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逍遥返回了峡谷,这里已是尸横遍野。
何逍遥也不多逗留,快快撤去了阴阳两仪气墙。
北云城中有三万兵驻扎,灿城中只留五千军士以及南边保留一个五千人的小军营。
小军营外面,何逍遥布置了一个大法阵,留了一个大门,再三叮嘱士兵不能越过法阵结界的气墙,只能从大门出入,并且要重兵把守大门。
得胜之后,李安生便又渡江而来。
来到了北云城中,再次设宴,招待慰劳各军将领以及李安然等修士。
李安生大喜,说道:“谭晓仙子、余将军,这回你们两个又要跟我说先不忙庆功宴,要布置下一步么?哈哈,我现在都习惯了,已经找了书记官坐在我旁边记录重点部署内容。”
余武忠将军微笑说道:“敌人一时失败,肯定还会东山再起,卷土重来。而且这次他们这次来,恐怕就是大部队前来,十万二十万都是有可能的。但是从时间上讲,他们不可能在数日间便能召集如此大部队,也许要等半月一月或甚至两三个月,咱们可以稍事整顿休养生息。”
谭晓说道:“是的,我猜想也是如此。白子城西营已经出来五万,回去一万多的败兵,他们军营中肯定是害怕了我军,一时之间不能振奋军心,所以短时间不可以用兵了。”
“到时候也许有可能从中营派兵过来,然后西营派一部分没有参加过战斗的士兵,加起来可能真的会有十几万,甚至东营还会抽兵过来或者北方再调派兵马。再来时绝对是大部队,而不是现在几千几万偷袭的那样。所以他们行军是步步为营,正常会比较慢。”
“而且战斗会偏向正面交战,按照我的了解,通常由双方各派出一名武将,在两阵对圆之时进行一人对一人的对打,打胜这一边,大刀一挥,后面的军士振奋异常,士气大振往前冲,通常能战胜。因此我有一个想法,说起来有点好玩,你们不要说我小孩子心性。”
李安生说道:“哎,这个肯定不会说,我们大家都知道谭晓仙子善用兵谋略。”
谭晓轻轻笑了笑说道:“你还是听我说完,再来评定是不是小孩子心性吧!我看咱们安然大哥跟你长得有七分相似,就是长得太年轻了些,倘若我们加以易容改装,比如说粘上一些半花白的胡子,头发也稍加染涂颜色,再用颜料画一点点皱纹,穿上盔甲,我看就算你的部下不细看也认不出来,还以为是你。”
“到时候两军相遇,摆定阵营之后,便直接由安然大哥以李将军名义、武将的身份出战,提一把大关刀,三五下把对方的武将砍死,然后大刀一挥,咱们士兵就直接冲过去,把敌军打败。”
“这首阵很是重要,一旦把敌军打退了之后,他们军心就会大减。”
李安生哈哈一笑说道:“果然是小孩子家,不过,却好像有点道理,十分实用!”
余武忠说道:“公主此计大妙!只不过也不是不可以偷袭,还是可以埋伏的。只是两阵相对,咱们也不能太少兵,所以能去埋伏的军士不会太多罢了。咱们便在他敌军败退时要逃走的路线上,两边各埋伏五千人即可,到时候他们正在败退,不要说五千人,哪怕有二千人冲出来,都吓破他们的胆子,魂飞魄散!”
李安生说道:“对。嗯……公主?余将军你说什么?不会是喝多了吧?”
李安然说道:“哦,弟弟,忘了跟你说,谭晓是我南国的小公主。不过她现在已经放弃了公主身份,在我们仙门修炼。现在是我胡门主指定她为军师。余将军从前在皇宫中当侍卫将领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谭晓,所以一时叫惯了公主,未曾改口。”
李安生说道:“哦,原来是小公主,失敬失礼了。”
谭晓摆手说:“唉,那个已经是过去的事,咱们不必再提,我现在身份就是朱帝山的一名普通修士,承蒙门主看得起赐我一个军师的名号,我也受之有愧。”
李安生说道:“无愧无愧。名副其实,大有实力,却之不恭!”
何逍遥说道:“我看这一阵子耗费了大量的羽箭,虽然我们缴获了敌军的十余万支箭,可是我估计也用去了超过十万支。所以当务之急一定要保证箭的制造和调度供应要赶得上,要不然对方大军前来,羽箭供应不上就麻烦了。”
李安生说道:“的确如此,我已经叫军工厂的工兵连夜赶制了,十天后会有二十余万支箭交运过来。另外也从我们南方紧急安排调来,只是可能需要一个月后才能到达。”
李大海说道:“那敌人这边有没有探查到,这附近不远的地方,比如说方圆五百里以内有没有制造或者存放箭的地方?”
李安生说道:“四百里外有一个地方叫做顺城,我知道他们用来制造以及存放箭。那里也应该有三万士兵把守,戒备森严。”
李安然说道:“那行,咱们便去借箭一用。”
李安生说道:“兄长还是小心为妙。不过你们要去也行,我知道你们仙门神通广大,自有办法,另外我会派左鸣将军带领三千精兵,随你们而去。”
左鸣行军领兵出发,李大海、梁明月带了二十名同门也跟着前去了,行军比较慢。何逍遥与谭晓已经先走一步,乘着大雕前往顺城探查。
余武忠立即派出数十名探子,在附近探查,发现敌军马上便派人通知顺城的何逍遥等人。
而李安然则留在了北云,李安生回到了南岸。
可是谭晓、何逍遥经过一番探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小小的顺城,把守的军兵何止三万,应该有将近五万的士兵,在顺城四个角各有一营,每营约一万人,而且那造箭工场在顺城内东南一角,工场四个角各有二千五百名军兵守着。
真想不到小小一个城,如何能挤得下如此多兵!
围得像铁桶一样,却如何借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