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姐妹一定没看过原着。那时候赵世逐还小,又被建元帝不喜,被后宫所有人轻贱。刘护是趁小世逐病,想拿他命。小世逐被刘护派去的人折磨了好几年,小世逐被太夫人领养时,据说已瘦成皮包骨,这个时候刘护才有所收敛。】
【赵世逐小时候这么惨的吗?】
【刘护跟赵世逐有什么大仇大怨,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毒手?】
【还是不剧透了吧?有兴趣的可以先去看看原着。总之赵世逐热衷于权势,跟刘护脱不了干系。】
【我再透露一点哈,哪怕赵世逐封王后来到凉州,刘护这些年都没少派人给刘世逐使拌子……】
【这不合逻辑,难道建宁帝这个亲生父亲就容忍一个权臣对自己的亲儿子下毒手而不闻不问?】
【表剧透了,我只想好好追剧,最烦你们这些剧透的!】
……
苏词看到这里,突然想起上回看到弹幕说在京城有赵世逐最爱的人,也有最恨的人,还有最憎恶之人。
赵世逐最恨的人莫非就是刘护?
这些弹幕话说一半留一半,她这个当事人喜欢剧透啊,为什么不一次说明白?
其实弹幕说的事她一点也不意外。
上回在马车上见识过赵世逐疯狂的另一面,她就知道赵世逐的过往一定有黑暗的一面,否则不会变成现在这个德行。
她洗浴之后,绞干了长发,就想倒头睡下。
她才躺下就被咯得受不了,忙把铺在床上的花生和豆子之类的都清扫干净。
“姑娘不等殿下回来吗?”三梅天真地问道。
苏词看向三梅:“丫头,你也早点睡,端王殿下今晚是回不来的。”
三梅还想说什么,被陶妈妈拉走。
四雪服侍苏词睡下,闷不作声的样子,看起来不大开心。
“你们别以为我受了委屈,其实不然。我刚好也不知怎么面对端王殿下,他有事走了,避开尴尬的新婚夜,我觉得挺好的。别胡思乱想,你也早点去睡下。”苏词说着打了个哈欠,睡意泛滥的她,转了个身就睡着了。
四雪静静地看着自家姑娘好一会儿,无声轻叹一声,在碧纱厨旁的小床睡下。
她没敢深眠,不时倾听主床的动静,最后发现自家姑娘的心真大,一点失眠的迹象没有,竟一觉睡到天亮。
按照苏词以前在侯府时的懒散性子,定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如今嫁作人妇,哪怕赵世逐昨晚没有回来,她作为新妇,还是得去向太夫人请安。
赵世逐可以不顾她和宣平侯府的脸面,但她不能不为宣平侯府考量,更不能让王府众人觉得父亲教女无方。
她穿着一件喜庆的红色绣云纹立领大袖长衫,头梳蝶鬓髻,发髻两侧斜插金镶玉嵌珍珠牡丹花宝钿。
她五官明艳,肤色如玉赛雪,再加睡眠质量好,又在红色的映衬下,更显得她明艳娇妍。
在四雪和陶妈妈的陪同下,苏词去到太夫人居住的定静堂敬新妇茶。
太夫人是有点心虚的。
浊清这个新郎官昨儿个新婚夜却不在府上,虽说浊清在离王府前向所有人解释了原因,但大家都在看着王府的动静。
浊清,正是赵世逐的表字。
现在凉州所有人都知道,新婚夜浊清没回王府,这个消息早在凉州传开了。
虽说浊清不是有意为之,但对新妇到底是不公。
苏词敬茶后,太夫人第一时间扶起她:“好孩子,委屈你了。你可能不知道,牧场乃陛下所赐,牧场所有马匹都是最昂贵的上等战马,若是牧场战马损失惨重,浊清无法向陛下交待,他才不得不连夜去一趟牧场,希望你这孩子能够体谅体谅他。”
苏词回太夫人一笑:“母亲言重了,无论殿下做什么,媳妇都无条件尊重他的选择,断不会无端迁怒殿下。”
太夫人松了一口气,她握紧苏词的小手,眼角笑出了褶子:“早就听闻你这孩子明大义,如今一见,果不其然。”
苏词之后陪太夫人用了午食才离开定静堂,横竖无事,不如在王府到处转转。
今早起身时她想到一个问题,好像她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剧情的发展。
就像她那么努力想要摆脱赵世逐,却还是嫁进了王府。就像昨天才成亲,赵世逐却不入新房,是一样的道理。
既然做什么都摆脱不了剧情向前走,还不如任由剧情自然发展。
若是这般,赵世逐的那些红颜知己很大可能都会进王府吧?若是他的红颜知己都进了他的后院,她这个工具人也就可有可无吧?
反正赵世逐爱哪个女人,或恨哪个女人,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起赵世逐的红颜知己,最接近赵世逐后院的非和煦斋那位白姑娘不可。
思及此,她找了个婢子,随口打听王府有哪些建筑物。
可巧的是,婢子说来说去,就是没有提起和煦斋半个字,当然也没有提及和煦斋的主人。
她未动声色,让四雪和陶妈妈分头去找,她则朝她们二人相反的方向找。
功夫不费苦心人,不多时,还真让她找到了和煦斋。
白霜正在弹琴,听到脚步声以为是伺候她的双儿,她头也不抬地问道:“世逐还没回来吗?”
苏词静静地看着白霜,乍看白霜的第一眼,她真觉得白霜跟苏画有点像。虽然蒙面,但眼睛像。
而且白霜直呼赵世逐的名讳,这说明白霜跟赵世逐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白霜见没人回话,感觉到了异样,她一抬头,就正对上苏词打量她的眼神。
纵然她未见过苏词,但一看到苏词端庄的仪态,还有这张明艳娇俏的脸庞,以及她身上穿的红色长衫,也能第一时间猜到苏词的身份。
她在最初的惊诧过后,起身向苏词行礼:“不知王妃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是霜儿的不是,请王妃大人大量,莫跟霜儿一般计较。”
苏词缓步走到白霜跟前:“殿下没告诉我他在王府养了女人,怎么,你是殿下养的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