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支全副武装的愚人众先遣队,将渊澄包围起来。少女不由得具现了两把短刃在手中,看似小心的与之对峙。
只是,趁着那些家伙给自己包围的越来越近,少女突然腾空而起,随后手中切换到水元素符文,等她轻盈的落地后,周围的人就被均匀的撒上了流水,像是甜甜圈上最后点缀的糖针一样。
“是水元素?只是没什么伤害?看来并不像「散兵」大人说的那样可怕!”某个身材高大的愚人众,有些嬉笑的说道。
“小心点,各位!能够让「散兵」大人那样评价,对方的实力肯定不简单。小心她的后手。”另一个戴着拳套的家伙,一点点的尝试接近渊澄。
就在他们打算要出手的时候,少女的身体却迸发出了一股黑暗的脉冲。
“唔!怎么回事?好疼……”
“我的身体,好像……没有力气了!”
被暗元素打中以后,水元素与暗元素产生了反应,几乎每个人的身上都生成了那种纯粹气泡构筑的触须,不断的缠绕勒紧,而这些人原本并没有数据化,可是他们看不见摸不着的生命力,还是被少女汲取着。
“呼……”少女心满意足的看着这些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家伙。“感谢各位的款待了。”
渊澄只把自己的满面笑容藏在面具下面,小心的迈过倒在地上的愚人众。自从上次沐浴了温迪的琴声后,她体内的一些戾气少了很多,而这些愚人众,她并没有下死手。若是多休息几天,大概就会好吧?只是大概……
「女士」的手下战斗员的数量本就不多,这下基本都交代在这里了。所以现在,那艘巨船上人员虽多,但全部都是非战斗人员。
因此渊澄大摇大摆的就顺着木板走到了船只上面。
[任务是解决「眼试人」的问题,而且指名了要协助狐场,可惜那个家伙被抓了。理论上讲,他只是暂时无法适应这种高压环境而已。之前那两个愚人众的对话还在讲他活蹦乱跳的样子,八成是没事了。不过这里也太大了,不知道他被关在什么地方。]
少女站在甲板上面,四周的搬运东西的愚人众非作战人员,早就吓得四散而逃。就在她思考间,她周围的空气却渐渐的变得冰冷了。
几支冰霜凝聚的长矛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来,少女不经意间的腾挪躲闪,在那些冰矛的缝隙中,勉强躲了过去。随后冰矛斜着插在地上。渊澄回头望了望,那几支冰矛锋利无比,上面不断闪耀着寒冷的光芒。而少女却嘴角勾勒,向着冰矛发出的方向望去。
有个女人缓缓的从船舱中走了上来,伴随着她的一步又一步,贴着地面飘动都白色气体慢慢的扩散到了整个甲板上,不断的缠绕渊澄的脚踝,让她觉得很是凄冷。
“入侵者,报上你的名字!”「女士」带着居高临下的口吻说着。
……
阴暗的临时审讯室里,狐场被人按在了一把特制的椅子上。「散兵」只是倚靠在入口的门边。
“你是什么人!”少年开口问道。
“我吗?我就是参加祭典的游客罢了,不知道为什么甘金岛现在被封闭,所以来探探险而已。”狐场说着,又四下张望,然后继续说道:“你们在这里搞什么名堂,甘金岛这么好的祭典圣地都给你们糟蹋……”
只是,他话音未落,「散兵」早已冲到了他的旁边,轻而易举的伸出手对准他的肩膀一扭。然后,又将这男人的几个手指轻易地折断。只叫这个男人哀嚎起来。
“不要鬼叫了!手臂只不过是脱臼而已。但是手指确实是断了,留下永久损伤的那种。很疼?对吧,其实我还有更疼的办法,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上都可以很好的摧残你,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实话!不然我们愉快的折磨可就要结束了。”「散兵」瞪大的眼睛,像是看着一个玩具一样的看着狐场。他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嘴角简直要咧到耳根处了。“我想到一个好点子,先把你的下巴摘下来,这样你就说不出话来了,所以受了多少剧痛,都不会把我想知道的信息告诉我,我也就有理由继续折磨你了。”说话间,「散兵」伸出手抚摸着男人带着唏嘘胡茬的下巴,不过轻微的用力。
狐场现在张着的嘴巴完全闭不上了,他歪着嘴,口水从中流淌下来,只能发出简单的呜咽而已。而身体却不断的挣扎着。
但「散兵」笑着说道:“你现在好好措辞吧,在我结束之前,想好一会要告诉我什么,当然!我希望你不要说实话。”
“唔!呜呜呜!”狐场挣扎着,连同绑着他的椅子一起栽倒在地上。
椅子摔得一块又一块,若是一个正常人,这时候就应该站起来了,但是狐场却因为手臂脱臼,他忍着剧痛用头顶着地面,弓着身体,好像是一条毛毛虫那样挣扎的站了起来。
结果,他才挺直了身躯,「散兵」便追了过来狠狠的在他下腹部补上了一脚。这样凶猛的一击,让他本就已经闭不起来的嘴巴,又吐出了一大堆涎液。
“大人……”就在这时,有个愚人众却跑进了这临时的小小审讯室。
“大人,入侵者在驳船那边,「女士」大人正在与之接敌,希望大人能够去驰援。”
“哼!真是晦气,我才玩了一会而已!”「散兵」有些恼火的看着来人,他的眼神不善,兴许是因为没有完全尽兴,这眼神中似乎有将这名愚人众兵士生吞活剥的意味。
“大……大人……”那兵士急忙单膝跪地,以示忠诚。
“罢了,你去通知所有的愚人众士兵,马上赶往驳船所在的海湾。”觉得没什么意思的「散兵」,放弃了他的娱乐活动。提起了像是软泥一样的狐场,把他丢给了那个愚人众然后说道:“把这人也带上,若是他与那个女人认识,说不定能有用,要是不认识,到时候就直接杀掉。”
如此黑暗的地下,愚人众快速行军向着那处海湾。
而那个去通知「散兵」的愚人众也在队伍里,他现在还心有余悸,只觉得刚才如果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很有可能这时候就身首异处了。
好在,他捡了一条命,心里不由得给这位第六席狠狠的骂了一通,是那种怎么难听怎么骂的。
[装什么装啊?呸!这都火烧眉毛他还在那玩。我们这帮底层士兵一天到晚奔波劳碌的,拿最少的摩拉,干着最危险的事情,不但要小心任务里不要死,还得小心您们这些变态执行官的摧残,等这次事件结束,我非得申请留在至冬才行,可不出来奔这苦差事了。]
……
「女士」有些招架不住了,那女人的实力太过恐怖,而且罗莎琳似乎有所察觉,这人根本就没认真打架,更像是拿自己寻开心。
因为之前女仆装被弄坏了,考虑到为了不继续走光,渊澄早早的把「七怨绯糜」从众水的歌者身上扒了下来,并把自己在璃月那套齐胸衫裙给她套上了。毕竟众水的歌者走光也就等同于她走光了。而且这家伙好像不在这个位面,更像是一个投影而已,她也就不怎么在乎这位歌者的死活了,暂时还没遇到能伤到她的人出现。
只不过……
[只不过,这家伙的越看越不像是假的,倒像是个活生生的人?]渊澄思索着。也没太注意跟自己打架的「女士」,只把目光放在了众水的歌者身上。
「失神」触发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