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瓷陪着崽崽们,在洞穴里待了八天。
苍幽苍冥习惯了朝外面跑,贺瓷也没拦着,随便他们去哪里。
两只崽崽都有分寸,不会离开赤狐族部落范围,连猿族的地盘都很少去。
中间狐凛带着狐雅来过一次,因为部落里的食堂在正式面对所有兽人之前,要先小范围实验一下,一天三顿,两族雌性每天准时去饭棚下面等着。
贺瓷过去看了两顿,重新给狐雅调整了一下菜单,初期实验很是顺利。
苍月见她最近不忙,一直窝在她的身侧询问巫药的事情,贺瓷也刚好趁着这个时间,给自己和苍月穿好蓑衣,带着小家伙离开部落,去了趟林子,教了一些野外生存的知识。
苍幽和苍冥从外面回来知道这件事后气的直拍大腿。
他们还记得之前阿母为了躲避恶心的流浪蛇兽人时,带他们在林中居住的情形。
见两个崽崽实在想去林子玩耍,贺瓷便又连着苍月,一家四口重新去了一趟。
岁月静好。
好像连连绵不断的大雨都没那么让人厌烦。
“阿母。”
苍月坐在洞口,仰头看着雨幕,突然开口,“这雨好像小了一点。”
如果原来的雨点是豆大一般,那么现在的雨点,则是连成丝线,密密绵绵。
贺瓷没觉得苍月是在开玩笑,崽崽虽然年纪小,但直觉很是灵敏,很多事情贺瓷都没开口,她都发现的了。
以往小家伙还会隐藏这点不会明说,可现在,她对贺瓷多了些依赖,不再闭口不言。
贺瓷走到洞口,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看,“好像确实小了一些。”
她看的是头顶的乌云。
以往黑沉盖顶像是要灭世一样的乌云,这会儿淡了许多,甚至视线远眺,还能看出来遥远天际的一丝光亮。
“按照常理来说,雨季三天前就应该结束。”
猿树与狐凛因为此事,还匆匆来寻过贺瓷询问是否需要安抚两族兽人情绪,顺便问问她知不知道这雨究竟会下多久。
贺瓷因此,跟两人出去了一趟。
看着部落里的兽人因为忙碌,完全没意识到此事时,贺瓷便让两人压下此事,没有多言,以防反倒惊扰了大家,再惹得人心惶惶,整日里别的不想,全都用来琢磨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停下了。
但看现在这天色,贺瓷心底的预感突然明晰。
“崽崽们,大寒季要来了。”
三只崽崽对视一眼,齐齐打了个寒颤。
绕是知道阿母和整个部落这段时间的辛苦都是为了大寒季在做准备,可他们想到以前大寒季时的经历,依旧会忍不住后怕。
大寒季时,猎物难寻。
红鹤部落分给阿母的肉,越来越少,很多时候甚至没有。
那时的阿母跟现在完全不同,从来不管家里的吃食,部落里要是没有,便逼着苍幽和苍冥去寻,或者让他们去给其它族人干活,以此来换回一点小小的食物给她自己吃。
苍幽和苍冥饿的没有办法,林子里的树皮、地里的土、冰层下的鱼,即便冻的瑟瑟发抖,也要穿着露着胳膊腿的兽皮出去寻找食物。
落日湖里鱼没有兽人愿意去捉。
冰层太厚,若是一不小心,在底下捉着捉着上面的水重新结了冰,冻死在底下再也上不来都是正常的。
更何况,鱼这个东西,又腥又刺,一吃一嘴血,没人愿意去捉。
苍幽和苍冥每次下水,都会在自己的腰上系一根藤条,一人在岸上盯着,一人在水下,交替轮换,绝不会一起下水,唯恐他们没了性命,阿母会把最小的妹妹苍月给直接卖掉。
现在听到大寒季,三只崽崽的记忆不受控制的回到那时。
“别怕。”
贺瓷没有解释过去,拥着三只崽崽到自己身前,语气温柔,“部落里有很多很多的食物,也有很多兽人。”
“我们储存的食物够吃很久,更何况,六族合并之后,去捕猎的狩猎小队也会更多。”
“更重要的是,落日湖里的鱼真的很多,而阿母,会做很多很多好吃的熟鱼,到时候做给你们尝尝?”
听着贺瓷柔和的声音,感受到她的体温,三只崽崽紧张的情绪逐渐变淡,缩在贺瓷的怀里不再害怕。
“还好我这几天,给你们做了几身新的兽皮衣。”
趁着空闲,贺瓷好好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居住的洞穴。
石床很大很空,她带着三只崽崽一起躺在上面,最里面依旧还有很多的空余,贺瓷自己动手打了一排木头箱子整齐堆放在床尾。
苍月喜欢琢磨巫药,贺瓷便在洞穴深处单独辟出来一块小地方,做了一张带小抽屉的柜子,额外给她准备了石头罐,方便她自己捣药。
石床边缘,贺瓷又钉了一块兽皮挡住,把它隔成卧室。
外面摆了饭桌和板凳,洞口还打了一张碗柜。
现在的洞穴,已经颇有几分家的样子。
………………
贺瓷过去看了两顿,重新给狐雅调整了一下菜单,初期实验很是顺利。
苍月见她最近不忙,一直窝在她的身侧询问巫药的事情,贺瓷也刚好趁着这个时间,给自己和苍月穿好蓑衣,带着小家伙离开部落,去了趟林子,教了一些野外生存的知识。
苍幽和苍冥从外面回来知道这件事后气的直拍大腿。
他们还记得之前阿母为了躲避恶心的流浪蛇兽人时,带他们在林中居住的情形。
见两个崽崽实在想去林子玩耍,贺瓷便又连着苍月,一家四口重新去了一趟。
岁月静好。
好像连连绵不断的大雨都没那么让人厌烦。
“阿母。”
苍月坐在洞口,仰头看着雨幕,突然开口,“这雨好像小了一点。”
如果原来的雨点是豆大一般,那么现在的雨点,则是连成丝线,密密绵绵。
贺瓷没觉得苍月是在开玩笑,崽崽虽然年纪小,但直觉很是灵敏,很多事情贺瓷都没开口,她都发现的了。
以往小家伙还会隐藏这点不会明说,可现在,她对贺瓷多了些依赖,不再闭口不言。
贺瓷走到洞口,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看,“好像确实小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