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勇是尴尬的，话说在芬兰留学时也没这讲究。
厉晚晚按照约翰的习惯，给他倒上一杯红茶，柠檬片折叠挤上几滴，再加入一块方糖，给厉景渊则是单纯的倒上一杯醇香的红茶，没有任何额外添加。
约翰神色发亮地拿起眼前的红茶饮抿上一口，对厉晚晚的操作十分满意。
厉景渊再次感到无语，这个组合，不就是夏国奶茶店的果茶吗？
还真容易满足。
为了接下来的谈判过程更加顺畅，也免得每次厉晚晚都要费心翻译，厉景渊从腕带上订购两只同款实时通讯翻译的耳机，让大厅的管理员送过来。
很快，耳机送到，厉景渊将耳机给约翰和厉晚晚一人一份。
等约翰调试完毕戴好后，厉景渊道“为了表示刚刚对蛛丝肤衣的随意处置，这耳机算是赔礼。”
“当然，晚晚的那一份是我对她的疼爱，费用自然不需要你来承担。”
这次不需要厉晚晚的翻译，约翰实时了解厉景渊说话的意思，十分受用地点头。
厉晚晚一边喝着红茶吃着饼干，一边摆弄着自己的腕带，滑动几下就看到了这款耳机的报价。
“1500星币，冤大头吗？这么贵的东西说买就买，可真败家啊。”
厉晚晚是用夏国语小声嘟囔的，殊不知在场的人都能清楚地听到。
且约翰戴上耳机后，对厉晚晚说的夏国语也能听懂。
原本接收到贵重礼物的约翰刹时间变得不太美丽，他珍爱的薇薇安这就倒戈向着只见了几次面的厉景渊。
厉景渊看约翰一脸吃瘪的神色，乐呵呵对厉晚晚道“不过是一个耳机而已，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晚晚喜欢什么想买都可以跟哥哥说。”
约翰更气了。
导致等待李力华换蛛丝肤衣的时间里，他们并没有进行其他的贸易交谈。
厉景渊悠闲地品着口味纯正的红茶，这时李力华从另一个房间出来。
他外面穿着类似天灾之前的穿搭，高领的黑色毛衣，一条水洗牛仔裤。
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清爽多了，人也精神得很，倒是有些意气风发的感觉。
厉景渊看过去也是眼前一亮，谁让他自从见到李力华，就是一副惨淡可怜的样子。
可见收拾收拾还是能见人的。
厉景渊赞赏道“还不错，我倒是不知道你收拾一下还能有些贵公子的气质。”
约翰也放下茶杯，打量了李力华几眼，思索着什么，接着恍然大悟“你就是王储口中那个虔诚的信徒，帮我们操办各大对外的活动展会？”
李力华面对约翰还是十分拘谨，见当初崇拜的社长竟然对他有印象，便对他行了个社内的礼。
“是，我叫李力华，还没经过社内的考核，是外部成员，负责社里对外的一切活动。”
约翰有些恍惚，随即诧异道“李时野是你什么人？”
一提到李时野，显然李力华的神色就是一滞，眼神偷偷瞥向厉景渊。
厉景渊坐得四平八稳，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杯喝茶。
厉晚晚则是八卦之心熊起，别看在边上专心致志地摆弄腕带，在系统上看东西，实际上耳朵已经竖了起来。
陈大勇对自己兄弟的事情多少有些了解，主要还是当时岳知温还在时探听到的，至于当初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也无从获知，这时也静静地站在一边。
李力华僵持了许久，坦然道“他是我堂哥。”
约翰的表情先是惊讶，随后又有些戏谑，转而看向厉景渊。
“你是那场杀戮中活下来的那个奇迹，怎么会收留李家的人当同伴，他们可是货真价实的凶手。”
“你都能查到我头上，难道还没理清当时发生的种种吗？”
别看厉景渊现在表情上云淡风轻，实际上眼神已经冷的足以杀人。
他将茶杯重新放在桌上，不轻不重地开口，“当时发生的惨案，我想请问蛛灵社长，你在里面又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约翰丝毫不在意厉景渊杀人般的目光，调侃道“真正的凶手你都不顾，我只不过是个不重要的角色，过去露个脸而已，为什么这么执着抓着我不放。”
“我不是还救走了薇薇安吗？”
厉景渊冷哼一声，“我觉得在促成交易之前，有必要将当时的事情说清楚，你觉得呢，蛛灵社长。”
约翰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反问“一定要现在谈？”
厉景渊没有吱声，就淡漠地看着他，手上不知道何时拿出一柄匕首，随着手指舞动闪烁着寒光。
约翰轻拍着单人沙发的扶手，“当时的事情很简单，我没什么需要隐瞒的。”
“你眼前的这个人，李力华，仗着能与我们社有联系，帮李时野牵线搭桥。”
“当时我带着两个社员造访夏国，这都是公开的事情，我想你都能查到。”
“那时候末世的言论盛行，我们蛛灵社能够操控蜘蛛，被当成特殊部门，被新闻记者追捧。”
“实际上李时野透露有一种果子，跟以往市面上见过的都不一样，效果霸道，我非常感兴趣，作为这条情报的报酬，我带着我的人作为监管者，介入了那场杀戮。”
“李时野当时的话术来说，我们是最为购买这种果子的甲方，亲眼见证它的作用。”
“加上我们也承接一些暗杀的业务，如果他们的计划失败，由我们作为后手进行补刀。”
厉景渊的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脸上的神色也不再轻松，森寒的杀气已经不屑隐藏。
“带去林子的，有几个是你的人？”
“如你所见，就三个，我们是一同离开的。”
厉景渊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我可是看到其他的几个黑衣人，对你们的态度尊敬，马首是瞻。”
约翰本想轻松地笑，看厉景渊那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硬生生压下，严肃的澄清“那是李家找的人，跟我们蛛灵社没有关系。”
约翰继续补充道“我们可没有虐杀这种变态的习惯，如果要进行必要的杀戮，往往一击毙命，甚至悄无声息，对方感受不到一点痛苦。”
“你们夏国的豪门，处置人的花样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