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珂琳
洪风说出了事物的两个极端,导致不利的平衡因素,造成的伤害。
“是的,这样也大错特错,造成了人世间,都是认为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才会导致生命痛苦的原因?”徐章师傅点头肯定地说。
“是啊!苍生应该有认识真正行善的智慧,只有本来面目,才会化险为夷!”洪风应和着。
“贪婪者无休止的得到,才会让喜欢变本加厉,迷失方向。善良可以,但永远不是别人任意践踏的产物,这样才是做人的根本。”徐章师傅说。
“是啊?找到最真正原本的自己,才是找到喜欢的境界,才是找到了自己的极乐世界,也是找到了自己那个生命的平衡点。”洪风回着徐章师傅。
“对,要谨记于心。多少财源,到阎王爷那里送礼,是不买账的,也成不了仙,也成不了佛。”徐章师傅双手合十,打坐在人群中说。
“师傅说的对,只有地狱,会因贪婪,送礼……管教不成,那来世许成畜生,被人宰杀。”徐章师傅说。
“师傅说的是,我们铭记于心。”大家听完师傅和师兄的话题,开始起身,各自交流心得。
“师傅,我有一件要事相提,在你走的这段时间,那位前来打探的叔叔,问铺锦师姐,什么时候回家。”小徒弟再次提起。
“嗯!知道啦?这就是你铺锦师姐,你见过,我寻思让她歇歇脚,用过斋饭再下山吧!”师傅笑着说。
“好,师傅,那我们每天发生的事,都要领悟参透,再念经吗?”小徒弟高兴地问。
“对,那样最好,边磨炼边总结,边精进,边念经吗,这样是最好的修行方式。”徐章师傅边讲解,边让人到事上练。
师傅说完,大家边讨论,边唠家常,边准备午饭。
就这样,大家在欢声笑语中,准备了满满一桌斋饭。
大家在吃饭前,围坐在一起,念了佛号,然后满怀对斋饭的感恩之情,开始吃斋。
吃过斋饭,狐狸师姐要相送,铺锦准备回家。
“师傅,师兄,师姐,师弟,大家请留步,铺锦就此拜别。”铺锦走到门口,要拜别师傅。
师傅看了看铺锦,叮嘱着说:“孩子,回家的心里需要准备好,虽是回家,但不等于回到自己渴望的灵魂家园,你明白吗?”
“知道,我明白师傅的用心良苦,讲解。无论面对什么?我都将将心灵的皈依放在第一位?”铺锦回答。
“人间那些表面的回家,往往是深层次灵魂的折磨,往往现实的回家,是灵魂的无家可归。否则怎叫考试。你懂吗?”徐章师傅叮嘱着。
“我相信,我能通过人间考场,给天堂一个满意的答卷!”铺锦回答说。
“你要学会用智慧承受并化解一切,勇敢的做自己。实在难过就去佛前念念佛,那是灵魂的家,可化解心中挂碍!”徐章师傅说。
“铭记师傅教诲!”铺锦说。
“如果再难过,就来找师傅。其实再难过,都易过,因为终究是一场空,懂吗?”徐章师傅说。
“懂,师傅的大恩大德,每次救铺锦死里逃生。铺锦感激不尽。谢谢师傅一路加持,还请师傅多多保重,待铺锦日后再来看望师傅。”铺锦膜拜着说。
就这样,铺锦拜过师傅,师兄,师姐们,拒绝了相送的好意,只借了一匹马,快马加鞭的就下山了!
一路上,她又路过和汪瑞小时候,一起玩过的那座山,一起经历过的那些地方。
记忆让她微笑起,仿佛心头用手抚过山花,拥抱阳光,听小溪流水声,听飞翔的鸟鸣……不由得感叹自然真美啊!
顺着记忆中的爱人,在想象天马行空中。她看着,看着,走着,走着开心的笑着,享受着心灵的浪漫美好。
就在一路风光陪伴,在铺锦高兴之余,她很快回到了自家门口。
一副兴奋的样子,打开门,开心的喊了一声:“娘!我回来了。”
翠兰抬起头看了看她,带点怨气地说:“你还知道回来呀,你娘替你顶了多少罪,你都知道些啥?我在你们父女面前真无奈!”
“都是铺锦的错,让娘担心了。铺锦以后尽心尽力回报娘!”铺锦还是一副见谁都把心掏出来的那副样子。
“都是你惹的祸。可你倒好,拍拍屁股一走了知,开开心心的回来。扔下那些孽,都推给我管,还有你那不尽人情的婆家,人家不咋的,事贼多,还朝我要人呢?”翠兰一股脑的诉苦。
“娘,我这不是担心娘,怕为我受苦,所以回来了吗。以后你承受的,都由铺锦承担?”铺锦跪下低着头说。
翠兰这见铺锦回来后,把一肚子苦水都倒出来了,心有不甘地说:“你就弄那没用的,一个顶俩的高兴。我真服了你了,就爱扯那无瓜的秧,占地方?”
“以后现实可能连根断,连瓜秧都看不到了。一点地方都不占?”铺锦跪地,流着泪笑笑地说。
“你总整那哭丧的脸,强颜欢笑给我看。有点闲工夫,竟用来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就不能踏踏实实把心放下来,现实点?”翠兰说。
“我答应跟姜舟结婚,好好过日子。那娘您就放心吧?”铺锦怕娘生气 ,直接挑明,恳求地说。
“一颗心分几下扯,那是啥滋味。女人就应该消停的相夫教子,别总好高骛远。自家弄明白了,比啥都强!”翠兰说着大实话,想让铺锦务实。
“娘,我压根就不是那种高攀的女人,我只是想对得起情意一场!”铺锦解释着说。
“行了吧?小铺锦,你都没高攀,我高攀了行了吧!从今以后你是娘,你是我祖宗,我管你叫娘行了吧!我听你,你不用跟我犟嘴,没按好肠子,想把我气死啊?”翠兰解气地说。
“如果娘把我想成那样,你能开心就好!“锦听了,抹了两下眼泪。不被理解,绝望后重生的话吧。
“人家那汪瑞生来就是富贵人家的命,人家那叫有福之人不落无福之地,瞧你生下来就是一副穷酸的命?”翠兰看着铺锦难受的样子说。
“托娘的福,我的命既然如此不堪,但是我还是要感恩戴德与娘的缘分!”铺锦一副心灰意冷地样子,低着头说。
“还敢顶嘴,世间本来就男尊女卑,你还托生个丧气的命,你还有啥好说的,有个人要你,就不错了,该知足时就知足吧?”翠兰说着,上去就给铺锦一巴掌。
铺锦一只手摸着脸,用沉默来回答母亲。
”你倒是嘴硬啊!你说你从东头挑到西头,从南头挑到北头,没有一个人,入你法眼的,都快让你挑出大针来了,你也没一个同意的?”翠兰七百年谷,八百年糠的往外叨沫。
“我全听娘的,谢谢娘的教诲!”铺锦不再沉默,回了一句。
“那人家那些男人,哪个不是要女人要的,现在不也都成家立业,过得好好的。就你长一颗浮草的心,瞎折腾,没见得最后,你能照谁命好了!”翠兰说得比现实还犀利,直击心灵。
“以后我安分守己的过日子,好好孝敬娘就是!”铺锦恳求地说。
“我刚说两句,你就给我弄那受不了的出。就算有点好命,都让你给折腾没了,命里有七分,你硬要得到八分?”
翠兰越说越激动,手一会儿掐腰,一会左手拍右手的指点,一副怒气横生地说。
“我不在乎有没有命,死还是活,苦还是乐,我心空无?”铺锦失魂落魄的跪在那,还没有起来,看上去,好像腿麻了,扭了一下身子。
“就你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脾气,早晚也得还回去。人家都说听娘话的孩子吃饱饭,可你就是不爱听娘话。娘是能坑你啊,还是能害你啊?”翠兰唾沫星子满天飞,指着铺锦的头说。
“我这不是正听着呢吗?娘你不要生气了,身体要紧?”铺锦虽然看上去,被手点的像是受害者似的,但还是没忘记宽慰母亲。
“咋就分不清里外拐呢?别汪瑞给你一句好听的,就给你乐得找不着北了,那都是忽悠你呢?人家身边备个女人啥意思,你是尖傻都看不出来,真拿你没办法?”翠兰看上去说得句句在理,可就是不解决问题。
“我爱他,只是希望他幸福就好,无所谓他选择谁。他又不是我占有的工具,我没必要自私?”铺锦看上去也说得条条是道。
“那姜舟再不济,想方设法弄一块银子,给你,可你呢?人活着不就是吃饭睡觉那点事吗,你说你那心总长膀,野得都不行了,能顶饭吃啊?”翠兰还是不依不饶的说个没完没了。
“娘,我知道啦!孩儿谨记母亲教诲,以后全听娘的话。”铺锦再次安慰娘,想把话题放下。
“行了!行了,这是那姓汪的没事,若有事,你眼里还有你娘啊?干脆别说了,你看你那态度,听完我说的话,那脸都不是好色,嘴不对心?”
反正翠兰就是要把一肚子话说出来的样子,说得从劝解到紧张,激动,再到放松。而铺锦就感觉一颗平静的心,被翻个一般,想吐,又头晕天旋地转。
这时,铺锦任凭娘说得兴起,而自己脸色苍白,渐渐的神情恍惚,硬坚持听。
“反正我呀,就算栽在你们陈家,这几个孽身上了。我一提,你爹还不是心思,他有啥委屈的,最该可怜的人应该是我。不是吗?”翠兰喋喋不休地发泄着。
铺锦听了,迷糊的点着头。
“反正以后你自己成家当母亲了,你就知道啥滋味了,别嫌我唠叨,你若光明正大的嫁出去,我可没那时间再去管你?”
翠兰像是不说了,但又纠结地说。只不过铺锦不仅是未来当母亲时的罪,更重要的是在娘家,就得开始提前受罪姑娘罪。
“如若有些人,前世今生不曾相遇,相识,相知,相爱,那该有多好。何必知道有一种爱的感觉,明知是痛,也心甘情愿。”
身子有些摇晃的铺锦,听了娘的话,突然触动了心弦,心里突然像扎了一根刺一样,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难过的说。
“若是没有所爱的人,是否一生,就不知道为什么而活着,为谁活着了?如果只为责任活着,和为爱活着,是两个心情吧?”翠兰听了铺锦的话,扭过头刨根问底。
“世间问题那么多,都需要有答案吗?有时没答案,不是最好的答案吗?”铺锦扶地起身,在一旁帮翠兰干活,无奈地说。
“你心里那小九九,就是明摆着不想说,因为你偏心?”翠兰摘着菜,端进屋了。
“有很多问题问自己都难,问我说了您会信吗?口不对心的回答,你会信吗?”铺锦也帮翠兰往屋里拿柴。
“我活了大半辈子,也说不好。只是和你爹过得日子,感觉越来越淡了,全都是因为有你们搅和?”翠兰习惯把错误,生活的无奈,都归罪于别人身上。
“如果我有女儿,就算我吃再多的苦,都是爱的。这个世界谁都没错,错的是有缘?”铺锦淡淡的笑了一下说。
“我和你爹没完没了的事,操心操的已没有当初遇见时的心情了,柴米油盐早就磨没了生活的那点高兴劲,美好都被生活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翠兰好像跟铺锦说着她的遭遇。
“我觉得即便柴米油盐,跟所爱的人也应该是乐趣,一切问题,主要看看法和角度如何?”铺锦说着自己的观点。
“说这些干啥,谁能代替谁品尝这世间的滋味啊,你抓紧干活,为了嘴巴闭上听?”翠兰看着铺锦厉声说。
铺锦听了娘的话,也和以往一样,无言以对,站起来,去做家里家外的活。
傍晚,陈叶光和儿子一起回家。
看到铺锦回来了,走近说:“回来了,这次出门,又是为了汪瑞那小子吧?他和他爹没啥区别,就是让咱家不得好,跟他汪家有很大的关系?”
“他爹是他爹,他是他,我觉得和汪瑞没关系?”铺锦低声下气无奈的说了一句。
“没有他在你眼中比的,你能看谁都不顺眼,你能一天跟丢了魂似的惦记他,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
“那是我愿意,那是我心甘情愿,干嘛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这不公平?”铺锦还揪着衣角,替汪瑞说话。
“你和他就算是一根藤上的秧,长的再旺,也结不了瓜,占那地方有何用。浪费时间和精力?”陈叶光满怀怨气的说着铺锦。
“不在一个轨道上的事,就没必要相提并论?”铺锦虽然低头低语,但也不甘示弱。
“关键时刻,还是我和你娘担心你,他姓汪的能吗?添乱还行?”陈叶光有点发火。
“你和娘倒挺有共鸣,想法说的也都一样,也在一起生活,可是有几天是你们过的向往的日子?吵,吵,吵,理,理?”铺锦哭诉着说。
“你和姓汪的那小子遇见后,竟得好了?”陈叶光也直戳痛处。
“我和他距离再远,却彼此住在心里,做什么都为彼此着想。有一种心甘情愿的付出,是你们永远也不能体会的幸福?”铺锦解释着。
“梦想天花带绿叶,现实分崩离析,当啥?”陈叶不屑的样子讽刺着。
“如果没有他,遇见再多的人,眼里该不随心,还是不会随心。”铺锦流着眼泪说。
“行了!你回来就好,做父亲做成这样,也不想说你什么了,你有些地方真随你娘那个脾气,我是谈不通的?”
陈叶光不知道铺锦在他没回来之前,就已经被过了一遍堂,当下,他也想有一个父亲该有的样子,再教训她一顿。
“我不求别人理解,从我的角度考虑。我只求我今后和他断了,尽量不要再提起往事,揭开伤疤,看它血流不止了!”铺锦好似苦苦的哀求。
“不是提,是你的存在涉及到了这个家庭。那个姜舟是看上咱家了,明天再来,就告诉他准备个花轿,把你接过去就算过门吧?好堵堵外面那些嘴。”
陈叶光的心情,仿佛跌到了谷底,拿过墙上的皮鞭,出屋。在院子里,对着树叶狠狠的一顿抽。
铺锦一边收拾灶台,一边躲着身子,心有千千结,却无从诉说。
“爹,娘,饭已经做好了!”铺锦端过饭菜,叫爹娘。
“我对你也算尽到责任,其它啥话也不讲了。快吃饭,吃过饭我好歇歇,准备明天那该来的日子!”陈叶光放下鞭子,坐在了饭桌前。
“当下即昨天,今天,明天,活好现在,我心足矣!”铺锦给父母盛过饭,在给弟弟盛,然后回答着父母的问题。
“想起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和你娘是怎么过的,人家传你伤风败俗没好地方,就那穷的找不到媳妇的才敢要你?”陈叶光端起饭碗,边伸筷子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