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说,咱们大明朝的内阁文官们胆子真的太大了!”
“也是,反正在他们看来,都是老朱家的天下。损失的再多,他们也不会心疼,反倒是越是战败,他们才有更多的机会上下其手。贪墨的更多。也怪不得了。”
“文官们胆大我是知道的。毕竟他们弑君都干了不止一次。我不解的是。当时的圣上是怎么能够让杨稿领军?真的心大!”
闻言,朱由校与朱由检兄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毕竟,陈愚说的是他们的爷爷万历皇帝。
孙不言祖过。
原本他们还会说一些其他理由。现在听了陈愚的解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能为万历挽尊。
最后,陈愚又道:“要说明军满响不可敌的另两个明证就是,一是戚家军。戚家军的战斗力,在整个历史上都是数得着的。他们就是满响的最明显的代表。”
“可惜,万历二十三年,讨要拖欠军饷的戚家军,被蓟州镇总兵王保的恶意对待,导致戚家军遭到屠杀,生还者被遣返故乡。没有死在敌人手里。反倒是被自己人给几乎剿灭了。”
“而最后的戚家军也在浑河之战因为将领指挥不力,三军不和全军覆没了。也让戚家军成为了历史。”
“另一个明军满响不可敌的明证,就不那么好听了。就是满清入主中原的时候,几乎关内九成的战斗,都是原来投降满清的大明军队打的。不少兵头,就连满清朝廷都要哄着。可见满响时明军的战斗力!”
突闻满清入主中原。
朱由检直接站了起来。
怒目直视陈愚,就要爆发。
又见哥哥天启帝朱由校如若未闻。
目光闪烁。知道其中一定有自己不了解的内容。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开口。
陈愚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果然比自己强多了!”
接着,陈愚又换了一个方向道:“说到军士。就不能不提装备。”
“圣上不久后重塑兵部等部门的时候。除了改正先前军备的某些陋习外。也一定要在装备更新上下功夫。”
“我先前给圣上的名单中,毕懋康就是少有懂得燧发枪制造的官员,徐光启与孙元化也是少有的火器专家,擅长铸炮。徐光启只是铸炮可惜了,圣上可以留意。”
“我这里有专门带给圣上的一些图纸。”
“一张是燧发枪的制造图纸,两张是火炮铸造图纸,一张炼制钢铁的图纸。两张战船制造图纸。最后就是全球堪舆图。”
“这些都交给陛下了。我希望这些东西尽快可以起到作用。”
“当然,圣上有其他安排也可以。毕竟,圣上比我更了解大明的实情。”
说完。陈愚手一摊。几张图纸就出现在了他手上。
朱由校不是第一次见到,虽然依然感到惊奇,却还是表现的比较淡定。朱由检就比较正常了。
先是惊的合不拢嘴。张牙舞爪想要说些什么。
然后看到兄长朱由校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只得忍了下来。
同时,在心中也对陈愚的位置,抬高了几个台阶。
然后,陈愚也介绍了后世的步兵操练内容。
朱由校让朱由检执笔,也都一一记下。包括陈愚对于海洋以及军舰的介绍。还有西夷一些国家的说明。
最后,就是对于二人关心的一些事情的交流。
可能是多了一个人的原因。这一次陈愚说了很多,就连中午饭,都是三个人一起吃的,而陈愚的饭量也让朱由校与朱由检再次大吃一惊。
这一次的交流一直到了傍晚。才算结束!虽然朱由校与朱由检兄弟有些不舍。
可是,陈愚却不想影响自己的修行。
而且,该说的,陈愚已经差不多都已经说了。
在接下去,也没有多少新东西。不值得浪费下去。
离开前,陈愚对着二人道:“我听说戚家还有后人在。有些事既然是朝廷做错了。就该承认!认一次错,反倒显示自己的更大度。”
“陛下如果想重塑戚家军,还是少不了他们的。”
“要是不行。像陆文昭、丁白缨他们也都是戚家军的后人。要是他们身后没有其他文官手段的话。也是可以用一用的。”
“好好的一个战场杀将。怎么变成了见不得人的杀手。太浪费了。”
说完,陈愚直接离开了。
他的话,也让朱由检的脸上再次青一片白一片。
要不是,昨晚与今早就已经被兄长朱由校教训了两遍。
现在听到这些的他就会再次瘫倒在地了。
朱由校看了再次浑身发软的朱由检一眼。淡淡道:“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次来这里听何先生的课!”
朱由检这才瘫软的被太监们扶到了偏殿。
在朱由检没有变得完全可信之前。
他是不可能被允许离开皇宫的。
至于可能的文官们的风言风语。
也只是这几天而已。过不了几天,他们就说不出了。
所以,天启帝朱由校也不再在乎这些了。
在朱由检走后。
有内侍前来请示。
说:“魏公公求见。”
天启帝没有犹豫。
淡淡道:“让他进来吧!”
随后,就见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太监,连滚带爬的滚了进来。
“陛下,是奴婢疏忽,是奴婢该死,没想到奴婢只是离开京城几天,竟然有人敢谋害圣上。奴婢该死,让圣上受惊了!要不是圣上洪福天降,龙体无恙,就是把奴婢千刀万剐,也万死不解其罪。”
虽然明知道魏忠贤的这一番表现,有很大一份有表演的痕迹。但是,天启帝也依然感到有些满意。
而且,天启帝也知道,魏忠贤的一切都是自己给的,自己要是没了,魏忠贤也活不了多久。他们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见, 魏忠贤一离开,他就被人谋害了吗?
不过,这却不代表着天启帝会这么容易的放过对方。
毕竟, 这一次自己可是差一点儿就死了。
不对,要不是何先生,自己这一次就是真的死了。
想到这里。朱由校更是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