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盛晏清!?
月纾只是怀疑,怎么就这么凑巧呢?
盛晏清难道是在水晶宫宫外出外情?
不过,他又不是隶属于水晶宫,应该与这个无关吧?
没办法,月纾也只能笑盈盈地着对盛晏清说:
“盛大哥,你今日在这里当差吗?”
盛晏清尴尬的脸上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松了口气,又淡淡地道:
“是。”
但听荷却大大咧咧地好像什么都不懂的样子,问:
“盛大哥,怎么又是你?这可太巧了!”
刚刚缓解的场面顿时又尴尬了起来,月纾立刻说道:
“盛大哥,不打扰你了,我们走了。”
说完,月纾拉着听荷就准备走,只是感觉自己的包袱好像轻了轻,耳边传来少年独有的磁性又清澈的声音,道:
“我与你一起。”
月纾瞧着他,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也只好点点头,对着他说:
“那就麻烦了!”
她走在盛晏清后面,突然想到什么,又往水晶宫宫门望去。
远远地,月纾瞧见两个少年从宫中旁边的狗洞出来。
两个少年身穿华服,满脸的朝气与活力,肆意笑容,好不明亮!
他们又往四周瞧了瞧,知道没有人注意后,两人又笑嘻嘻地勾肩搭背地往右边走了出去。
只是走着,有个少年像是注意到了什么,往月纾的方向看了过去,是个有些高挑瘦削的好看少年,不过,他也没停留什么,又转回头向着另一个少年跑了过去。
彼时春山少年郎,笑看风华不知愁。
月纾好像有些明白了,这其中一位少年应该就是四皇子了。
毕竟如今盛晏清就是在四皇子手下当差。
看盛晏清的举动,这几次被她俩瞧见,好像是在这里等着四皇子,那几次看到她和听荷路过,连忙把她俩带出是非之地,不想让那两个少年瞧见一般。
但水晶宫门外也是川流不息的人群,月纾真不太明白,这两个少年是怎么偷偷摸摸地不被别人发现的。
不过她也明白,这四皇子可能是关心自己姐姐妹妹们的婚事,对大世子好奇,想多了解些什么。
又瞧见这水晶宫门外这偏门总是那些下人们最多,肯定也是最好打听事情的地方了。
月纾想明白后,也默不作声,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默默跟在后面。
她也觉得没必要去向盛晏清问清楚,毕竟也不好让他不好做人。
而且她还是很艳羡有这样一个身份地位如此贵重的兄弟,不顾脸面地为自己的姐姐婚事而费尽心机地去打听,去关心。
她真的也想有一个这样被重视的亲人,为自己的生活知冷知热,尽心尽力。
真是羡慕徐大小姐啊!
而且,哪怕是听荷,家中有偏心的娘和恶毒的姐,也比她强啊。
走着走着,就到了听荷家门口,盛晏清把包袱给她,又欲言又止的解释道:
“我…”
“我不是故意的。”
月纾笑着,温温柔柔地回应道:
“我明白,我也信任你的品性。”
“不用解释那么多,你做事肯定有自己的考量。”
少年内心深处暖暖的,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双漂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月纾,光影婆娑,洒在他的身上,原本有些冷峻的脸庞更增添了些温暖的色彩。
“准备去瞧瞧你买的灵兽吗?”
“它们都长得很肥胖了。”
盛晏清低声问着月纾。
月纾瞧他面容也变得柔和起来,心中倒是觉得这个少年好像变得更加温柔了些。
她又看到听荷满脸焦急想要回家的样子,安抚着拉了拉她的手,对着盛晏清温和地笑着道:
“当然要去瞧瞧,不过恐也要到傍晚天气凉爽一些再去的。”
她又发现盛晏清比之前有些清瘦的身体好像更加健壮了些,之前还有一些白皙的脸庞也更显坚硬。
她又想到曾听说盛家修行的是家传的炼体功法【十二都天大炎神宝图】,修为越是高深,则体魄越是健壮,骨骼越是坚硬,甚至能做到骨若金刚,万年不朽。
而盛晏清比起之前健壮不少,看似只是凡人锻炼就能做到的,但按照他所修行的路子,其实俨然已经反映出修为的日益高深。
但她没说什么,只是想了想,又继续道:
“盛大哥,你肯定也很辛苦,所以,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他那样时常跟着四皇子总是来守着狗洞,这样热的天,在水晶城这种灵气极为浓郁的地方,就算他是炼体修士,肯定也很不舒服。
盛晏清勾了勾嘴角,好看的少年微微一笑,好像天地都失了色般,对着月纾认真地道:
“好,我记住了。”
月纾看着他很少露出的笑容,心里有些莫名地跳动。
有些不知所措地对着盛晏清回笑后,拉着听荷就走准备往门口走去。
盛晏清站在那里,紧紧盯着月纾的背影,不管脸庞似乎有些热热的,连忙向回走去。
那样难捱的天,好像一下又置身于初凉的夏风中,带这些凉意洗去一身的燥气,舒服又清爽。
少年与爱相逢,虽生而渺小,也敢单手提刀,只破云霄!
“盛大哥身体那样强壮,感觉不像是受苦的样子。”
“你还那样叮嘱他,我看啊,你就是个大好人!”
听荷瞧着月纾有些无奈,这才没有不依不饶,找补地说:
“好好好,你说得对嘛!”
于是她飞快地跑上前,却发现自己爹娘都没在家,整个家都的安安静静的。
好不容易她回来一趟,却发现没有一个人期待她回家,这样的感受让听荷顿时有些不太开心起来。
月纾连忙安慰道:
“别不开心啦,就听雨姐姐在家,难不成你还想看见她吗?”
听荷缓和了一下心情,拉着月纾就往自己的小院子走去。
回到院子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自己的百宝箱里检查一遍,发现并没有什么遗漏的东西,这才安心地盖好,紧紧拴上。
“哼!我真的很不想把这些东西带回家给她,你还硬要我带着,我现在看到她就觉得十分恶心!”
听荷一脸抱怨地拉着月纾的手,好像要哭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