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宴席撤后,有的被弄回去,但这事还没完。那些有死不死,活不活的酒鬼,几天未见清醒,惹得人家前来兴师问罪。
“汪府的夫人,你可要替我当家做主啊?你看看就是因为你成亲,惹得我们家人酒后胡言乱语,神智不清,我们这岂不是又赔银子又赔人,这日子可咋过呀?”酒鬼的家属磕头作揖的,连哭带嚎地嚷着。
“这怎么总是事赶事啊?有些事我也不希望这样?我又不是阎王爷,能让他们起死回生。再说我就算是阎王爷,也不敢乱来啊?你们怎么样,又不是我请你来的?如果让老爷知道,你们就等着找死吧?我爱莫难助啊?”月玲穿着丧衣,从灵堂走出来妖道地说道。
“难道我们就认命吗?不能再拥有从前那样的家人吗?”起身要走的人家冷清地念着。
“哪来的那些吗?见好就收吧?啥都会变的?别吹毛求疵了,事别扯大了,对谁都不好!”月玲撂下脸子说。
“哪有好啊?”一位妇人说着,无奈起身含泪地走开。
月玲见人家走,拿起手绢,半遮半掩着脸,说:“看看我们都是苦命的人啊?摊上啥事,不都得挺着吗?怨天怨地有用啊?怨人怨己有用啊?那命苦不也是一道家常菜吗?那不紧不离就得嚼吧嚼吧咽了吧!跟谁说去,说出来,也不解决问题,还惹人家心情不好?何必呢?没见我比你还悲痛欲绝吗?”
要走出院门的那些人家,突然停住了脚步,留话:“听你这么说,也有理,谁有孽谁带着,谁有福谁享吧?管不了那么多,既然都是自作自受,我们认命,大不了改嫁。”
“改嫁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还负责给你找主啊?真是的?”月玲见人走,撂下眼皮说了一句,扭头看。
当回头看屋里时,只见有人从灵堂,往出抬大夫人的棺材,要下葬。
这月玲急忙哭哭涕涕地,上前半跪半蹲地,拍着大腿的跟着,说:“哎呀!我的姐姐,可真是想死我呀?你怎么就这么狠心,丢下我一个人,今后我可咋活呀?我这才刚来几天,你就撒手人寰,不管你这妹妹啦?”
县令大人看了看,上前说:“夫人身体要紧,节哀顺变,这样让人看着心疼,这叫夫君如何是好啊?”
“有老爷子这句话,夫人就算九死一生又如何?”月玲婉转地回了一句。
这月玲和县令的举动,有些差矣!这样一来,便在吹吹打打的街头,不免惹人议论。
“这新来的二夫人,也是真够忙的,哭天抹泪地忙,给大夫人下葬。这县令不去衙门,她又急得哄着去,这可真是倒劲。”街头的一个布衣人说道。
“哎呀!你这只是听到一面之词,没看那大夫人刚抬远,她就开始幸灾乐祸那样,哭笑,无非就是忽悠老爷。”另一位布衣人说。
“就这样式的,哎呦,老爷,这天气好,我陪你去散心,到一个有趣的地方玩一会儿吧?人死不能复生,过去的就抓紧放下,她离开,这不是想让玲儿更要好好体贴老爷吗?哎呀,那骨头都酥了,别提了。”一位布衣学着月玲的样子说。
“不该看的,还是放过吧?她就差点说出可下都死光了,好都成她的。”另一位布衣哈哈大笑说。
“真没想到,曾经善良的她,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这样的人能活久吗?”一位布衣说。
“恨人家干嘛?这时候的事,是世道传染病吧?只要你一坐上那位置,就彼此彼此吧?”另一位布衣说。
“你可拉倒吧!像包青天那样的人物,该作何解释?”一位布衣说。
“人跟人能比吗?那样世间可能决战到最后,就只能剩一人活着,因为都有区别。还是看完就抓紧走,别等人出来看见再找茬?贵贱不可和扯不清的人扯?徒劳无功啊?”另一位布衣说。
“那地方还是远离些好!”一位布衣感叹说。
“听那连虎带蒙的月玲,偷问县令一句,有什么事,就让月玲代劳就行。说白了就是要替他掌权,没办法,他就受这个。”另一位布衣说。
果真,月玲说有事,到了衙门,先把县令扶上坐,这汪县令看着下面的官员,真就记住一句:“有什么事?”
“县令大人,我都说过了,您也没听啊?我这说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呀?装糊涂也不能装到您这种程度啊?真是没救了。”下面告状的布衣说。
告状的无奈,跪在那和县令大人对视着,这月玲在一旁总使眼色,渐渐地告状听得都是这一句:“有什么事?”无奈烦的告状人,摇了摇头气走了。
这样一来,月玲想要家里外面超控,更是昭然若揭。惹的是无论从县衙里走出来的,还是从汪府走出来的人,都在背地里议论,这布衣祈盼光明的地方。
“大夫人过世一直惹人议论,这原来那位二夫人在时,这大夫人还好好的,这回新娶这个,不当三夫人,非要顶替汪瑞他亲娘二夫人,就是因为听说二夫人和县令感情深,所以连自己都不要了。可想而知,她能真和县令白头到老吗?具体猫腻谁知道呢?”一个布衣说。
“那个县老爷,真是明白一时,糊涂一世啊?”身边的另一个布衣说道。
“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狗熊,更不会例外。一见扫把星,就能把他弄得成了疯癫县令,真是可怜。把大夫人也克死啦。剩这一大堆孩子,这份家业,可咋办?没听说她那个情郎咋安排了?”一个布衣说。
“回家给县令下药,然后和情郎都有了。对那原来二夫人的孩子,汪瑞下好几次毒手,听说都没得逞,有个美女暗中保护那孩子。”另一个布衣笑着说。
“这新来的主,可不好惹。听说啊!出了差头,都让县令出去盯。这要是捞银子,她到上前,弄到自己腰包。”一个布衣说。
“要是她一家还行?她连下面那些官员,都霸下管。”另一个布衣说。
“是啊!可这下面官员,以县令有病的名义,不让升堂,要顶职。这下那月玲可不好弹了。”另一个布衣说。
“贪的人遇一块,都够受的。谁也贪不好,那不就回头收拾咱这布衣吗?”其中一个布衣说。
“没能力真可怕?”另一个布衣说。
“都有能力,谁出力啊?”其中一个布衣说。
“那个女人可招笑了,你到汪府,一找县令大人,就会被她遇见。她就一直说,县令刚才还好,只是暂时不能处理事情,有事跟我说。”另一个布衣说。
“好事她都揽下,坏事推给别人。人家说,既然总在关键时刻,临时有病,那就免职吧?”一个布衣说。
“她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谁说赶上有事,就不能临时有病。所以坏事,都这么拖着。”另一个布衣说。
“平时不烧香,就会临时抱佛脚,这样人可真是无可救药。”一个布衣说。
“这样啥时候是个头,有些事,她就插手处理,而且和县丞大人,又要勾结在一起。人若走下坡,权银皆有,不行也要行?”另一个布衣说。
“人若走上坡路,比登天还难,行也不行……”一个布衣笑着说。
“那个县令,真是啥人摊上啥人?报应,该!”另一个布衣说。
这下面的布衣没事,就你一句,我一句地议论完,散了。
这月玲这面,挺着个肚子,和县令妖里妖气地说:“老爷,那个汪瑞都由奶娘都带起来了!我怕你寂寞,又要给你生一个我们的宝宝。”
“我好像有时候,听那孩子哭得不舒服,不知道怎么样了?”县令大人说。
“哎呦!还不是那徐章手下那个狐妹子,妖里妖气,不知要做什么,搞得瑞儿难受。”这月玲见狐狸美女,暗中保护汪瑞,惹得月玲不好下手,所以说话往狐狸美女身上一推,可以倒打一耙。
“徐章他们还真是凶残,连我儿子都不放过?好好的道法不修,偏和我过不去,等着瞧?”县令听了月玲的蛊惑,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一天,月玲突然去外面一家客栈会情郎。
“你就别惦记我和孩子了,这样对你安全。我会慢慢把他们汪府变成是我们的。”月玲苦笑着说。
“何必要冒那份险,我领你到天涯海角,哪不能活呢?”情郎说。
“我不想连累亲人,过逃亡的日子。现在汪府最大的眼中钉,就是那个汪瑞。他命大,有人护着,绝对不是凡星下界。他的存在会抢了我们儿子的福份的。”月玲说。
“逼到这了,不得不这样走下去,你要小心。我爱你?”情郎说。
“爱,说的容易,连饭吃都不顶!我回去先吃饱了,回来再说吧。”月玲说着离开。
情郎望着她的背影,在窗前摇摇头。
光阴似箭,就这样,一晃 ,那一年过去了。月玲生了个女儿。
月玲被孩子拖累着,平时有点时间,只顾着能捞到银子和会到情郎,照顾好自己,就已够伤脑筋的了,其它好像顾不上啦,本打算派人抓徐章他们,可见徐章的狐狸徒弟,都那么厉害,让人够操心的了,一想斗恐怕也是徒劳,于是就先放手。
这时的小汪瑞,也会喊“娘”了。
可月玲听了,还是忍不住生气。阴阳怪气的对汪瑞说:“你这孩子,可别管我叫娘,我可当不起啊?你是谁,高高在上的贵公子啊!”
说着就扭过脸,掏出随时准备好的白绫,看到机会,就要勒死汪瑞。
“啊!娘,我是妹妹的哥哥,长大要照顾妹妹,娘,你干嘛?”被勒得有点透不过气的汪瑞说。
这时,一旁的女儿拼命的哭。
月玲看看汪瑞说:“你这小子,从小就古灵精怪,不随你那个爹,只知道得到利用,从来都不懂疼惜,娶了这个女人 ,又看那个女人好。”
“娘,我不怕死,怕日后没人照顾您和妹妹?”汪瑞说。
“我不会相信这么小的骗子。看我的女儿都心疼你这骗子,哭得那么厉害。我所有的折磨都是你们这些生来就命好的人给的?你好不好,都与我无关,我不会儿再相信,再心软,去死吧?”月玲说着,就像着了魔一样,想杀死汪瑞。
“放手,真是大胆,竟对孩子下如此毒手?”狐狸突然出现,拿出剑,点到月玲脖子上。
“斩草除根,难到我做的不对吗?”月玲看着脖子上的剑说。
狐狸美女,另一只手把那白绫,缠在她脖子和身上,把她绑在柱子上。
“我告诉你,识相的,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过客,如果你敢让他死,你定会死,还有你那女儿。你看着办?你若找死,我现在就解决了你,以免日后麻烦。”狐狸美女说。
“为什么我受苦时,没人疼?别人受苦就有人救?”
“我也救过你,可你为了你的家人,放弃了自己,你大可不必,我也会保护你家人。可你想过金银珠宝和情郎的日子。我又不能帮你偷银子,满足不了你贪财之心,所以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狐狸美女说。
“好吧!我认苦命。”月玲说。
“像你这种人,即使命好,到你心里也是苦的,我和你毫无话说。不过我要告诉你,说不准,你女儿还真和这哥哥有情缘呢?我怎么会允许你胡作非为?”狐狸美女说。
“下次不敢了?”月玲想让狐狸给松绑说。
“那就好,最好别在我面前耍花样,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狐狸说完离开。
月玲被奶娘发现时,像泄了气的皮球。
“呀?夫人怎么被人帮了?”奶娘一看惊呆的说,然后帮解下来。
“那还用说,一定是老爷身边的女人派人干的。我怀孕时,县令身边就有人了,只不过是碍于我,没敢张罗又成亲罢了。”月玲说。
“噢!让夫人受委屈了?老爷回来了,我先带公子,去花园见老爷。”奶娘说。
“不用问,有些事随便?”月玲好像目中无人,也不爱搭理汪瑞和奶娘,仿佛对世事一副颓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