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梗，你这句话算是说对了。当爹的人，自然是向他闺女，总不能向你一个外人。”
    外人？
    这个词彻底激怒了小梗，也让马长贵暴跳如雷。
    “凉得水啊，你可真够能得啊。小梗只不过是个孩子，说句气话，你这当爹的，能跟一个孩子一样，当真不要她了。外人，你听听你闺女说的什么话?”
    马长贵一指头往凉得水头上点去。
    若在以往，凉得水必定会陪着笑，伺候着老岳父。
    这次，却不一样了。
    凉得水闪了开去。
    “你这个熊货，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马欢喜不乐意了，上前一脚朝凉得水屁股上踹去。
    以前，他又不是没打过凉得水。
    “你以为这是哪里，就敢撒野。”
    还没得他的脚沾上凉得水的屁股，七七一抬腿，就把他踢飞了，撞到门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这丫头，真见鬼了。劲够大的。
    一见打起来了。
    小梗和大枝可得着理了。
    两人扑过来，就打七七。
    砰，砰，砰，两人像两个球一样滚了出去。
    同样撞到门板上，小梗再站起来的时候，鼻子流出血来。
    不但马家人，凉家人也看得目瞪口呆。
    七七怎么这样厉害？
    难道真是阎女婿的鬼魂附体了？
    “打死人了，哎哟，凉家欺负人啊！”
    大枝是个泼妇，一看这架势，坐地上，拍着大腿，把头发扯乱，哭爹喊娘地嚎叫着。
    “这是河堤，离庄远，你要想把庄里人招来，看热闹。我可以陪你到老院去闹。”
    七七的话才落音，大枝一下子就停住哭声。
    原来是白费劲。
    “马长贵，这次来，是为了什么目的，说吧。”
    看这样子，打是打不过。只一个七七，就把他们几个人全撂倒了。凉山还没动手呢。
    真打起来，他们还真不是对手。
    本来想让儿媳妇撒泼，引来庄人围观，丢尽凉家的人，现在看来也行不通。
    马长贵是个精明人，赶紧哈哈一笑，
    “你是个孩子，这事我和你说不着，我得找你家大人说。”
    “我在这里，那你说吧。”
    凉得水半天没吭声，突然说一句话，把大家吓了一跳。
    马长贵有些诧异地看着这个突然变了的女婿。
    竟然这样对他说话，还是这样的态度。
    看来凉得水是仗着七七的势力，可是，他也不想想，七七男人已经死了，一个寡妇，能帮娘家走多远。
    “你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这次来——”
    “打住，上次，我们已经说地很清楚了，我们凉家和你们马家已经断绝关系了。”
    “好，就算断绝关系了。你凉家人不和我们马家人来往，我们也不强求。但有一件事，你们不能做得太过了。”
    马长贵转了一下眼珠，
    “小梗和小手总是你们凉家的人，你们也不能太狠心了。一窝子大人，就欺负两个孩子。你们有吃有喝，也没人管两个孩子能不能活。”
    “你这意思是，打上门来，替她们两讨公道来了？”
    七七眼一斜，冰冷如刀的眼神，马长贵不由打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