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瑞看过大堂上,笑了笑,说:“这些静物啊,仿佛每天都在讽刺一种,这里面包含的人为动态。问题是,该如何横竖支撑一个完整的框架,而存在的结构?”
看着看着,汪瑞笑了一声,拂袖而去!
当汪瑞回到府上,见到朵儿,正忙着数粮袋呢?
“回来了?”朵儿见汪瑞回来说。
“是啊!一看到,这些老奸巨猾的家伙,我就气得不打一处来。除了拍马屁,一让务实,就装得你好,我好,大家好!再不就一肚子坏水,耍手段,耍心机推脱责任?”汪瑞倒着一肚子苦水的说。
“幸亏你手上有点权力,有点心眼,否则我看啊,咋死的都不知道?”朵儿嘲笑人性的丑陋说。
“哼!说的实在,和他们斗来斗去的,我嫌浪费时间和好心情。不用他们除了整人,这辈子,不会儿干点别的。那我就让他们整了也白整,不嫌累,就可劲整去呗?浪费他们的灵魂能量,与我何干?我只会做更好的自己,不让他们入侵我完美的灵魂?”汪瑞嘲笑世道的说。
“忽悠的,狡诈的,整人的,栽赃嫁祸的……哼?啥道都有,就没好道,见怪不怪,多得是了。反正你要有足够的心里准备?”朵儿提醒他说。
“那是自然,但怎么整,他们的循环点,都不离开有利 可图,那就是破绽。我一直想不通,人生百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不积德行善,偏作恶多端,让自己灵魂坠入无边地狱,消魂。图意啥呢?虎不虎,尖不尖的,自掘坟墓?”汪瑞百思不得其解的说。
“那是他们认为的,有银子能使鬼推磨。何况人乎?所以他们眼里只有银子,亲情道义放一边,欺骗,压榨。救,也救不回来了,讲,也讲不通了,执迷不悟。他们不惦记给你讲就不错了,爱咋滴咋滴吧?我们的人生,也只是尽力,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吧?”朵儿感叹的说。
“还有那个刘县丞,不知道还有没有点真的,那个送内裤的傻女人,不知道还活着与否?我感觉他那一出,总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不祥的预感要发生 ,真是可悲?总之都是一场名利的牵制。一想到这里,我真的好想和铺锦一起过,一种世外桃源的生活?”汪瑞说。
“你这三句话,不离老本行啊?一提那铺锦,不要不要的美啊,怕是要命了吧?”朵儿阴阳的说。
“因为只有和她,才是我真正向往的生活。至少没有尔虞我诈,只有游玩于山水之间也,看尽所有自然风情,就像为我们存在而超度欢畅!清心寡欲,过得只有真实平淡的爱情,就足矣。虽然没有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誓言,但我能真正的做到对她好,易有轰轰烈烈所不及的那种,安静甜蜜。”汪瑞发牢骚的说。
“没有必要生气,没有必要幻想,现实就是眼前的苟且和远方,能屈能伸,有何不好?那傻女人,派我们自己手下,暗中查一下就好?”朵儿劝说。
汪瑞叫了自己贴身护卫,去探看一下。
“能屈能伸,和这些一会不整事,都难受的人?那样我真不知道,我自己在干什么?”汪瑞心痛的说。
“是啊!谁让上天给一些人披了人皮兽心!和你有缘,爱与不爱都要接受,周旋,成为他们灵魂的设计师?”朵儿说。
“人家不听,反而我被利用。我设计人家,人家设计我还差不多。对于我来说,那我是什么,请告诉我,我是那些权贵贪婪吮吸者的奴隶吗?还是罪恶的工具吗?我宁可饿死也没那工夫,和他们谈闲篇。只有我更魔,不信那个劲了,我倒要看看,他们能耐我何?”汪瑞又犯倔脾气的说。
“就算是你厉害,可你真的沦落到饿死的地步,那这些罪恶,就更猖狂了。明白吗?”朵儿哼着说。
“明白,他们离开我,会没有噬血对象了,彻底坍塌后,到时候就自毁灭亡了。其实我真的好难!我好想铺锦,她能帮我,懂我?那样,我会拥有全部的力量,对付恶魔?”汪瑞低声细语的说。
“她是值得想,可你懂她的希望吗!希望你快乐,幸福。她不希望你为她受折磨。她希望你对我好?”朵儿带着训斥的口吻说。
汪瑞看着朵儿对自己有点激动,于是说:“你不过如此,辜负了她的好意!拿她给你的人情,来自享其乐。好了,你也休息吧?”
朵儿听了,眼里含着眼泪看了看他。
“你是故意的吧?对不?”朵儿生气的问。
“朵儿,谢谢!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明知我给不了你什么!却还让我相欠于你。都是我刚才激动,你别生气了,让我以后用实际行动来弥补你?”汪瑞满怀深情的说。
“知道吗!好人自有好人赏,何需非入俗人眼?”朵儿说完离开。
这时,从汪瑞这里出去的护卫,飞檐走壁来到刘府,揭开一片瓦,往屋里看,只见里面县丞说:“妾,我的美人,我是多么的爱你,啊?”
“妾,既然爱我,我们单独时,就不要这么叫,叫夫人是不是更合乎情理。不会是我在你心里,都不如那乡野傻子吧?”那位妾尖声细语的说。
“啊!那夫人就夫人,怎么会呢!何必吃傻子醋,酸不酸,取舍之间,我还是要你的吗?”这县丞也软声软气的说。
“你倒也想要那个傻子,那是我们原来不知道,如今她这一条内裤,送得是满堂风雨,满城也风雨,你说我们还能容她这种苦命,贱命的蠢货吗?还让她活着为你惹祸吗?为了替你前程考虑,不得不提前行动?”那个妾,把心中所想坦然的流露出,说。
“不用担心,这种人都是自找的,怪不得你我,早就帮你铲除后患了,可能如今早就已灰飞烟灭了,何必还这般担心,干嘛?来吧,我的美人,及时行乐吧?”这县丞说得明白,一把把那个妾揽入怀中。
“哈哈哈……”然后一阵奸叫声传出。
这房上的护卫听了,觉得刺耳,急忙盖上瓦顶,煽了煽鼻子,呲牙撇嘴说:“诶嘢!这味污了我慧眼,赶快回!”
护卫说完离开,回到了汪府这里,在门外说:“禀报!”
“进来吧!这晚还让你受累,辛苦啦!有事说吧?”汪瑞说着。
进来的护卫,把话在汪瑞耳边学了一遍。
“听你这话,那看起来,这个傻子,活着的面已没有了?”汪瑞听了护卫所说,便疑惑的说。
“看起来,是这样!”护卫补充了一句说。
“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真是残忍,天理难容?”汪瑞一想到,若是傻子真的死,就心痛狠狠的攥着拳头,落到桌子上,砸了一下。
“大人息怒?”护卫说
汪瑞长叹一口气说:“唉!你先休息吧!”
护卫,拿着剑,拜了一下,描了一下汪瑞吃过的桌子,上面两个素菜,心生怜惜的退下。
夜,又让汪瑞留下一个孤独的世界,独自面对内心的空白。
他含着眼泪,望着窗外的月光说:“娘!我也好想你!你能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来这人间一趟,会遇见一生中那么多无奈的人啊?就像无法摆脱一样?”
“没办法,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自古以来都是佛下界一看,就是恶魔当道,从未间断过。鬼谷子都扯不起,你又是谁?”王母娘娘心凉透的说。
“我要试图改变,因为我存在的价值?”元神天庆说。
“庆儿啊!扯不起啊?魔可以连脸都不要,你能吗?在他们眼里,除了名利,什么都没有?”王母娘娘苦口婆心的说。
“只要我看不顺眼,那我也不会任其发展的?”天庆元魂激动的说。
“唉!但愿吧?”王母娘娘叹了一口气,应和着说。
“我佛慈悲,更要惩恶扬善。这样才能轮到好人当道?”汪瑞元魂天庆说。
“说的轻松,可是做起来难啊?你就连一个所爱的人,都无法挽救,还有什么好说的?”王母娘娘说。
“正因为处处不如意,我越是要处处改变?”天庆斩钉截铁的说。
“与其有收拾恶人的时间,不如滋养自己!恶人没改变,到头来还给好人搭里去。不容易啊?”王母娘娘说。
“我要和恶人斗智斗勇?证明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证明不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的?”汪瑞元神天庆说。
“勇和智是因为恶人,才显现的吗?锋芒全是因恶而显露吗?”王母娘娘试问。
“对!因为我答应过她,做个好官。所以除了这一条路,可以给铺锦一些安慰,还哪有选择?”汪瑞元魂天庆说。
“人间那些真情,皆是虚幻,没必要执着?你对她觉得尽力,她对你也觉得尽力,可到头来,你们谁都没摆脱痛苦。其实看透了,无论是痛苦,还是快乐,都是过往云烟,修行本是一面镜子,所有真实的,只是虚幻成像?”王母娘娘说。
“即便上一刻,对这一刻来说是死亡,这一刻对下一刻也即将是消失。但我还是好想去入梦,让您带我再看看铺锦好吗?让我的灵魂安睡在她身边,只要能守候,即使短暂又何妨?”汪瑞元魂天庆说。
汪瑞说着,又躺在了床上入了梦乡。此时,他又以天庆的魂魄,在王母娘娘身边,看到了铺锦。
“娘!我真好想你,我以后夜夜来看您呗?”天庆看到铺锦以后,对王母娘娘说。
“庆啊!躺在娘的怀里,想哭就哭个够吧!别让委屈把身体憋坏了。你是想娘啊,还是惦记铺锦啊?”王母娘娘摸着女儿的头说。
“娘,母女连心,虽说女儿是忠于爱情之人,但爱情无法代替亲情,娘,不可混为一谈的?”天庆故意的说。
“说来也怪,你这元神是个女儿身,青云他呢?下界后,也是个女儿身。若是不论阴阳,都把你们变成女儿身,是不是就没有这情劫了?”王母娘娘说。
“也许是命中注定吧?既然爱得值,何必要躲呢?受多少罪,有他那颗善心就足矣?或许情劫是必经之路吧?”天庆说。
“你虽然下界是男儿身,但还是没摆脱天仙公主的性格。铺锦也是,只是她心强命不强?倘若不是男女相吸的感觉。你和铺锦会天上人间,两面历劫吗?”王母娘娘心疼的说。
“遇到她与否,修行的路上,都躲不过缘份来渡劫!所以我不怪她?”元神天庆说。
“修行最后一情关,过了就好了,如果你们今生,还不能如愿以偿,你是否还要执着啊?”王母娘娘说。
“不会了,彼此折磨,谁心能好过,不如放下?放下又何尝不是爱?”汪瑞元魂天庆说。
“嘴上说没有分别心,若不是铺锦,你会儿这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行啊,总要有人让你心动过,你才知道折磨到极致,是什么滋味。杯子不烫,你又怎懂放下的过程?”王母娘娘笑着说。
汪瑞的魂天庆,一听娘这么说,趴在娘的腿上,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说:“娘,有一种灵魂魅力,是谁都无法取代的,就像娘一样?”
“好了,看看,你爱的铺锦吧,正夜夜以泪洗面,无奈的活着。明天还要面临那个新给介绍的人,叫姜舟。你有何感觉?”王母娘娘划开一块成像镜说。
“眼看着她掉进火坑,我却爱莫能助,心如刀绞?”汪瑞的元魂天庆说。
“他虽是个豆包,可被别人出馊主意后,豆包比粘糕还能粘。她也就这命了。你们两个多情的苦孩子!别忘把人间这苦海,白走一遭,要学会开悟。也只能修行这一场离苦得乐吧?”王母娘娘,划开一块透视镜说。
“他好苦啊!我们都挣脱不了吗?”汪瑞看了铺锦难过的样子说。
“若是她无奈嫁了,你还会那样死心踏地的爱她吗?”王母娘娘,看着铺锦煎熬的样子,问天庆说。
“爱!爱她永恒不灭,善良的灵魂?”汪瑞的元魂天庆含泪的说。
“你恨这世道,总有反面不公,走进你们的世界吗?”王母娘娘说。
“恨,只会增加嗔恨心。所以不恨。能怎样就怎样吧!顺其自然,不勉强彼此。也不勉强对错了?”天庆满眼泪花的说。
“睡吧!两个多情的孩子,天又快亮了!娘也该睡了?”王母娘娘抚摸着天庆的头,看着铺锦,说着闭上眼睛。
汪瑞听了,将那滴含不住的泪,在闭眸的一瞬间,滑进唇角,滑进心里,做一场,此刻想你万千的,唯一春梦里。
就这样,汪瑞的元魂,原神天庆公主,在梦里躺在母亲王母娘娘的腿上睡去后,看着心爱的人,沉沉的睡了一夜香甜!
随着王母娘娘看到,梦里的铺锦被母亲叫醒,汪瑞也不得不清醒的认识到。梦终究是要醒的,即便做了场美梦,还要借助母后的元神。否则连做梦都没机会。
天庆眼睁睁的看着,铺锦被叫醒?
“铺锦,赶快起来梳洗打扮吧!今天是个节日,那个姜舟可能要接你去他家过,这是咱当地习俗,定了亲,过节都去婆家串门?”翠兰说。
汪瑞也被梦里的声音,翠兰叫铺锦的声音惊醒,再看铺锦憔悴那样,汪瑞的心,更像被万箭穿心的滋味灌满,撞得身体每一个经络,细胞都要淬死,在哪里撕心裂肺的痛着,看着。
王母娘娘看着被受折磨的原神天庆女儿,说:“庆儿,不要再折磨自己了,那是命中的徒劳,醒醒吧!是时辰了,在我这不能呆太久,把原神归给人间汪瑞吧!让朵儿照顾你吧?”
“谢谢娘为我做这么多,此时,我纵有十八般武艺也无施展之地啊?”说到这里,从梦里醒来的汪瑞,在自己胸闷伤感的咳嗽声中,猛的喷出一口血来!
“醒啦!你这是怎么了,看你睡得那么沉,没忍叫醒你,你怎么会睡成这样?”看了一夜的朵儿,看着他难受的样子说。
“没事!”汪瑞看了看朵儿说,然后把翘起的头又躺下了。
“你别折磨自己了?”朵儿说着拿起手帕,擦着躺在他嘴角的血。
“铺锦瘦了那么多,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汪瑞看着朵儿难过的说。
“怎么,你连做梦都去见她了?”朵儿淡淡的问。
“嗯!是借天上母后入梦的法力看到的?”汪瑞说。
“这世间,发生怎样的事情,也奈何不了啊,就别太自责了!起来吃一些饭吧?”朵儿说着端起已准备好的粥,拿起汤匙喂。
“辛苦你了!”汪瑞看着朵儿也跟着受苦的样子,心疼的说。
朵儿听了他的话,心里明白,这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反过来,人非圣贤,又孰能无情。汪瑞只是个有心人罢了,有铺锦,自己永远只该是个好人,如果它能忘记铺锦,那么有一天,自己又何尝不是第二个铺锦的下场。而汪瑞并非会爱上自己,而自己只是因为他是个好人,才留在他身边,于是淡淡的笑了一下说:“行了,快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