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锵眸光幽幽,清隽的脸上透着几分疑虑。
早前,她拒了他派去说亲的人,如今同他说这些,着实让他难以信服。
鱼闰惜微仰首,清润潋滟的凤眼直勾勾地盯着沈锵,一语不发。
她的眼睛像是会摄人心魄,勾得他心神荡漾。
沈锵莫名感到有些悸动,他微张了张薄唇,性感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鱼闰惜垂下眼帘,故作羞赧地低下头:“久闻王爷威名,妾素来敬仰。”
沈锵自是不信,外头如何传他的,他早有耳闻。
这其中,虽也不乏敬仰他之人,但面前的女人绝对不是那类人,至少他一眼便瞧出来了,她先前定对他无意。
“既然如此,何故拒了本王派去说亲的人?”
鱼闰惜佯装心事被看穿的样子:“王爷,妾………”
沈锵并非无脑之辈,鱼闰惜知晓他不会轻易地相信自己说的话。
可再怎么说,也都是面前的男人主动找上她的,他很难猜得到,她是来索他命的。
“妾开始确实不情愿,王爷莫怪。”
“那为何现在又情愿了?”
“因为妾身对王爷一见倾心,所以………”
“河边初见美人时,美人见本王的反应,可不像对本王倾心的样子。”
鱼闰惜小声叹息:“看来还是瞒不住王爷呢,妾身仰慕王爷,不单因为王爷的相貌,还因为王爷尊贵的身份。
妾身先前不情愿,是以为王爷如外界所传那般凶神恶煞,是个面容极其丑陋之人。
如今见到王爷,以王爷的相貌和地位,这世间有哪个女子会不对王爷倾心呢?”
“美人说的是真的?”
“当然,王爷会不会觉得妾身是肤浅之人?”
“不会。”
“可妾身以为,妾身贪恋王爷相貌权势,王爷会因此厌恶妾身呢。”
沈锵唇角微勾,他并不觉得眼前的鱼闰惜是肤浅之辈,相反,他觉得她很真实且识相。
她看上的东西他都有,他又怎会计较这些呢?
“美人就不怕,本王像外头传的那般?”
“若没见到王爷,妾身或许会怕。”
“那现在呢?”
鱼闰惜含笑摇头,一脸认真地说道:“不怕,妾身觉得那些是谣传。”
沈锵邪魅一笑:“其实,他们传的都是真的呢。”
“这世间没有完美的人,王爷只是不装罢了。
就算外头传的是真的,王爷再可怕也是人,能留在王爷身边,是妾身的荣幸。”
“美人真是这么想的?”
鱼闰惜只是笑笑没有言语,只要面前的男人对她有意,无需她再多言,他自个会说服自己信她的。
一阵沉默过后,沈锵还想开口再说些什么。
鱼闰惜却是不想再编了,她轻握住沈锵的大掌抚上自己微红的面颊,娇羞地问:“王爷,妾身美吗?”
“美。”
鱼闰惜盈盈一笑:“此生能遇王爷,实乃妾身之幸。”
沈锵微怔,他的视线锁定在鱼闰惜白皙细腻的面庞上,那双盯着她的幽深眼眸欲念渐显。
沈锵摸着鱼闰惜脸颊的手渐渐上移,最终停留在了她发间。
“王爷,你…你拔我簪子做什么?”
“美人,春宵一刻值千金。”
鱼闰惜不自然地扯了扯唇角,假装不在意。
还好她留了一手。
须臾,鱼闰惜发髻上的最后一支簪子被取下,柔顺的青丝如瀑般垂落在肩。
“你这个样子真美。”
不等鱼闰惜言语,沈锵便将她推倒在了床榻,魁梧的身躯正欲欺身而上。
鱼闰惜倏然开口,她故作害羞状:“王爷,烛火。”
沈锵浅笑,他没有唤下人来,而是亲自去熄了房间的烛火。
芙蓉帐暖软玉香,轻纱帐内,两道黑影缠绕,暧昧的气息萦绕在房内四周。
沈锵身躯高大健壮,二人实力悬殊,他一只手都能将她掐死。
鱼闰惜不敢表现得太明显,打算寻找合适的时机在动手。
她入戏,他才会入局。
伺机许久,鱼闰惜终于找到了机会,她一手摸着藏在旁边枕下的细杆簪子,一手摸着身上男人心脏的位置。
沈锵抓住了鱼闰惜的手:“美人,你在摸哪里?”
耳边突然响起的话语,吓得鱼闰惜松开了手中的簪子。
她强装镇静:“王爷,妾身想摸摸你的心跳的快不快。”
闻言,沈锵拉过鱼闰惜的手覆在自己的坚实的胸膛。
“美人,可感受到了?”
鱼闰惜另一只手继续探向旁侧枕下,然而,许久都未曾触摸到那冰凉,她慌了神。
本想再往里面探寻一番,不想被身上的男人抓住了手。
沈锵翻过鱼闰惜的手,与自己十指紧扣,他声音温柔干哑:“美人……”
果然,事不如人愿,她就知道,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顺利。
沈锵方才的警觉反应,让鱼闰惜明白,即便她寻到了那支细杆簪子,她行刺成功的可能性也是渺茫至极。
她只是不甘心而已,不甘心什么都做不了,乖乖地被身上的男人糟蹋。
鱼闰惜又气又无奈,娇弱的身躯不由颤抖起来。
要换他的命,不是单有勇气就足够的。
尽管她再不情愿,此刻也没有她选择得余地了。
身上的男人情欲正盛,那硬实的胸膛压得她无法动弹,鱼闰惜逃不开,也不敢暴露自己,只能含泪承受。
“美人,放松一点,别害怕。”
原来,她以为他在害怕。
鱼闰惜凄然,她在内心安慰自己。
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
要成事,就要先学会沉住气,敌人在明她在暗,她总能找到机会的。
鱼闰惜强行不让自己去多想。
这事,眼一闭,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然而,身上的男人却不是什么闷声干事的人。
“美人,你觉得怎么样?可以再……”
……………
鱼闰惜凝眉,这身下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最起码,她受不了这些。
“美人,可以再近一点吗?”
……………
沈锵松开了与鱼闰惜十指紧扣的手,转而按住了她胡乱扭动的腰肢。
鱼闰惜继续保持沉默,尽管内心已经气得在骂娘了,她面庞上却未显露分毫波澜。
一不做,二不休。
沈锵必须死,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这身子,他要就拿去吧,不过,一定要拿他的命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