后，沈重杵着拐杖来到陈清舟旁边。
    他气愤地抡下一棒子。
    “干爹，你舍得打吗？”
    陈清舟抓住即将落在腿上的拐杖，上前扶住沈重。
    “干爹，你身体不好，这点小事还麻烦你回来一趟。”
    “你个混小子，不听我的，我不回来教训教训你？”
    其实先前沈重就提醒过他，不要轻举妄动。
    结果呢，初晓将那个视频拿给自己看的时候，就知道这一切不简单。
    “干爹，我可以的。”
    “放什么狗屁，你要行早就夺回陈家家主地位了，至于那陈君早就下十八层地狱了。”
    说到陈君的时候，沈重的语气明显激动，拐杖也被他捏的差点断掉。
    “我会报仇的。”
    “小舟，你看那是什么？”
    他用拐杖指着下面，示意陈清舟看去。
    几个熟悉的身影让陈清舟毛骨悚然。
    这不是派去杀害陈夏桐的杀手，怎么会在这？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说完这句话，他拿出一把刀，递给陈清舟。
    吊在房檐下的几人看到刀后纷纷皱眉摇头。
    这可是十八层，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几人迫切地摆头，想要他们宽恕自己。
    而陈清舟也明白沈重的意思。
    这是要杀人灭口，可自己从来都是没有正面出击。
    “怎么，小舟害怕了？”
    突然的询问，陈清舟心里咯噔一声。
    这要是真的剪掉绳子，手上就沾满鲜血了。
    要是不按照他的指令，下去的怕就是自己。
    “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