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就是狗血的认亲戏码。
养母有救了,她也继续当履行婚约的真千金。
回忆到这里就又变得模糊。
好像是原主不愿意想起的回忆。
可能在许家的五年,也过得不开心吧。
医院的护士好奇的打量许云灼。
因为裴峤年这副身体实在是太惹人眼球了,无论走哪里都是引人瞩目的存在。
女护士没忍住上前问:“先生,请问您找谁?”
“316病房的岑秋华。”
女护士狐疑的看着她。
听说这个病房的病人没有亲人,只有一个女儿,而面前这个男人要找她,让她觉得有些可疑。
她心里升起几分警惕:“请问你是病人的谁?”
许云灼想到她现在还是顶着裴峤年的身体,于是编了个借口:“我是病人女儿的朋友,她最近有些忙,所以让我代替她来看看她。”
许云灼从手机里翻出自己的照片:“你看,这是她女儿。”
护士是认识许云灼的,才放行:“进去吧,只能看望半个小时,病人等会要去打针了。”
许云灼点了点头,在护士离开后,就站到病房门口,她并没有进去,隔着窗户往里面看。
岑秋华的情况很严重,下半辈子没有再站起来的可能,被殴打得腿骨碎裂,而原身的养父在出局子以后就跑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深吸一口气,自己这个身份并不好跟养母见面,许云灼看了一眼,就转身离开。
只是让她没想到,转身能遇见许祤。
他整个人看起来温润斯文,看见她时眼里闪过惊讶:“裴总?”
许云灼也吓了一跳。
她这个名义上的哥哥怎么也在这家医院?
她心里有些抗拒跟他接触,但好在许祤跟她也隔着距离。
她高冷着表情朝着他微微点头,算是给他打招呼了。
“您在这儿做什么?”他继续问。
许云灼都觉得有些被冒犯了。
原身记忆里,自己这个哥哥对她非常好。
好到无微不至。
到那种内衣都帮忙挑选的地步,甚至连她的衣柜里基本上都是挂的他喜欢的风格衣物,严格到她每天吃的饭菜,都要由他安排。
简单来说,虽然是哥哥,但是很没边界感。
别说原身了,就连许云灼自己也很厌恶。
于是对他没什么好脸色:“我来做什么跟你有关系?”
许祤这才察觉自己逾越了,连忙低头道歉:“抱歉,是我逾越了,还请裴总莫怪。”
许云灼直接越过他就走了。
而许祤看着她的背影足足一分钟才看向316号病房。
刚刚她好像是在这间病房门口。
可这是许云灼的养母病房,裴峤年又要来做什么呢?
裴峤年跟许云灼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岑秋华的医药费缴清,许云灼怎么着都会来看她养母,几乎一个月来一次。
但是这个月都过去了。
他安排在这里的人还是没看见许云灼来。
他拿出手机给许云灼发消息,消息才发出去就变成了红色感叹号,他竟然被拉黑了!
这在以前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许祤黑着脸,眼眸里划过病态的暗光。
许云灼!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里的蠢蠢欲动,和事物脱离掌控的愤怒感,她会乖乖回来的,躲着他,又能躲去哪儿呢。
很快,就到了出发海城的日子。
裴峤年嘱咐她一定要选跟他同一家酒店。
而他的酒店就是节目组安排的,会在这里录制三天,然后再去别的地方。
这次的恋综播放形式也是采取的直播,能够让观众更加真实的感受到明星和素人结合的恋爱历程。
而裴峤年就是恋爱观察员。
简称就是里面脏活累活都让他做的打杂人员,可能镜头都没多少。
他并没有跟澄姐一起,而是跟许云灼一起坐商务舱。
整个商务舱就他们两个人。
裴峤年拿出一叠资料给许云灼分析付天泽这个人。
狡诈阴险,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最主要的是他特别抠门。
裴峤年跟这个人的梁子结下就因为他高价截下一块地皮。
而付天泽因为舍不得花钱,只能把这笔账记在抬价的裴峤年身上,久而久之,两人就成了死对头,两家公司也从不合作。
但好在两人一个在京城,一个在海城,虽然生意不往来,但也勉强能相安无事。
但这次又因为地皮的事牵扯在一起。
裴峤年的意思就是能拿钱解决就拿钱解决。
像付天泽这种赖皮蛇,一旦被缠上就很难脱身。
而到时候会有专业的人去谈判。
裴峤年拿了一份文件给许云灼:“他那多出来的地皮由高助理跟他协商最终以230万的价格敲定,虽然吃亏了一点,但是不能影响度假村的开工,到时候全程都会有人跟着你,然后你跟付天泽只需要签字交易就行了,明白了吗?”
许云灼点头,这点小事她还是能搞定的。
许云灼想交代一点关于娱乐圈的事,但是联想他这几天彪悍的作风,硬生生把话咽了下去。
她还是不要去自取其辱了。
他们飞机才落地海城,她手机就响了。
许云灼一看,是裴老爷子打来的。
裴峤年示意她接,然后许云灼就开了扩音。
“喂,爷爷。”
裴老爷子不带感情的声音响起:“听说你去海城了?”
许云灼看了裴峤年一眼才应:“嗯,去谈生意,您有什么事吗?”
她说完,裴峤年突然抬头瞪她一眼。
许云灼:“???”
她说错话了?
“嗯。”意外裴老爷子声音温和了许多:“你去海城就去拜访一下云家,我身子骨不大好,就麻烦你跑这一遭了。”
“嗯,好的。”许云灼温声应下。
就见裴峤年的脸色已经跟吃了屎一样难看。
许云灼连忙道:“爷爷没事我就先挂了。”
裴峤年冷笑一声:“你倒是孝顺。”
许云灼:“……”
身为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尊老爱幼这种传统美德许云灼是牢记于心的。
她尴尬的笑了笑:“我跟你爷爷不就是平常的聊天吗?老爷子都七八十岁了,我要是对他凶巴巴的,外面议论你的人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