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爷爷家,总算忙过了太奶的丧事,平息了家庭内部矛盾。
当铺锦二姥爷,老姥爷,还有叔婶们都离去后。
“你们娘俩先回去吧!我照看你爷两天?“叶光跟翠兰,铺锦她们说。
“让铺锦留下来,帮我干些活?”铺锦奶奶说。
“行,那我和飞龙先回去,让铺锦等等,在回家?“翠兰说。
“行,你们走你们的?”铺锦奶奶说。
就这样,铺锦留了下来,叶光和翠兰,还有小飞龙都回家了,只有铺锦留下来陪奶奶干活。
“奶奶跟你说啊,这是你大了,懂事了。这要小,我就忍着不和你说了。你说为了我孙女我还有啥说的,你那个娘啊,从来就没拿我这个婆婆当婆婆看待?”铺锦奶奶说。
“哪有,是奶奶想多了,娘一直都惦记着奶奶?”铺锦说。
“就你会说好听的?她不在背后骂我就不错了。这打到的媳妇,揉到的面。就你爹惯的,她把你爹管的,那是一个愣一个愣的。要不看在给我生孙子的份上,我早让你爹给她打跑了。大孙女,奶问你,是你妈亲,还是奶亲?”铺锦奶奶说。
“奶奶,瞧您,您和我娘我谁都离不开,当然一样亲啦?”铺锦边忙着收拾东西边说。
“哼!你呀!奶奶真是白疼你这么大,一点用都没有?”铺锦奶奶说着摇了摇头。
“奶奶,有什么好往心里去的。开心才是你的宝贝?”铺锦看奶奶无奈的样子说。
“竟说的好听,你心里没事啊,能把他拨出去啊!还不是嘴硬,管不住心,都写在脸上。好了不说了,说了半天,也没弄明白我和你娘谁好。那忙完就回去吧,奶奶年纪大了,常回来看看奶奶就行啦?”铺锦奶奶说。
“好的,一定会的,奶奶保重身体?”铺锦笑着说。
“你也就和奶奶说说笑笑。一个人时,你敢跟你那母夜叉的妈皮吗?还是奶奶亲啊?“铺锦奶奶说。
铺锦听了笑笑边走边说:“那奶奶我先回了,改日来看您?”
“好!”奶奶和远去的铺锦招手说。
铺锦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脸上的笑容没了。心想听了谁再难听的话,都得装傻,因为明白也解决不了,何必再徒增烦恼呢?没有那心情缕清这世界谁是谁非,即便缕清又如何?也弄不明白夸一个也不能上天,反倒是还要伤一个,何苦呢?
铺锦离开后。奶奶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自言自语的说:“这孩子,就跟小孩似的,啥也不明白。不待向着我说的?”
再说汪府这里,自从汪瑞为铺锦遇刺,恢复后始终未敢出门,怕再给铺锦招来祸端。于是在家里备考,可是他无论做什么?还是惦记铺锦,偷偷的听,关于铺锦的事。
一日,门口的护卫偷着说:“好像听说铺锦相亲,气得一个人在屋发脾气,发够了,然后一个人站在那里掉眼泪,伤心难过。听说没成?”
“可不咋滴?见过咱少爷的女人,别人很难再入法眼?”另一个护卫挑着眉毛,又撇嘴的说。
窗外人说,屋里人听。
“你明明和我一样,没有忘记前世,今生爱的人,依然是我,可你就是宁可毁灭自己,也要成全别人?尽管你无数次拒绝,可是我依然能感受到你那种,别人无法替代的狂热的爱。我还想去见你最后一面?如果余生有可能,我愿还有无数次见你最后一面?”汪瑞面壁思过的说。
就这样,汪瑞把自己手下两位靠得住的护卫,偷偷的叫到身边。
“张山,李石你们二位,见我多日不吸新鲜空气,该去何处散散心呢?”汪瑞说。
护卫一听,明白主子话里有话,于是故作没事的说:“少爷,真是命好,想啥来啥?要是前两天不适合,正好铺锦她太奶昨天下完葬,今天外面没晦气,刚好少爷散心?”
“我散心之事?”汪瑞说。
“少爷,尽管散心。我们不仅口风紧,而且掩护好少爷的行踪!”护卫说。
就这样在铺锦赶往回家的路上,心事重重的她,一个人漫不经心的走着。忽然发现远处路旁,好似站着心里那位一直想挪却挪不开的人。
铺锦看着眼前这个故意等她的人。心里有说不出的万千滋味,在那里七上八下的忐忑,不知该如何是好?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既然放下,何不像常人那样正常相处,如果说没放下,故意躲,就躲过了这世间的爱恨情仇吗?她厌倦了想这世间百态事,想也想不明白,还不如随缘,做自己吧?
铺锦故作镇定,像没有那么回事的走着,眼看着汪瑞的身影愈来愈近,她的心快跳到嗓子眼了,但她还是按捺住心情,低头装做没事的往前走。
“铺锦……”汪瑞这一声名字叫的,像把她所有的心痛,都一股脑的叫了出来似的。
听得铺锦突然停住了脚步,不敢抬头,似乎感觉到他的泪水,早已含满了眼眶。在眼前盯着她。
“啊!”铺锦感觉有眼泪掉下来,连忙点了一下头,用低弱的声音,答应了一下,急忙继续往前走。
他的手在旁一把拽过她,把她抱进怀里。
他的泪滴在她的头上。
她尽力的把他推开说:“我们有些事都已经过去了,你不必太在意。我要回家了。”
“你告诉我,你还好吗?你喜欢逞强,好过是吧!连一个自己爱的人,都不能拥有,窝不窝囊啊?”汪瑞大声的喊。
“别说了,说那些有意义吗?”铺锦含着眼泪说。
“别逞强,让我抱一会儿,听听我的心跳。你现在是我的,未来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让我想一会儿。”说着,汪瑞闭着眼睛流着泪说。
“我们都别做梦了?以后祝愿各自安好,便是晴天了?我很累,挣不过命?”铺锦说。
“如果你想,我们可能真的见这最后一面了?”汪瑞说。
“你别想不开,就算为了这世界上还有个比你更孤苦的人活着,可不可以?”铺锦忍不住眼泪说。
“你看你说不在意我,还担心我死?我就是去上京城赶考,我要争得名利,风风光光的回来,好娶你。你要等着我。我不许你相亲。听见没?”汪瑞说着,缕着她的头发,擦着她的眼泪。
起身的铺锦,望着远方说:“别傻了,我和你说过很多次,这个世界不是就我们两个人的,门不当,户不对,到时候让所有人不惜余力的拆散,我们不仅得不到幸福,还要让那么多人陪葬。醒醒吧?与其怎样都是痛苦,不如让我们成全别人,牺牲我们自己。你也有个好前程,把我忘了吧!该面对现实了?”铺锦说着,扭头急忙离开。
他再也抓不住她的手,留下空拳,不知打向哪里。急得狠狠的喊:“是啊!铺锦,你就把我忘了,去相亲,难到你心里好过。没有我,对吗?你不答应等我,对吗?”。
“是!对,只要你心里把我想成什么样子都对,我要多不堪有多不堪。不在乎你好了吧!这回你总可以把我忘了吧?”铺锦停下脚步喊说。
“你就不肯回头,丢下了我。我一遇到你,天就下雨。对,铺锦的身体。铺锦你快点走,来雨了,你的身体会受不了?”汪瑞担心的说。
“那你还不回去?”铺锦担心的说。
“我看着你安全回家?”汪瑞喊着说。
铺锦听了,含泪跑出汪瑞的视线。轰隆隆的雷声越走越近。
“铺锦回家了,浓云你替我愁的解不开的思绪,打着结的炸响惊心。下吧?下吧?朝我猛烈的袭来,但愿能把我的思绪浇灭?”汪瑞见铺锦的身影消失在远方喊。
铺锦快到家了,泪水的脸上又添雨。陈叶光出门说:“快进屋吧?幸好回来了,要不像上次似的,可咋整?”。
陈叶光开门,铺锦进屋。
“咋滴,哭了?”翠兰看着铺锦说。
“没有,是雨水。娘我去换衣服去了?”铺锦说。
“去吧?可比一赶雨天,就遇见那个姓汪的瘟神?”翠兰嘟囔着。
汪瑞看着铺锦离去的背影,始终不愿清醒。心里总是试着又要追。走了几步,眼里看不到铺锦的影子,突然停住了脚步,苦苦的说:“你不要那么急着离开,让我一个人承受,说的轻巧,要是能说忘就忘,那就不用受伤了,你知道吗?我越是强迫自己不去想你,可那颗心越是疼得厉害。我只喜欢在你面前,把心掏出来说。”。
独自回屋的铺锦,看着窗外的雨,想着汪瑞。
“爱又如何!终究是让我们爱上了疼,你还好吗?”铺锦听着外面的雨声说。
往汪府走的汪瑞,边走边说:“你不疼吗!我不信!铺锦你等我,我快去京城了,等我回来娶你,我爱的人啊!你保重?”
汪瑞看着远山,仿佛他和铺锦的声音,在那里回荡,他一遍一遍的苦笑。
换完衣服的铺锦,来到娘身边干活。
“你这回来怎么?又赶上雨,弄得跟丢了魂似的,这一天,做活也跟没长心似的那出?”翠兰看着铺锦问。
“没什么,太奶奶过世,心里有些不舒服而已,过两天,一点点就好了吧?”铺锦遮掩着回娘说。
“撒谎,那两天,我都没掺和你奶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见你忙的挺利索的,没这样?”翠兰看着她疑惑的说。
“明白了,你只有见那个臭小子,才会丢魂,见一次,丢一次。你真是该打啊!你看我待会告诉你爹不?”翠兰猜着说。
“干嘛告诉爹,说就说,不过你不用担心,他后天就走了?”铺锦不由自主的脱口说。
“啊!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啊?”翠兰气得怒气冲天的说。
“知道了怎么,证明了什么?”铺锦回得也有些生硬。
“好啊!你还敢嘴硬,看我不打烂你的嘴。你却因为那个孤魂野鬼,居然跟我喊?我是你娘,好赖把你拉扯这么大,没功劳还有苦劳呢!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喊?就因为那个把你魂勾走,还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人,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行尸走肉一样?”翠兰气得边打,边满脸通红的说。
这时,铺锦噗通跪下说:“娘,我给你跪下,都是我的错,是铺锦不好?我保证再也不惹您生气了,好吗?”
翠兰听了铺锦的话,顿时觉得气也消些,含着眼泪,看着这面前跪着的人,然后仰头望了望天空。
“这是咋的了?”翠兰声音忽然缓和了下来说。
“没事!娘?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的?是铺锦不懂事,惹娘生气了?”铺锦说。
翠兰听了,放下鸡毛掸子,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说:“还不是因为那个人家,那位要走的公子哥啊?”
这时,着急忙慌的陈叶光,跑了回来,见家里形式不妙,也没问,直说:“哎呀!行了,爱谁谁,不管了。铺锦她爷的病,好像得需要人照顾。这我奶过世,叔婶临走时,留下这一气,如今起不来,咋整?”
铺锦听了说:“我去照顾爷爷!”
叶光看了看说:“那好吧!总算有人顶替我尽孝,我也心安些?”
“那你今晚收拾,明早去吧?”翠兰说。
就这样,答应了爹爹的铺锦,第二天一早起身吃过饭,和父母打招呼。
“爹娘保重,铺锦先去照顾爷爷啦?”铺锦说。
“带好东西了?”翠兰说。
“嗯,爹娘,铺锦这就上路了?”铺锦说。
打过招呼的铺锦走了,叶光和翠兰看着铺锦远去的身影。
“她爷的气色看起来不好,眼下我忙,也只能这样?”陈叶光说。
翠兰像没听见似的,说:“这孩子可咋整?”
叶光听了,沉默一会说:“等汪瑞那小子进京赶考,在外面久了,人家心静了,她也自然就静了。不用操心,顺其自然吧!当初为了家,让丫头辍学,怕她温习用功,故意让她在家干活。可如今想让儿子学,他却一点都不温习。这世间的事,几乎都事与愿违?”
翠兰听了叶光的话说:“行了,真没有啥好说的?”
天还是那个天,只是天空下面的两个人,突然都沉默了。
汪府这面,等汪瑞回家时,看见老子在院子里,一个亭子里的桌前坐着等他。见到儿子影后,“啪“的一声,敲起桌子来。
“你还要回来,给这个家丢尽了脸,你说说,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一点位置,拿我当空气吗?一个马上要走的人,还不忘去见那个下贱得不行的女人。她比你爹都重要,是不,就剩两天就离开了,你还要去抱着人家哭,你还有没有点出息?”汪瑞他爹说。
“爹在您眼里,我只不过是你名利的工具?您什么时候顾及过我的感受,我需要的是爱,不是冷血的除了金银财宝,什么都可以成为它的奠基石?包括爱情也要成为名利的奠基吗?”汪瑞说。
“你说出这翻话,真是枉费我一片苦心。我含辛茹苦的培养你。我真纳闷,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儿子。我告诉你的那些女人,让你去,你一个都不去看。唯独看这个穷酸的女人?没有名利,哪有你的荣华富贵?你就那么瞧不起名利?”汪瑞他爹大发雷霆的说。
“名利自有天定,和她的爱无关?不许你这么说她,天下女子,怎能跟她比。我这么大年龄了,你还要跟踪我,你还拿我当你儿子看吗?我爱谁,当然要遵从我的内心?”汪瑞有些伤心的说。
这时,县令“啪!”的,一个巴掌打过来,看着扭脸的汪瑞说:“如果没有名利,那个下贱的女人,会勾你的魂吗?别做梦了,你以为你离开名利,你会是个啥?说话的口气倒是跟你老子学得挺快?我叫你鬼迷心窍了?打死你,我真恨,恨怎么没把她那个祸害杀了。后会有期?”
“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这辈子你都别见你儿子了?”汪瑞也大声说。
“好,你个逆子!你等我……咳咳咳”县令了气得不停的咳嗽说。
这管家过来,又是抚胸,又是捶背说:“啊!老爷,您消消气。少爷还年轻,思想简单,考虑不周,情有可原?老爷您别气坏了身子,那可是无人替啊?到时候还得少爷心疼不是?”
“别跟我提他,就当我没养?”县令气得呼呼直喘。
管家看见也不好说啥,只好站在旁边,低头沉默,一会儿偷用眼瞧瞧。
这时,一道黑光,闪过汪府的上空。
“哈哈……说得好,鬼迷心窍,都让你们着我们魔道,让痛苦互相伤害,折磨吧?”这后山深渊的魔头,无处不在的安放在人心里,让人事与愿违,痛不欲生,这时听到,狂笑着呼喊。
“放心,我们父子,还好不被你控制,我们会斩妖除魔?”汪瑞说着亮剑。
“想斩妖除魔,量你是不是那块料?”魔鬼说着扑了过去。
“没工夫打理你,平心静气,你就无法侵蚀内脏?”汪瑞说着运好气功。
“可惜你逃不你内心的魔?就逃不过我?”魔鬼扑向汪瑞几个来回的说。
“儿啊?我们一起镇定住,把魔压在心底?”汪瑞他爹说。
“好!”汪瑞说着,和爹爹用劲功夫,压制魔鬼。
不一会儿,经过一番激烈打斗。
“爹,虽是个县令,好像也撑不住了?”汪瑞他爹说。
“哈哈,你在乎那些王权富贵,正是我拿捏的好把柄!罪孽深重,是你一时冲动,就想抵挡得了魔鬼的,做梦去吧?你那些护卫都看不到我兴风作浪,此时,除了你的魂,谁都救不了你?”魔鬼狂妄自大的说。
汪瑞他爹,在魔鬼的几番周旋下,倒下了。
“爹!儿运神功,会赶走他的?我去去就来?”汪瑞说着运用善功,开始对付魔鬼。
“嗯!这玩意也好使。好你个小子,就挑我才疏学浅的治我,把我锁进你的善牢。放心,我不会儿感动的,我要逃之夭夭。”魔鬼说着,挣脱着汪瑞的善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