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过翘英庄,瓦尔兹收集了不少有趣的留影。而且璃月人的好客她也是知道的。此时掂了掂口袋里的各种食物,她倒是心满意足的吃起茶糕走在路上。
这条道路算是商路,一般时候也会看到一些商队在路上折返,安全系数自不必说。但作为一个没什么自保能力的小姑娘,还是得尽可能的小心谨慎。比如说现在,她就跟着一支好几头驮兽组成的商队。
驮兽是那种耐力很好但速度较慢的生物,而瓦尔兹作为龙族,她现在没有什么力量,速度也不怎么快,只有跋山涉水的耐力总算有上一些,便也就随勉强跟上了这队人马,一路上就算有什么丘丘人,总算还有商队的护卫去处理。
而这条路她有些熟悉,那一年,她还小的时候,母亲也是带着她坐上了飞云商会的车子,回到的枫丹。那时候对她而言一切都是未知的,然后母亲又是这般有意无意的吓唬她,所以那会刚到枫丹的时候,她满脑子想着的都是怎么保护她自己和妈妈。现在在回过头去揣测那时候的心思,便只能暗自给自己狠狠的嘲笑一番了。但这支队伍出了沉玉谷没有向着东南方向的大路,反倒是冲着南边的眠林方向行进。
小丫头一开始就问过对方,也知道这商队最终的目的地是璃月港的。只不过路线不是从归离原那边穿过。可就结果而言,也都是一样的。既然这样,她也就释然了。只是,走了一阵以后,才发觉距离那支车队越来越远,她紧赶慢赶的跑了两步追了过去。但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几双眼睛也许就把她给盯上了。
……
那维莱特针对她的话语,稍作思索,却发觉一个重要的问题。“可是,如果你唤醒远古的魔神,璃月的人类该怎么办?我想,那一定会死很多人的。”
“连他们自己的神明都默许的事情,你觉得咱们有必要纠结这些吗?而且……”谈话间,记忆在脑海里具现,那是旅行者在璃月港,在群玉阁上对抗奥赛尔的记忆,亦或者说是璃月的仙人们与人类共同迎击远古魔神的过程。[这记忆只是战场上的画面。魔神觉醒,海水倒灌,覆巢之下……怎么可能是零伤亡,起码在海上作业的渔民或者是往来客船,总是要死伤无数的。而现在愚人众的计划只不过是把所谓海上魔神变成了陆上龙王……又有什么区别,人类的生命本就一文不值,只要垒好圈窠,他们总是能很好的繁殖下去!只是……]少女想到这里抬起头看着那维莱特,她知道……这些话没法说给她的丈夫。
“我们无需在意这些,毕竟是岩之魔神自己谋划的事情,那个精于计算的老家伙,他自然知道代价什么的都具体都是什么。接下来,就看我的表演吧。”女孩说到这里,伸出手把毛毯给自己裹紧了一些,这才说道:“距离天亮还得有一阵呢,我要睡个回笼觉。”
她说完这话,便又向着那维莱特的身边拱了一下,让自己尽量贴近他,不消多时,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了。
可那维莱特却睡不着,他还在纠结愚人众的计划与她的计划。尽管对于人类,他说不上好感也谈不上厌烦。但毕竟……身为孕育生命的胎海之心。那些生命的逝去,也许会让他有些动容。
可最终,他默许了这些。只因为,他希望女孩得偿所愿。那么,除此之外的一切就不具备任何价值了。
……
商队一路前行,经过奥藏山脚,越过华光石林,一路辗转并最终……与她走散了。确切的说是,追了几天结果,因为一个大意,还觉得驮兽速度快不了的,小丫头便借着山间的清泉把灰头土脸的自己梳理了一番,然而因为这个问题,她跑过路口的时候就傻了眼。山间小路密林环绕,哪还有什么驮兽商队?独留下的就是背着行囊的小丫头自己,她大为后悔自己居然犯了这么大的错误。眼下这地方她不怎么熟悉,只是隐约在地图上判断自己是在琥牢山附近,但具体在哪里,又无法得知……
只得一脚深一脚浅的在这里跋涉,可才走过一个峡谷时,小丫头却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此时天色渐暗。山林间除了泉水的声响,大概也听得到野兽或者魔物的叫嚷。
哪怕是独身闯进溶解案罪犯的领地,都没有这么害怕过,但今天……着实让她体会到了恐惧。而正当她准备爬到树上过一夜的时候,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嘴巴。
“呜!”最终她只是哽咽两声,便被人拖进了密林里面。身体被人拖行很远,手臂或者腿上的皮肤大概被树枝划伤了,有些火辣辣的疼痛,可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她奋力打算脱离这条强有力的手臂,可才挣扎了两下,对方就一拳打在了她的脸上。不过一下而已,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
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只感觉脑袋上被人罩着什么东西,呼吸有点困难,甚至脸上也觉得很疼。想要伸出手去查看一下伤势,结果发觉大概是被人捆住了手脚,她挣扎了半天,用脑袋撑着身体才勉强坐了起来,而脸上传来的剧痛,小丫头很快做出了一个判断,脸上大概是伴着骨折的状态了。
“你们是什么人,快点放开我!”瓦尔兹虽然被人抓住,却也嘴上不服输。“你们随意抓平民就不怕闹到总务司那边嘛。”
“哎呦,这小丫头醒了。我就说老章你这拳打的太狠了,估计都给她打破相了。”某个粗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
而另一边,马上就有人开口回复。“破就破了呗,反正她很快就会死了。老大不是说要给她送到神明那里做祭品吗?都活不了的人,谁还会在意长什么样子。”
……
第二天一大早芙宁娜就醒了过来,她站起身轻松的伸展了一下肢体,吐出了一口浊气后,便伸出手摸向了那维莱特的腰间。
“怎么了?”那维莱特有些疑惑,他搞不懂这位擅长表演艺术的正义之神又要做什么。
可少女只是轻而易举的把他腰间挂着的两把猎兵祭刀握在了手里。
那维莱特没太明白她要做什么,疑惑着看着她的行为,不由得提问道:“你要干嘛去?”
“亲爱的,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愚人众的执行官,实际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而这东西大概也能成为他们的弱点。比如说现在就待在遗迹里的那个执行官,代号「公子」的男人, 他的一个弱点就是「争斗」!倘若要让他对我产生足够的信任,能够在他的手里获得一些话语权,那么……我想需要的就只有战斗这一个办法了。”
少女说着,将两把祭刀轻甩动几下,然后插到了她的靴子里面。“等会万一打起来,你也得用点力量才行!火元素你是用不来的,随便运用点水元素的能力就好。”
“可是!这么做是否会暴露咱们两个的身份?”
“放心好了!咱们算是潘塔罗涅的亲卫,也算是「富人」私下豢养的一份力量。那位北国银行的理事长并不是不会背叛我们,而是……无法背叛我们,所以你就放下心吧,需要你展露力量的时候,便有限度,有节制的释放一些就好。”
少女说完便转过身,向着那建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