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中旬的燕北城依然炎热不已,空气干燥得很,让人感觉不到一丝凉爽之意。
许灵素正在阳台上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突然她的手机嗡嗡作响,是许母打来的电话,许婉清的预产期快到了,让她回绍县陪着。
“素素啊,你大姐预产期就这几天了,你赶紧回来陪陪她,这头胎啊,她心里也没底。”许母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
许灵素算了算日子,离开学还有半个月,便应了下来:“行,妈,我明天就回去。”
挂了电话,许灵素把这事告诉了季川泽,季川泽自然支持她的决定,当晚收拾好行李,第二天便踏上了回绍县的旅程。
回到家,许婉清挺着个大肚子坐在沙发上,脸色有些苍白,看到许灵素回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二丫,你回来了。”
许灵素注意到许婉清的态度比之前好了很多,看来上次小龙虾事件她为许婉清出头,还是起了一些作用的。
“嗯,回来了,最近感觉怎么样?”许灵素关切地问道。
“还行,就是肚子越来越沉了,晚上也睡不好。”许婉清说着,轻轻抚摸着肚子。
许灵素陪着许婉清聊了会儿天,许母便张罗着做饭,一家人难得的和谐温馨。
然而,这温馨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当天晚上,许婉清突然腹痛难忍,羊水也破了。
“啊!好痛!妈,我肚子好痛!”许婉清的尖叫声划破了夜晚的宁静。
许母和许父顿时慌了神,许灵素也赶紧上前帮忙,三人手忙脚乱地把许婉清送到了医院。
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许婉清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汗水浸湿了她的头发,她紧紧抓着床单,痛苦的呻吟着。
医生检查后,脸色凝重:“胎位不正,脚朝下,需要剖腹产。”
许母一听,顿时腿软了,许父也慌了神,许灵素强作镇定,安慰着父母:“没事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剖腹产很安全的。”
手术室的门缓缓关上,许灵素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她在走廊里来回踱步,焦急地等待着。
许灵素让许母赶紧打电话给刘建坤,让他赶紧来。
许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拨打刘建坤的电话,可回应她的只有冰冷的“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这建坤怎么回事,电话怎么打不通啊!”许母急得直跺脚,眼眶都红了。
许父也眉头紧锁,在旁边不停地叹气。
许灵素看着母亲焦急的样子,心里也十分着急,但她还是努力保持冷静,安慰着母亲:“妈,你别急,姐夫可能在忙,等会儿再打试试。”
许母哪里听得进去,这可是媳妇生孩子的大事,哪个丈夫会在这个时候不接电话?
她越想越生气,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忙,有什么事能比媳妇生孩子还重要!”
许灵素看许母情绪越来越激动,担心她急出好歹,便提议道:“妈,要不给大姐的婆婆打个电话吧,让她也过来一趟。”
许母一听,觉得有道理,赶紧翻出电话簿,拨通了贺胜男的电话。还好,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亲家母啊,我是婉清妈,婉清她……”许母的声音哽咽了,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许灵素接过电话,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情况:“阿姨,我大姐羊水破了,现在在医院,医生说要剖腹产,姐夫电话打不通,您赶紧过来一趟吧。”
贺胜男一听,也顾不上其他,匆忙赶了过来。
“亲家母,建坤呢?怎么没看到他?”许母看到贺胜男只身一人前来,心里更加不满了。
贺胜男脸色也不好看,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给他打电话也打不通。”
许家人心里都十分不悦,这媳妇生孩子,丈夫却不见踪影,这算什么事!
“这建坤也太不像话了,媳妇都要生了,他人在哪儿呢!”许母气愤地说道。
贺胜男虽然心里也着急,但还是强装镇定,安慰道:“亲家母,你别着急,建坤可能是有事耽搁了,等会儿就过来了。”
许母冷哼一声,显然不相信贺胜男的说辞。
“医生怎么说?孩子怎么样?”贺胜男焦急地问道。
“医生说要剖腹产,胎位不正。”许母说着,又忍不住抹眼泪。
贺胜男一听要剖腹产,心里也咯噔一下,嘴里也跟着嘀咕起来:“怎么就要剖腹产呢?这剖腹产对大人孩子会不会有影响啊?”
许灵素看着两个老人慌乱的样子,心里更加不安,但她还是努力保持镇定,安慰着她们:“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剖腹产很安全的,您俩别担心。”
手术室的灯依然亮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疲惫地走了出来。
“医生,我大姐怎么样了?”许灵素焦急地问道。
“母子平安,是个男孩。”医生摘下口罩,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众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待许婉清和新生儿被推出产房,大家都跟着走进病房。
许灵素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许婉清,以及她身边那个小小的婴儿,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