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恋爱的滤镜,这一个月里,洗白值暴涨到了90,已经快要摸到完成任务的边缘。
而救赎度那里毫无动静,至少徐思思现在的样子,看着也不像需要救赎。
和好以后,徐思思可谓是春风得意,快乐极了。
齐述每天记录生活的照片视频恢复了报备,鉴赏人就只有她一个。
不用像从前一样被人拿个钩子,千方百计才能看到想看的……
现在的她,只需要提要求。
她甜甜的男朋友会自己说服自己,然后给她拍,尽管每次照片中都能看出他的羞涩。
但是……
更想欺负了啊。
直接跟齐述说自己就是他网恋女朋友,总觉得怪怪的,而且她确实也还没做好准备。
两个人在v信依依不舍道别后,才在楼下相聚。
简短寒暄几句,徐思思笑着说,“还好有你在,要不然我一个人可弄不过来。”
齐述接过徐思思手里的水果,弯起眉眼回复,“思思姐的手艺,我可不是白吃的。”
她前两天告诉齐述,说听姥姥家邻居讲,之前她父亲安排的保姆,一直在偷偷虐待老人。
她要直接换人,父亲又不相信。
因此希望齐述能陪她一起去看望老人,看一下到底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车上,徐思思跟齐述吐槽,“那个保姆看起来很壮实,我怕万一她恼羞成怒动起手,我可拿她没辙。”
齐述笑着保证,“放心,我今天肯定做好护花使者!”
然而她脸上还是带着担忧,“前几次我去看姥姥,也没发现异样,不知道是不是被威胁了。”
齐述劝慰她,“你先别自责,说不定就是个假消息,邻居弄错了也不一定。”
徐思思这才点头,不再那么紧张。
路程很短,十分钟左右就到了目的地。
齐述拎起袋子,那是一袋沉甸甸的大芒果,品相很好,一直散发出香味。
他们在一个建筑看着有些破旧的老城区下车。
徐思思在前面引路,很快他们就进到一个只有六层的小楼。
楼道很窄,没有电梯,并且有些脏乱。
徐思思姥姥家就在四楼左边那户。
奇怪的是,作为户主的外孙女,徐思思竟然没有钥匙,而是规规矩矩敲起门。
这种单元楼隔音效果并不好,敲门动静不小,但屋里一片死寂。
徐思思停下手,笃定里头有人,冷声道:“再不开门,我就报警了。”
里面那人好似一直等在门口,话音未落,大门就被拉开,露出一个略显肥胖的中年女子。
她表情嫌恶,没有对雇主的尊重,还试图拿手拦住他俩不让进,大呼小叫着,“大小姐,你怎么又来了?!老太太又不想见你,你这不是惹老人家生气吗?怎么还带了个男人过来?这不合适……”
徐思思没有理会,想推开她,但体型差距摆在那里,一时间没有推动。
妇女得意拦在门口,就见那个男人伸出手捏上她的手腕,用力一掰,手臂上肌肉显现出来。
她痛呼一声,扣住门框的手就被硬生生挪开。
徐思思给齐述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径直往屋内走。
那妇女揉着手腕,还在身后嚷嚷,“真是蛮不讲理……你这次来怎么不先打个电话?”
齐述也不理她,紧随其后,将手里的东西放到餐桌上,跟着进到主卧。
然而主卧里并没有人。
花绿的衣服,随意甩在凌乱的床上,看着并不像是一个瘫痪老人居住的房间。
徐思思脸色有些难看,质问站在客厅的妇女。
“你住在主卧?”
“所以之前我每次来,你才临时把姥姥搬过来吗?”
保姆眼神先是一飘,然后理直气壮叉腰道,“房间小了才好收拾,她又爱乱摔东西,不让她住小屋让她住哪?我哪有那么多时间既照顾她,还要来收拾屋子。”
徐思思气得眉毛一拧,“你拿的可是三倍工资,这些不都是你应该做的吗?”
听到这话,那保姆眼睛一转,讥笑着说,“你当你家老人好伺候呢,要不是开三倍工资,你以为会有人来?”
说着她又讽刺徐思思,“你们后人要是真孝顺,怎么没见她待见你,我看你也就是装的!”
对于这种泼妇骂街,徐思思并不擅长,只能兀自被气得脸红。
齐述却不惯着,直接一声怒斥,“够了!你只是个保姆,主人家的事用得着你操心吗?”
那保姆不服气,张着嘴还想理论,齐述却扭头提醒徐思思。
“你别忘了我们今天来的目的。”
徐思思点头,克制情绪,不再跟她纠缠,而是去推次卧的门。
谁知门一打开,一个东西就朝徐思思的面门飞了过来。
得亏齐述反应快,猛地拉过徐思思挡到自己身后。
那东西砸到肩上,发出一声闷响,才骨碌滚到地板上。
竟然是个台灯。
齐述不由得“嘶”了一声,劲还挺大。
徐思思焦急从他身后钻出,“砸到哪了?痛不痛?要不要我……”
关心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躺在小床上形容枯槁的老人,面目狰狞地抬起手,指着门口,费力地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滚!!”
屋子里很闷,还散发出一股恶臭味,老人身上也是脏兮兮的,披散的灰白头发很是毛糙,几乎将眼睛全部遮住。
徐思思颇为受伤,心疼地向前几步,“姥姥!你被她欺负了怎么不告诉我?!”
谁知老人眼睛直直盯住她,嘴里重复着“滚”,眼里全是恨意。
不是冲着虐待自己的保姆,而是冲着徐思思。
来前听徐思思说过,她姥姥高位截瘫,只有一只手和头能正常动。不过脑部神经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压迫,说话不太利索,语言功能也很紊乱,沟通上存在很大困难。
现在老人用唯一能动的那只手,不停挥打着不让徐思思靠近,面容扭曲,如同疯了一般,嘶吼着喊她离开。
难怪刚刚那保姆有恃无恐。
被照顾的人都不待见徐思思,她怎么可能对上门兴师问罪的徐思思好脸色。
徐思思接近不了,只能麻木地站在原地,用哀伤的眸子看着床上疯狂的老人。
齐述想起她就是担心姥姥身体才来到这座城市,却从未提过她姥姥对她的态度。
可是……
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