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竟然能抓住每次,看上去这么微不足道的机会?”
“是啊!真是太见鬼了!”
“我甚至怀疑他们有人在比赛前服用了福灵剂(felix felicis),我还是不能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倒数第二个丢球,我感觉他......那个巴利卡斯蝙蝠的追球手,就是那个一上来被拉希姆抗翻的瘦家伙,我真的只比他晚了一秒,我的手指都已经触碰到鬼飞球了。”
在布莱登魁地奇球场,专属于卡利斯飞弩队的球员更衣室内部,飞弩队的队长马克思·哈特森正在和自己球队的女性守门员卡伦·坎贝莱恩交流着比赛第一阶段所发生的那一幕幕。
卡伦·坎贝莱恩双手掩面,这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显得十分沮丧,这个赛季她所把守的球门实在难言稳固。
就在这个时候,拉希姆大剌剌地迈着外八字,从外面的通道走了进来,他看上去整个人就像是一个随时会引爆的火药桶。
补充水分的饮料被他狠狠摔在地板上。
随意地将保护手腕的护具从手腕上一摘,扔在更衣室的过道间,在更衣室内的长条凳上,拉希姆大马金刀的坐下,嘴里更是一直没消停过,嘟嘟囔囔地骂着f字母开头的脏话。
身材火辣的击球手艾瓦就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在这过程中始终保持面无表情。
仿佛是她已经在这个多灾多难的赛季,习惯了当前这种压抑的氛围,对拉希姆的行为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时间推移。
球队的其他球员也陆陆续续回到更衣室内。
阿梅莉亚显得十分小心,她的动作很轻柔,蹑手蹑脚地样子,好像生怕让别人感觉到她的存在,就连和艾瓦进行交流都控制在细声细气的音量,如果离得不够近完全听不到讲话内容。
其实整个第一阶段的魁地奇比赛看下来,她完全属于平稳发挥。
当然,失误是不可避免,但大体总结下来,也可算是无功无过的完成了桥梁和掩护的作用。
当球队的另外一名黑人击球手迪克逊·赖斯和基安·索夏尔嬉皮笑脸,有说有笑地聊着天,两人迈着轻松的步伐回到更衣室,所有飞弩队的球员算是聚齐了。
迪克逊作为球队两名击球手中的力量担当,在整个第一阶段的比赛过程之中也算有过几次亮眼的发挥。
首先,他和艾娃很好的保证了,在大多数时候,游走球是远离自己球队队员的。
其次,在比赛第一阶段的后期,他有过几次出色的打击。
这对巴利卡斯蝙蝠队形成了一定的威胁和干扰,所以这样的表现在他自身看来已足够交差了。
基安就更不用多说了,他一个人就承包了本队八个得分,在他的刷数据大业上一路飘红遥遥领先。
至于卡利斯飞弩队的整体情势会怎样?
他们能否赢得这场关键的比赛?
抱歉,这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也对,单论场上数据,不看具体过程的话,那些没有亲临现场的球迷,肯定会认为基安简直就是飞弩队的场上支柱。
就在拉希姆喘着粗气,一边怒气冲冲地瞪着基安,一边喝着补充体能的黄色不知名魔法饮料的同时,球队的阿美瑞肯籍教练比尔·罗德里格斯和击球手教练,守门员教练等全体教练组成员全部抵达了更衣室。
先是有条不紊地整理了下身上的巫师长袍,比尔·罗德里格斯环视了一下所有的球员,开始了他激情澎湃地演讲。
“伙计们,这肯定不是一个美好的时刻!”
“我可以看到,你们有的人,在比赛过程中显得困难重重。但让我感到高兴的是,在面对当前魁地奇联赛表现上乘的球队——巴利卡斯蝙蝠队的时候,你们每个人最起码都发挥出了应有的水平。”
比尔从长袍下挥动手中的魔杖,一块战术板即刻飞来。
随着连续的魔杖舞动,战术板上所画的球场平面图,对方球门保护区附近还有本方球门保护区附近都变成了象征着飞弩队淡绿和猩红垂直条纹相间的格子色。
“在这里,还有这里,我们表现的都非常好!”一个短促的停顿过后,比尔直视着每个球员的双眼,威严地继续讲道:”可当我们在联赛中对阵顶级球队的时候,如果想要赢下来,那么在那里,还有那里,我们还必须给他们制造更大的麻烦!”
拉希姆看着战术板上变幻成黑色,象征着巴利卡斯蝙蝠队颜色的区域,是球场的中圈前沿和后沿还有两条边。
他认为比尔教练讲的非常有道理,这也是他一直生气的原因。
正是由于基安个人自私的行为,这使得巴利卡斯的三名追求手非常轻松就占据了球场的中圈。
拉希姆每一次拦截成功,想要再往前推进,都变得艰苦无比。
稍有不慎就会失误,在丢失球权后,体验过拉希姆防守强度和艾瓦快捷支援的蝙蝠队追球手们会更及时的把鬼飞球分向两翼,来拉开空间。
那两个爱尔兰国家队的击球手也会起到很好的掩护,失分就这样一球一球产生的。
在光轮2000的超强速度加持下,有几次防守,拉希姆就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只能跟在巴利卡斯蝙蝠队追球手们的后面吃灰。
别说鬼飞球,他连对方球员的身体都没接触到。
如果这种情况在第二阶段还不改变,拉希姆保不准会按耐不住。
这让人窝火的遭遇,令他恨不得直接掏出魔杖,几发恶咒直接攻击巴利卡斯蝙蝠队的追球手。
早在1971年,时任国际巫师联合会魁地奇委员会主管的澳大利亚队的明星追球手——罗伊斯顿·埃德温德就深受此行为的毒害。
为此埃德温德主管先是颁布了一系列限制人流的严厉法规,这主要是因为在经历过不少次恶咒的袭击后,他也因此开始厌恶看台上的观众。
他推行的下一条禁止所有除icwqc官员之外的人将魔杖带进球场,这条魔杖禁令更是把双方的矛盾激化到了最高点,这让魔法世界的人们对他非常厌恶和不信任。
许多魁地奇球迷表示要抵制1974年魁地奇世界杯赛以示抗议,但空无一人的看台正是埃德温德所希望的。
因此,球迷们的策略并没有奏效。
那届世界杯开始后,前来观赛的男女巫师带来的并不是魔杖,而是一种被称为伪装管的新型乐器:一根五颜六色的管子。
这种东西既可以为支持的球队发出热烈的欢呼声,还可以制造出国旗颜色的烟雾。
在一开始的几场比赛中,只有很少的巫师前来观赛,但那些带来伪装管的人很大程度地活跃了比赛的气氛。
使用伪装管的热潮让观赛氛围逐渐升温,而观众的数量也开始逐渐增多。
在叙利亚队对阵马达加斯加队的决赛上,看台上已经挤满了观众,每个人手里都拿着自己的伪装管。
当罗伊斯顿·埃德温德出现在顶层包厢中时,观众里成百上千的男女巫师一齐用伪装管发出很大的嘘声,并将它们变回原先魔杖的样子。
原来,他们在赛前将自己的魔杖变成了伪装管,秘密地带进了球场。
由于受到了这一行为的羞辱,罗伊斯顿·埃德温德当场辞职不干,而整个魔法世界却对此结果欢欣鼓舞。
”嘿!马克思,把头抬起来!作为球队的队长,你不应该把头低下,现在不过是一百五十比一百的比分,我们仅仅只落后五个球,你在第一阶段被当作场上的第四名追球手来使用,这一百分里绝对有你的功劳!“
比尔教练的激励还在继续,新的赛制给他提供了更多发挥领导才华的空间。
教练员们不再只是通过赛前部署和幕后日常训练就能左右一场比赛胜负的角色了。
灵活利用这二十分钟的修整时间,还有适当的换人调整阵容,都成为了左右一场比赛胜利的关键胜负手。
比尔·罗德里格斯闲庭信步地走在更衣室过道上,每经过一个球员,他就拍一次手掌,以此来振奋球队稍显低落的士气。
”你知道我会对你说什么,大家也都知道现在解决问题的方法!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一会儿去到赛场上,所有人都要给马克思提供支援,让我们把那该死的金色飞贼,抓住!赢下这场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