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了”。林嘉华说道。
    “你确定就是这里吗？”。姜晓箫问道。
    “考虑到敌人入职的时间和他计划的进度，只能是这里了。他才刚进公司就职，所以也只能是负责的公司项目，所以他的项目报告里就只有这里了，而且这里还符合我的猜测，没有可能是干扰选项”。林嘉华说道。
    “可是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就是医疗器械的制造工厂啊？”。
    “这个晚点再告诉你，先进去”。
    两人离开那家企业后，时间还不算太晚，于是二人又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叶莫南负责项目的加工工厂。
    两人趁着夜色溜了进去，在厂里漫无目的的逛了起来。
    “我去，这里可真大啊，比起那些生产零件的工厂，这里简直就是小区”。姜晓箫感叹道。
    “保守了，这可是专门生产医疗器械的，这么可能小。这里的厂房要分好几个区域，每个区域负责不同的器械或零件，最后在专业的厂房内进行最终的出品。所以这里可是由几十个大型厂房组合而成，中间由马路连接。这里更应该类似于景区或城市的商业街区域”。
    “那我们要找到什么时候？”。
    “不用都找，考虑到这些大型且精密的仪器转移或在别的厂间擅自偷偷生产也不现实，所以我选了几个特定的区域，只去那些地方看看就行了”。
    两人在厂里转了一圈就用了超过半个多小时，不过就像是在景区游玩一样，林嘉华按照自己的理解沿着厂区的马路进入了自己选定的地区，并溜进去一探究竟。
    “转了有一圈了，你进那些厂房到底在找什么？”。姜晓箫问道
    “找有没有藏起来的器械，或者隔间暗门什么的”。
    “你找到了吗？”。
    “没有”。
    “这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嘛，这么大的地方，就凭我们两个怎么可能找的到。不过你为什么会认定是这里和那几个地方？”。
    “我今晚和他谈的时候从他嘴里问出的……”。
    ……
    “《透析及储存氢离子并运用其技术》！那是什么？”。姜晓箫不解的问道。
    “那是我以前的一篇专利论文，我当时研究的就是这个。刚才我去的几个地方也都是和放射性，核磁共振，x-ray有关的，因为我当年研究的就是这些”。
    “可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之前研发战略性ai的时候失败了，所以他吸取了之前的教训，改使用新型武器了，这个专门生产医疗器械的厂子就是很好的兵工厂，我刚才提到的那些范围的医疗器械只要稍加改造就可以用来生产质子，进一步改造的话就可以制造成武器”。
    “你说什么！？”。
    “专业术语说起来太麻烦了，而且说了你肯定也听不懂。我给你简单的讲解一下吧，你一个能理解：原子是由原子核和核外电子组成的，这是个人都懂。而原子的种类决定于原子核内的质子数，这你肯定也知道对吧”。
    “当然知道，这初中的化学知识”。
    “那接下来就是关键了，氢原子就一个电子加一个质子构成的，所以氢离子就是质子，带正电的质子”。
    “这我肯定知道啊，但那又怎样”。
    “生活中最常见的摩擦起电你知道原理吧，通过摩擦使得电子转移，导致一个物体带电，自然界的闪电现象就是这么来的。除了摩擦起电以外还包括化学反应，最典型的就是氧化还原反应靠电子的转移来完成，这种反应就会被用于电化学，电池里面，而电子会在导线里面定向移动，形成电流。自然界中也会产生电子转移，比如说落雷大部分的电就转移到地上，然后没过多久就会中和，家电也一样，大型家电都有接地线也是这个原理。所以说通俗点，往微观的说的话，是不存在不带电的物体的，因为电子一直都在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但是放在宏观角度，这个世界上的电无疑是成中性的，因为即使大量的负电荷堆积在一起，还有等量的正电荷在另一边，如果将它们释放，那它们总会有相遇并抵消的一天，及不带电”。
    “这些我都能理解，但是跟这次的案件又有什么关系”。
    “耐心听我说完。另外电化学还有一种非常常见的，及电解。将由离子组成的物质放在水里或其他溶液里，就会出现电离，比如盐放在水里溶解会成为钠离子和氯离子。而我之前说了氢离子就是质子，所以我当时的研究方向就是收集大量的质子并保存起来。实际上人体胃里会产生盐酸就是以为氯离子的渗透，而且人体内有一种病状就是以为肺部堆积了大量的氯离子，加上电化学里有电解一说。所以无论是通过渗透还是通过电磁场吸引，我的实验都是很有实际操作空间的，不是吗？”。
    “是的，确实是”。两人继续往外走边说着。
    “实际上之前就有人实际操作过，给你简单描述一下：刚才和你说了氢离子就是质子。在大气中它会迅速与游离的自由电子结合形成氢原子，所以只能在真空状态下产生并“收集”，和储存。还有储存质子不能以静态方式进行，目前只能储存经过加速器加速的高能质子束流。给你看这个”。说完为他展示了自己手机里的照片。
    “这是我以前做的一个容器，储存量非常差，不过后来我也在不断优化”。
    图片上展示的是一个类似家用led的器件，不过比led灯管要粗上一些，还要短上一半多。
    “看起来很像家用led灯啊”。姜晓箫说道。
    “你要是给它通上电让它成为激发状态那它基本上就是。你别看它小，这个东西是分层的，内外三层，第一层是外部的绝缘层，第二层是真空层，靠两端固定，防止漏电，同时真空层内部如同一个电容，储存大量的电，其内部电磁场是非常大的，你把它接上电，它就等于是电池，可以发光和自行充电来维持内部质子的稳定，但你要是放在外面，大概一半个小时电容就会失去供电作用，再过10分钟，里面的质子就全部失去活性，变回氢气，因为质子会吸引容器的核外电子，说白了就是漏电。然后是第三层分为两层，外界金属层，可以无线充电，并将这用来充电的金属体高密度磁化，这么做是自然是为了更好的保存，你知道很流行的给环装磁铁通电的实验吗，其内部会形成等离子体，然后再在外部用特斯拉电圈围住，就可以很好的在通电时形成高电磁场的状态；然后是内部绝缘层，彻底减少漏电损失，最后就是里面装的东西，特制的胶状导电液体溶解着大量通过电解技术被透析出来的质子，通过这些可以让质子在不运动的情况下也依然可以长时间的保存在容器里，前提是容器得通电”。
    “这些我都懂，可是这和我们要调查的有什么关系？”。
    “耐心听我讲完，接下来才是关键：我那篇研究报告叫《透析及储存氢离子并运用其技术》，获取和储存说了，这是为了方便你理解和你额外说的，接下来是重点，认真听，还有一个——运用”。
    “怎么运用？”。
    “就这么和你解释吧，如果这里面装着的液体洒了出来，那和它接触的平面就会因为其表面有大量质子而形成物体核外电子的大规模定向移动，说白了就是直流电电流，那电流会出现什么现象你知道吗？”。
    “你是想说触电？”。
    “人会触电，物体不会，物体内部的无规则运动，也就是分子、原子的运动会形成内能，当然也包括电子，说白了就是会发热，而质子从新变回原子后就是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已经不用我多说了吧”。
    “怎么说会起火”。
    “比那严重，会爆炸，如果电能足够，且是以高速接触物体的话，其威力不言而喻。初步估量了一下，会发生的情况是首先是物体被接触的一瞬间动能释放，给表面造成的打击，然后是物体在那一瞬间迅速通电，然后物体内部的瞬间对外产生巨大的冲击波，接着是燃烧、爆炸。就类似于被雷劈了一样，不过被雷劈了可不会爆炸。能量足够的话可以毁掉一辆坦克”。
    “我的天，那绝对是大杀器”。
    “没错，这就是他们为什么要我的技术的原因。根据他们的说法，他们已经可以毁掉一座炮台了。他们拿走了我的研究报告，就像你自己之前提到的《大侦探福尔摩斯i》里那样，莫里亚蒂一样，教授要的不是毒气，而是技术。他们拿走我的技术肯定是要进一步的强化他们的武器研究。实际上我之前就做过类似的实验，通过引导来控制质子定向移动”。
    “什么意思？”。
    “我之前和你讲过，质子这东西只能保存在真空中，后来我也曾用了特殊的技术让它们可以暂时存在于电解胶体中，但是这种东西一旦和空气接触就会重新形成原子，也就是说它在释放的过程中就会漏电。所以必须得在释放的过程中加以保护。最好的办法就是在释放轨道上施加电场、磁场，来维持其稳定性，我还试过a射线、等离子体、激光等其他方式，都有非常不错的结果，实际上我最早开始研究这个的时候就是为了找到定向场的方法，你知道嘛，所有不接触就能作用的力都是通过场来完成的，但是场有一个共性，那就是不定向性，我当初的研究方向就是找到能控制电场和磁场的方式，那就等同于可以控制物体悬浮，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像托尔那样张开手就让锤子飞到我手里，额，虽然最后结果是失败了，不过副产物我后来一直都在研究，并且我加入那个社团也是为了更好的开放对这玩意的运用，不过倒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看上并拿去运用了。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之前和你提到的闪电还记得吗，所谓的尖端放电就是利用电子在空气中的定向运动形成的，不过闪电不会引发爆炸，但是如果在发射质子束的时候，在给其通上电，形成尖端放电，那威力简直不言而喻”。
    “怎么通电？”。
    “虽然没见到，但我基本上也能猜得到，首先先在释放的轨道上提前释放强电磁场，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准备，接下来就是将激光束来建立轨道，一是可以瞄准；二是可以让发射出的质子束保持稳定，然后跟着释放a束，那东西就是质子流，接着在将大量的质子流一股脑的全部释放，质子流就会和激光结合形成很强烈的a激光，知道波粒二象性吗，光即使粒子也是波，而实物波也有波粒二象性，加上光本身就是电磁波的一种，在极点能看到极光就是这个原因。所以只要巧妙的运用这些性质，就能发射出强大的a激光束，那种用来切割金属的激光本身威力就不用我描述的，加上还是附加着强辐射的带电激光，可以直接攻击物质的原子，最后只要在发射的同时给其通上强正直流电，就会形成诱雷，等于加上间断放电，质子束的带电性会被进一步激活，质子在通电的情况下不止可以保持稳定还能形成激发态，配上闪电的尖端放电的威力，最后多重伤害一起打出去，形成高强力带电激光束，他们研发的新型武器发射的就是这个。就类似于游戏角色叠buff叠满了，然后其攻击属性上还具备破甲、穿透、物伤、法伤、真伤和暴击伤害及百分百暴击率等多重效果，这玩意要是打到人身上人肯定会瞬间碳化，如果功率足够的话，人当场就会被挫骨扬灰”。
    “这样啊”。姜晓箫不禁感到后背一阵发凉，说道：“这件事必须马上上报才行，你没和我开玩笑吧”。
    “我和你开什么玩笑。他们说威力足够的话能炸掉一座炮台应该不是在吹牛，这东西的威力主要来源于其电功率，电功率足够的话毁掉一座堡垒都有可能”。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太恐怖了，这不知道会给人民群众带来多大的危险。不行，这样的话已经涉嫌恐怖行动了，必须马上通知上级，联系反恐部队”。
    “关键问题是现在知道了他们可能有什么样的武器，但还不知道在哪，以及接下来他们要干什么，他们要怎么运用这种武器。目前我还没有掌握他们接下来的计划”。林嘉华说道。
    “所以这就是你带我来这的原因了，对吧”。
    “对，很多医疗器械经过改造都可以制造成我刚才说的武器，像核磁共振机器、x-光机械等。国家目前有电磁炮，但是普通电磁炮还需要抛射体，如果像刚才说的那样对其进行改造的话可以就单纯的用电。也算是一次突破吧，不过用的地方明显不对。总之这里既然什么都没有的话就说明藏在其他地方，毕竟也确实不可能正大光明的放在眼前。虽然还不知道藏在哪，但是思考方向肯定没……，等……等等……”。
    林嘉华突然像意识到了什么，思考一会后说道：“等一下，我最开始的时候是不是说过，这里不可能是干扰选项”。
    “是啊，怎么了？”。
    “也许是我目光狭隘了，这里可能还真是干扰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