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述觉得有点羞耻。
在盛夏动作的那一刻,他竟然随着她在蛋糕上的手指,不由自主地腰腹一紧。
都怪盛夏那根手指不安分,笑得模样也怪勾人的,导致齐述莫名其妙感觉自己才是被摸的那个。
一场不那么酣畅淋漓的性骚扰,让齐述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
只有得逞的盛夏在暗自偷笑。
她见齐述眼神飘忽,好奇地摸了摸齐述耳朵,发觉比自己手指温度要高。
无心插柳柳成荫,盛夏心里的惊喜越来越多。
要不是这个蛋糕时间有点久,她还真想就地取材,不停加深它的存在感。
但是再多在齐述眼前晃几下,他该不会从耳朵红到脖子吧?
眼见齐述一口气已经憋了很久,为免他窒息,盛夏最终决定拯救他。
盛夏端起蛋糕放到一旁,将僵直的齐述按在椅子上,温柔递过筷子,“快尝一尝。”
齐述木偶般接过来,汤面的热气上熏,才勉强将他唤醒。
顺着盛夏的动作,强行将那个不正经的蛋糕抛之脑后。
他腹部终于不再紧绷,迟钝地恢复了正常呼吸节奏。
盛夏坐在对面,笑得春风满面,柔情蜜意。
她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认真地说着祝福语,“祝宝宝永远平安顺遂,也希望以后你的每一个生日都有我。”
听着平淡,但情绪骗不了人。
盛夏话里的期盼快要溢出来。
她想齐述健康,想他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然后再在心里默念一句,‘能早点结婚就再好不过了’。
她是一个很敢想的人。
既然能骗到未婚妻的身份,也能骗到他的户口本……
不对。
现在结婚不用户口本了。
盛夏暗自下定决心,迟早把齐述身份证骗到手,再把人哄到民政局去。
真让齐述想明白,那不就晚了?
她要让齐述跟着自己持续上头,然后两个人命运死死纠缠,再也分不开才好。
不知道盛夏已经想了那么远,听到盛夏的话,齐述还有些感动。
他眼神柔和,带着动容,想着这种温馨的场面,简直像极了爱情。
不是像,根本就是!
相知相许长相依。
这就是爱情最高的追求。
盛夏果然是爱惨了自己!
她对他越体贴周到,做的事情越多,齐述心里的自问也就越难压。
他是不是回应地太少了?
盛夏做了这么多,而且现在误会也全部解除,他们关系有了突飞猛进,他也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意……
想了一堆合理的借口,齐述趁盛夏眼睛还没睁开,起身撑着桌面,俯下头在她额间轻吻了一下。
蜻蜓点水也不过如此。
他坐回去的速度很快,盛夏睁眼的时候,他已经重新拿起筷子,一本正经地开始道谢。
“谢谢你的面,我们一起吃吧。”
只字不提刚刚的回礼。
惊喜来得快,走得也快。
盛夏有些遗憾,时隔这么久,齐述才主动这么一次,自己居然都没认真看到他的表情。
她撑着下巴盯着齐述的脸,无意识咬着筷子想,他可真好看。
一直垂眸不看她,是害羞吗?
可是……
看着好好亲的样子啊。
盛夏再盯下去,齐述脸上都要被灼出洞了。
他不自在地轻咳一下,没有抬眼但是言简意赅,“吃面。”
少看两眼不会吃亏。
他人都在这了,没必要这么争分夺秒。
盛夏这才“哦”了一声,只是略微收敛了些,心不在焉地吃起来。
她是有正当理由的。
不看着齐述,她根本没有食欲。
秀色可餐就是这样。
至少是没有了那种随时可能被啃一口的既视感,齐述也就不再多说,开始专心干饭。
他搅了搅筷子,看到盛夏给他加了两个蛋。
汤底带着点白,是盛夏从助理那里打听到齐述爱喝,就一直备着的骨汤。
几颗葱花撒得很均匀,香气四溢,闻着就勾起了齐述的馋虫。
自从盛夏开始认真养他,送来的每一顿饭都色香俱全。
之所以没有味,是因为小齐总红着眼忍住了没吃。
但昨天接受的第一顿,就已经足够征服他之前被草虐待的胃。
齐述看着十分淡定,也很讲究餐桌礼仪,只是筷子挥舞的节奏有点没藏住的快。
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齐述就是饿死鬼投胎,盛夏恐怕都只会觉得帅气可爱。
越看,盛夏越是满意。
心里也越痒。
这种相处的感受,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
【家】
这个字因为齐述在这里,好像被具象化了。
她满心只有欢欣雀跃。
虽然这不是自己的房产,但是莫名有一种金屋藏娇的快乐。
齐述沉浸式吃面,盛夏心猿意马式乱想。
他沾了汤汁看起来红润的嘴唇……
吞咽时滚动明显的喉结……
因为热气不自觉拨开的领口……
咦?
他衬衫没扎好,因为微弯着腰,空隙里看到了……
嗯……
锻炼地这么好,肯定很有力气。
盛夏越看眼睛越直。
她觉得齐述在勾引自己。
要不然怎么这么没有戒心。
盛夏更食不知味了。
嘴里吃的好像不是面,是开水。
烫得盛夏从喉咙热到了胸腔,接着沸腾到了四肢百骸。
变质的眼神实在是存在感太强,齐述吃着感觉后背一凉。
就克制不了一点吗?!
他有些崩溃。
齐家……
齐家可是有家训的!
小齐总默默连汤带面吞吃入腹,放下碗后,不露痕迹地将衬衫掖回去,扣子全部系紧。
他矜持地起身,“我吃好了,早点休息吧。”
齐述指的,当然是各回各的房间。
盛夏浅浅一笑,点头说好。
看着倒是没有那么执着。
齐述差点以为之前都是自己的错觉。
正常洗漱完,穿着睡袍躺到床上的时候,他还在想是不是自己对盛夏戒心太重。
她一个女孩子,也不像是只想着那种事的人。
就算画画狂放了些,但那不是为了赚钱嘛!
但他很快对自己的草率结论进行了否定。
半睡半醒间,一只小手就这么堂而皇之钻进了齐述的衣襟。
凉意一刺,齐述瞬间一激灵。
他条件反射按住自己的腹部,反手打开床头灯。
昏黄灯光下,盛夏一脸无辜地捧着眼熟的礼物盒,“你东西忘拿了。”
要是被他按住的手,没有在他腹肌上乱动的话,齐述也就信了这鬼话。
他声音低沉,“你放这里就行。”
盛夏轻轻摇头,“可是还有礼物没拆呢。”
她将礼盒放在床头柜,单手打开后,一个陌生的小木盒就这么摆在正中间。
齐述:?
这玩意,他没见过。
不是他从齐家带出来的。
倒是有点像……
齐述若有所思看着挂在上头那把小巧的锁,想起某人白天神神秘秘搪塞的模样。
这小盒子看着也装不下什么。
时间不够拆的礼物,还要留到半夜拆……
这东西,它正经吗?
(无奖竞猜启动!有没有猜到盒子里有什么??(? ???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