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当他们分心之际,盛可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倾尽全身力量猛然合上自己房间的房门,而这道门恰巧狠狠地砸在盛楠军伸出的手掌之上。
“哎哟!”只听得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从盛楠军口中传出,其声震耳欲聋,回荡于整条走廊之中。
须臾之间,盛楠军剧痛难忍,脸色惨白如纸,额头更是冷汗涔涔,仿佛随时都会昏厥倒地。
他的手也瞬时肿成了馒头一样,又红又紫,看起来十分吓人。
盛楠军愤怒地瞪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刚想要找盛可儿讨要说法,却惊觉盛可儿早已动作迅速地将房门紧闭,并反手将门上了锁。
“二叔,我看您这手伤得挺严重的呢,要不您还是赶紧去找个大夫瞧瞧吧!别因为这点小事,再耽误最佳治疗期,得不偿失,您说是不是?”此刻,盛可儿坐在屋内,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言语之间流露出些许讥讽与鄙夷之意。
回想起方才她用力甩门的那一瞬间,力度可谓不小。
唔,光是想象一下那种疼痛……嘶……都会让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真的好。。。疼。。。啊。。。
然而,即便如此,这又与她何干呢?明明是他自己不识趣地将手伸过来,如今受伤也只能怪他咎由自取罢了。
想到此处,盛可儿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接着在房中高声喊道:“二叔、二婶,我这边还有些事情亟待处理,没法陪你们一同前去就诊啦。待会见咯~我就不下楼相送了哈,您二老慢走哟!”
话音落下,屋内顿时恢复宁静,好似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一般。盛楠军和陈丽莎呆呆地伫立在盛可儿的房门前,四目相对,一时之间竟茫然无措。
盛楠军的手还在隐隐作痛,他心中的怒火更是越烧越旺,但面对这紧闭的房门,他却无能为力。
陈丽莎则一脸担忧地看着盛楠军受伤的手,心中暗自庆幸还好只是伤到了手,如果是别的地方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她抬眼看了看盛楠军,轻声问道:“老公,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去找医生看看?”
盛楠军紧咬着牙关,眼神里闪烁着愤怒的火花,恶狠狠地说道:“不看医生难道看你啊,那还能怎么办,还不赶紧叫医生过来啊!”
说完,怒瞪着盛可儿的房门,说道:“这个可恶的臭丫头,真是愈发肆无忌惮、不成体统了!等我逮到合适的时机,非得给她个惨痛的教训不可!否则她怕是要无法无天、目无尊长了!这还没怎么着呢,都快骑到我们头上拉\/屎了。”
话音未落,一阵钻心的刺痛感猛然袭来,他不由得咧了咧嘴,强忍着痛苦,接着说道:“莎莎啊,赶紧扶我回屋里,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先去处理一下我这伤口吧。你现在赶紧给高医生打个电话,让他立刻过来给我处理伤口。”
陈丽莎使劲儿的点了点头:“老公,我知道了,我这就给老高打个电话,让他赶紧过来一趟。”
盛家每个房都有自己的私人医生,所以盛楠军的家庭医生姓高,盛老爷子的姓张。
言罢,他旋即与陈丽莎一同转身离去,步履匆匆地朝着楼下奔去。
一路上,盛楠军喋喋不休地埋怨着盛可儿的所作所为,而陈丽莎则在旁轻声宽慰着他,劝他切莫冲动行事,以免情绪激动,对伤口不好。
盛楠军一面迈步前行,一面小心翼翼地托着那只惨遭门夹的手,心中暗自思忖道:“盛可儿,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竟敢如此待我,行啊,既然你不仁不义,那就休怪我无情无义了,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有你好受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定会叫你日后在盛家颜面扫地、难以抬头做人!更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想到这里,盛楠军的眼神充满了恶意与凶狠,死死地盯着盛可儿的房间,心中暗自思忖道:“盛可儿啊盛可儿,你这个下贱之人,居然敢跟我斗,我会让你明白,在这盛家究竟是谁当家作主。哼,就算你是大哥的亲生女儿那又怎样,我根本不会在意,大哥现在像个废人一样躺在床上,一躺就是十几年,他又能奈我何?我只关心我自己女儿的幸福,如果其他人胆敢妄图染指,那么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盛楠军回到房间后,陈丽莎迅速拨打了盛楠军私人医生的电话,催促他即刻前来盛家检查盛楠军的伤势。
盛楠军坐在沙发上,陈丽莎则不断用冰袋敷在他的伤口处,试图减轻他的疼痛感。
然而,盛楠军的怒火却愈发旺盛,他下定决心要给盛可儿一个惨痛的教训。
他转头看向陈丽莎,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果断,轻声说道:“莎莎,给吴秘书打个电话,我有要事与他商议。”
陈丽莎不敢有半点迟疑,赶紧颔首示意。
她动作敏捷地抓起放在桌上的手机,修长的手指如同弹钢琴般在屏幕上飞快的翻找,很快便在盛楠军的通讯簿里找到了吴秘书的电话号码。
随着指尖轻触拨通键,陈丽莎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节奏,她看了看身边的盛楠军,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而又熟悉的声音:“二少爷,这么早就打给我,难道是有什么紧急情况需要我去处理吗?”
听到这句询问,陈丽莎心头顿时涌上一阵欣喜,但她并没有让这种情绪表露出来,而是依旧谨小慎微,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紧握的手机递到盛楠军眼前。
盛楠军面无表情地接过手机,他的嗓音低沉得犹如从地底传出一般:“嗯,是的吴秘书,确实有点事要麻烦你帮忙处理一下。”说完,他稍稍停顿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该如何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