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已经陆续上桌,其中好几道是鱼做的,鱼汤、清蒸鱼、红烧鱼、鱼丸,当然,还是不同的鱼。
等菜才上齐,商怀谷又得到伏明远的一顿吹捧。
现在能静下心的人不多,且钓鱼这项活动有益身心,无碍于德行,能有这样的爱好足以说明商怀谷别有闲情雅致,是一个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这样的人善于发掘自我,有较强的察觉力。
商宁倒有几分像他,细腻,善于表达真诚,有很强的适应能力。
不知需要多久才能同云深站在一起担当重任……
大家其乐融融地吃完晚饭,伏明远夫妇还要留宿商宁一家,商怀谷极力婉拒了。
伏云深及时对商怀谷和许若蘅道,“既然岳父岳母不能留宿,我们也不便挽留,但我计划明天带阿宁去见我的外公,这边过去会省不少时间,斗胆请岳父岳母让阿宁留宿。”
商怀谷闻言笑道,“你们婚事已近,是应该去拜见长者的,宁宁就留下吧。”
伏云深虽然已经和商宁领了结婚证,但仍然非常知礼,每次带商宁去哪里或者要商宁在他家过夜,伏云深都会和商怀谷知会一声,让商怀谷和许若蘅心里有底不至于担心。
可见伏云深有责任心的男人,他对商宁非常上心,商怀谷对此感到颇为欣慰。
伏云深安排人送几人回商家。
等商怀谷几人离开后才带着商宁去他们晚上要住的地方。
他们住的地方内部陈设较为现代。
商宁原以为又会是古朴厚重的内部设计,甚至想过会不会连床都是古董。
到夜里她就明白为什么要是现代装修了。
夜里格外幽静,窗外的风声飘摇,商宁不由得抱紧伏云深。
这要是她一个人住这里,可能会彻夜不眠,地方是好地方,但到了晚上怎么觉得有点吓人。
商宁的脑子里几分钟里将民国恐怖故事过了个遍。
伏云深见商宁将脸埋在他怀里,一直没睡着,甚至有些紧张的意思。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哄孩子似的拍了拍她的背,温柔道,“睡不着?”
商宁从他怀里抬起头,小声回道,“嗯,外面好黑。”
房间里开了夜灯,但更衬得窗外面黑洞洞的。
伏云深知道她怕黑,何况她第一次来这里,便不由得和她讲起他小时候的事。
他道,“我小时候经常躺在床上数星星,今晚也有星星。”
商宁不由得好奇的往外面望了望,只看到树影,看不见星星,“你小时候也住这里?”
伏云深摸了摸她的头,“嗯,想不想看星星?”
商宁点头。
伏云深抱着她伸手将夜灯关了。
打开窗帘和天窗的遮光板,皎白的月光便洒了进来,满天闪烁的星辰映入眼帘。
商宁不由得赞叹,“好美的星空。”
看着星罗棋布的星星,她不由得想到在今天里贯穿始末的围棋
不由得问伏云深,“云深你下棋是不是比爸厉害,但云昭比你厉害?”
伏云深闻言顿了顿,笑着假意诘责道,“阿宁,没有哪个男人乐意私底下听到自己的妻子说别人比他厉害。”
商宁笑着哄道,“我明明也夸了云深比爸厉害。”
晚饭前,伏明远赢了他那会儿,他说伏明远是他的老师,那有什么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赞美更令人欣慰呢?
伏云深搂着她将他们家与围棋的故事婉婉道来,“据记载,我们祖上发家与这星阵有关,先祖饱读诗书考取功名却郁郁不能得志,因为一盘棋得了贵人的赏识。
饮水思源,子孙后代便都须或多或少会些,以纪念先祖和家族的历史。
其实,经营一个家族又或者是某单个人的事业,往往能从棋盘上窥得一些道理,所谓步步为营,并非虚言。”
步步为营?
经营一个庞大的事业当然必不可免要花很多心力……
商宁不由得问,“妈的棋艺好不好?小槿的棋艺好不好?”
伏云深闻言道,“妈和爸的水平不相上下,小槿不爱下棋,稍微弱些。”
杜相宜原是对围棋一窍不通的,对围棋里的学问是和伏明远结婚之后一点点积累起来的。
商宁听了伏云深的话,不由得有压力,大家都精通的东西她拖了后腿可怎么行?
以前怎么不知道他们家和围棋有这样的渊源?
商宁弱弱道,“云深,我棋艺不好。”
她只不过小时候在少年班学过皮毛,围棋,对她来说也从来只是一款值得一玩的游戏。
伏云深笑着意味深长道,“阿宁,我慢慢教你。”
商宁耳边烫烫的。
她不由得道,“不行,我师父定了咱爸了,你顶多是做师兄陪我练习。”
伏云深笑了笑,宠溺道,“好,我陪你。”
商宁顿了顿,他才是那颗香甜诱人的蜜糖,温暖甜蜜,令人无法抗拒。
她凑上前去。
他的吻落在她的唇畔,舔舐她的唇瓣,商宁张开嘴,他的吻便逐渐深入。
吻如绵绵情意,缠绵悱恻。
商宁笑了笑,认真回应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