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画还记得老伯当时说:“那些孩子瞧着可怜,也不知道打哪儿来的,瞧着最大也就四五来岁,最小也才出生两月,她们与寨子里的人不同,长到有记忆的年岁会进入后山,由大当家请来的人教导武功。”
这让沐云幽不禁想起了北堂寒查到的东西,或许就是那些孩子。
影画双手垫着将下巴搁在沐云幽的膝盖上,继续道:“咸城内有山匪的内应,若是咸城和朝廷有行动,此人会给山寨报信,是咸城府尹。
平日里若是要对付官府,后山那些人会扮成山匪顶替寨子里的人出动。
寨子里守卫森严,尤其是后山,那片有人看守着,应当是那些私兵的营地。
前段时间京城派来的军队按照您的命令,到了咸城便直奔山寨,再加上咸城官府的配合才打了她们一个措手不及,虽然只是隔壁山头的一个小寨子,却藏着不少官银和新铸造的武器。 ”
沐云幽皱眉:“官银?”
影画点点头:“是呀,报信的没告知您吗?”
“未曾。”
沐云幽还记得宋时桉当时在御书房交代的,只说有银子但并没有是官银,这个不靠谱的。
也幸好她之后立刻送了密信给带队的将军和宋之韵,让她们派人看好那批银子和武器,对于咸城的人她可没太多信任。
沐云幽想着她出来的时间太长容易引起怀疑,便让影画回去再演一遍闹肚子。
片刻后她又回到树上。
影画继续:“大当家对于那批银子和武器被官府带走一事很是生气,加之咱暗阁的姐妹和官府的人里应外合成功拿下了她们三个寨子,她更生气了,指不定会干什么。”
“这些暂且不说,本王只想知道一件事。”
影画好奇地凑上脑袋,却被沐云幽一把揪住耳朵,“本王瞧你混得属实不错,当上了二当家,甚至还有随从,可不像是传不出信的模样,怎的连这寨子里派人刺杀陛下的事情你都不知上报,嗯?”
影书:呀!王爷使劲儿!
影画感受着耳朵上的痛意,赶紧委屈求饶:“哎主上属下错了属下错了,主上听属下狡,不是,解释啊~”
见沐云幽还是不松手,影画抱着沐云幽的手撒娇道:“主上轻点儿~”
沐云幽见她这模样,收回手,淡淡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在说:本王听你狡辩。
影书:影画,你让我恶心......
“这事儿还真有蹊跷,在属下成为二当家之前曾见过之前的二当家,可有一日大当家和二当家进入了后山,自那以后二当家便消失了,一同消失的还有二当家的两名手下,大当家的解释是她们三人背叛山寨勾结官府已经被处决。”
“属下本以为这只是山寨内部的事情,便没往多了想,这才......”
知道自己差点酿成大祸,影画羞愧地低下头,随后抱着沐云幽的腿眨巴着眼睛,狗腿道:
“但京城不是有您和影书她们在嘛,您这般厉害再加上武艺高强的她们,收拾那几个小喽啰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嘛!”
沐云幽置若罔闻:“本王还以为你在这儿过得太好,忘了京城有个家了。”
这话有些阴阳怪气,影画听出来。
影书:快上藤鞭啊王爷!
影书的愿望过于强烈,影画似是有感,扭头看过去:“影书你那什么眼神?!”
沐云幽了然,会心一笑道:“待此情了结,你自行回暗阁,受刑。”
影画开始低声叫冤卖惨,沐云幽只悠悠地说着:“本王亲自动手。”
影画开心地微晃了两下:“就知道王爷对属下最好了~”
影书:......白瞎了这么强烈的怨念。
“回去吧,午后山下会传来攻山的消息,你们这些山匪可得做好迎战准备才是。”
影画:“明白。”
说着便又要抱上来,沐云幽直接伸手一把将人推了下去。
沐云幽看下去,正巧对上下嘟起嘴的影画那有些怨怼的眼神,沐云幽笑了笑,心情不错。
影画瞪了一眼影书过后便离开了。
影书无辜:关我何事啊?
沐云幽坐累了,也下了树。
“王爷,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咸城府尹处,官府剿匪,得有人报信才是。”
沐云幽带着影书离开后,影画便回去了。
看着二当家还捂着肚子,小山匪关心道:“二当家你要不要紧啊?要不然回去让大夫给你看看?”
影画的易容术极好,脸上的表情丝毫不僵硬,此刻已是满脸菜色。
“行,是得找个大夫看看,回吧,诶哟~”
影画演技很好,成功让这些山匪相信了,立刻来人扶着影画往寨子里走。
咸城府尹府邸。
府尹大人吃完午饭便去了一妾侍院子里,消完食的她拉着人便往房间去,很快地上便满是二人凌乱的衣裳,软香在怀,好不快活,此刻的她并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
“想死我了宝贝儿~”
“妻主,这大白天的,别……”
(此处不让写,省略不可描述,有需要自行脑补)
……
床上二人正共赴云雨,污言秽语传入房顶二人耳中,看着那摇晃的床,一抹不宜察觉的红爬上沐云幽耳根,她捏了捏拳头屏蔽了些听感。
影书倒是没啥反应,执行任务的时候这些话她没少听,习惯了。
接到沐云幽的示意,影书从房顶一跃而下,向着帷幔慢慢走近。
两人正投入,府尹脖子上突然传来一阵寒意,眼前赫然出现明晃晃的刀刃,她吓得身子立马软了,一动不敢动,身下的人同时尖叫出声。
冰冷的声音从帷幔外传来:“想活命就把嘴闭上!”
男子吓得赶紧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府尹强行镇定,颤抖着声音问道:“这位壮士,劫财还是,劫色啊?”
她真诚地发问了,但是并没得到外面的人的回应,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接着说:
“若,若是劫色,这人,壮士想要便,便带走。”说的极快,但凡多犹豫一秒都是对她自己性命的不尊重。
在她的嘴里,身下的人仿佛是她可随意丢弃的物件。
身下的人听着她的话满是不可置信,要不是现在情况不允许,他真想让外面的那人直接杀了这个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