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帝辛皆沉溺于后宫那纸醉金迷之地,酒池肉林的奢靡之景仿佛永恒定格,成为了不变的日常。
他肆意放纵地享受着这看似永无止境的欢愉时光,时光犹如悄然无声流淌的悠悠河水,不紧不慢却又坚定不移地缓缓向前流逝。
转眼间,漫长的七年岁月已然匆匆掠过。
七年,对于那些长生不老、超脱凡俗的仙神而言,不过是转瞬即逝的短暂须臾,犹如白驹过隙,稍纵即逝。
然而,对于世间众多的普罗大众来说,这却是一段无比漫长且充满艰辛的悠悠光阴。
七年的漫长时光匆匆流逝,大商已然从内部深处开始腐烂溃败,直至根子深处。
帝辛更是日复一日地沉醉于寻欢作乐之中,对朝政之事充耳不闻、漠不关心。
终于,西岐那边有了惊天动地的动静。
七年的漫长时光里,大商各地皆是民不聊生,百姓们在水深火热中苦苦挣扎,怨声载道之声此起彼伏。
西岐这边也终于忍无可忍,毅然决然地开始了他们的惊天行动,激昂地喊出了伐商的豪迈口号。
“大王,大王,不好了,西岐兵变,西伯侯姬昌,自立为王,国号为周!”
西岐兵变的紧急消息如同疾风骤雨一般,在第一时间就迅猛地传入了朝歌!
帝辛慵懒地睁开那布满醉意的双眸,眼神迷离地看着面前神色慌张、手足无措的尤浑。
“爱卿,西岐兵变不过区区小事尔,吾大商还能惧怕西岐不成。”帝辛半醉半醒,话语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和不以为然。
“大王自然无所畏惧,西岐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的小贼而已。”
尤浑谄媚地说道,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那模样活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听到尤浑的阿谀奉承,帝辛脸上露出了张狂无忌的大笑,笑声在宫殿中回荡,透着几分肆意和放纵。
就在这个时候,申公豹突然出现在了宫殿之中。
“大王。”申公豹看向帝辛,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精光。
“哦?国师,是有何事?”帝辛看向申公豹,缓缓地说道,声音中透着醉意朦胧,仿佛还沉浸在酒色的迷雾之中。
“大王,臣听闻西岐兵变之事,愿亲赴西岐平叛,为大王解忧。”申公豹眼中带着一丝急切的闪烁,信誓旦旦地说道。
申公豹会主动请缨去找西岐的麻烦,并非出于对大商的忠心耿耿,而是因为姜子牙的缘故。
申公豹一直与姜子牙势如水火,互不相容。
如今得知姜子牙在西岐辅佐周文王姬昌,申公豹自是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将姜子牙置于死地。
“既然如此,那西岐之事就全权交予国师了。”帝辛半醉着说道,随意地挥了挥手,似乎对这一切都毫不在意。
“是,大王。”申公豹充满了自信,仿佛胜券在握一般说道,转身离去时,身影透着一股迫不及待的急切。
“尤浑,将伯邑考给我带来。”帝辛眼中突然闪过一丝锐利的精光。
“明白,大王。”尤浑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然后匆匆退了下去,去将被软禁在朝歌长达七年之久的伯邑考带了过来。
很快,尤浑便将伯邑考带到了宫殿。
帝辛半躺在皇位上,眯着眼睛,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伯邑考,随后挥了挥手,屏退了周围的宫人和尤浑。
刹那间,整个大殿瞬间只剩下了帝辛和伯邑考两人。
伯邑考看向帝辛,眼中带着一丝坚定不移的决心,自从来到朝歌,他就已经做好了慷慨赴死的心理准备,此刻的他毫无畏惧地直视帝辛,目光中透着决绝。
“见到本皇,为何不跪?”帝辛沉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犹如雷霆万钧。
“大王失德,吾为何要跪?”伯邑考看向帝辛,直言不讳地说道,声音铿锵有力,毫无退缩之意。
他深知今日前来,绝无活着离开的可能。
西岐兵变的事情,伯邑考也已知晓,正因如此,他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活着离开朝歌。
“不错。”帝辛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赞赏笑容看向伯邑考。
“不愧是西伯侯姬昌的儿子。”帝辛缓缓地说道,身上那原本浓郁的酒色之气渐渐消散,仿佛晨雾在阳光的照耀下逐渐散去。
无尽的帝王之威瞬间如汹涌的潮水般弥漫整个大殿。
这一刻的帝辛,仿佛一条彻底苏醒的远古巨龙一般,那摄人心魄的眸子带着无上的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伯邑考内心带着极度的错愕看向帝辛。
这还是那个骄奢淫逸、放纵无度的纣王嘛?
这还是那个沉迷酒色、醉生梦死的纣王?
一时间,伯邑考的脑子陷入了极度的混乱,如同 cpu 过热一般,思绪完全陷入了混乱与卡顿之中。
他从未见过如此威严赫赫的帝辛,也从未在任何人身上见到过这般令人胆寒心颤的威严,纵使是在他那备受敬仰的父亲身上也未曾有过。
那浓厚的人皇之威,仿佛能够冲破云霄,荡平整个寰宇。
“姬昌生了一个好儿子,可惜生不逢时。”帝辛缓缓地说道,声音低沉却带着无边的威压,犹如闷雷在天际滚动。
无尽的紫气在帝辛的身上弥漫交错,人皇的气息充斥着整个大殿,仿佛要将一切都笼罩其中。
“你很惊讶?也很好奇?”帝辛看向伯邑考,眼中带着一丝戏谑的戏弄之色。
伯邑考看着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帝辛,仿佛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或者说和他过往认知的帝辛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这个世间,寡人也想做一个昏庸的君王,可惜寡人看的比谁都清楚。”帝辛眼中带着一丝无奈的唏嘘说道。
伯邑考有些忍不住了:“大王,到底哪一个是你?”
“都是寡人,现在是寡人,沉迷酒色的也是寡人。”帝辛缓缓地说道,语气平静却透着深不可测的神秘。
伯邑考大脑疯狂地转动,他绞尽脑汁也不明白帝辛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故意表现出昏庸无道,为什么要表现得如此沉迷酒色,丝毫不顾大商的千秋基业,不顾百姓的生死存亡。
“看在你要死的份上,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问。”帝辛缓缓地说道,龙行虎步地出现在了伯邑考的面前,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伯邑考看向帝辛,心中压力如山般沉重,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伯邑考死死地看着帝辛,眼中带着深深的不解和困惑。
“什么为什么?”帝辛笑着看向伯邑考,那笑容中似乎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为什么要故意表现出来昏庸无道?”伯邑考死死地看着帝辛,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他绝不相信,这样威严无比、深不可测的帝辛会是那般昏庸无道,简直是天方夜谭。
“有些事情,等你死后你就会明白了。”帝辛笑着说道,笑容中透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
伯邑考看向帝辛,眼中带着一丝沉重和绝望,貌似这一切和他所想的完全不同。
西岐兵变竟是帝辛故意纵容的,想到这里,伯邑考不禁感到毛骨悚然,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好好的睡一觉吧,等你再次醒来,你就明白,为什么了。”帝辛缓缓地说道。
一指点出,瞬间一道光芒闪过,直接磨灭了伯邑考,一切都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