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塑料纸呢？”
    “这种薄的便宜一些，但这种厚的，价钱就得一米一块钱。”
    一米一块钱，她要买四五米，得花四五块钱。太贵了。
    “哦，那我们再看看。”
    七七拉着方大娘走开了。
    “这些东西太贵，不能买。”
    方大娘摇头。
    “就是，娘，怎么办？”
    “实在不行，你不是说，你空间里有树林吗？我们进去，弄些竹子，自己编筐好了。”
    “娘，来不及的。我们再转转，实在没有办法，回去再自己编。”
    “没事，你不知道，你大姐李云娘手巧得很，她编东西快。”
    方大娘话才说完，七七已经跑到街对面去了。
    她赶紧跟过去。
    这才看到，街道对面，有一个乡下老头拉着一车编筐。
    “大爷，这些筐怎么卖？”
    七七看着车上的编筐，大的，小的，草编的，柳条编的，都有。
    “你要什么样的，就什么价。”
    老头指着车上的筐，
    “我们家的筐，你只管使，三个月坏了，找我包换。”
    七七乐了，这老大爷真有意思。
    这服务意识可真强。就像后来21世纪的商家的售后服务。
    “我要的量大，但我没多少钱，只想买最便宜的，你有吗？”
    “我这已经够便宜的了，你看，这个柳编粪箕子一块钱一个，这个笆斗八毛。你还往哪拿比我家更便宜的。”
    老头胡子翘翘的。
    “不是的，大爷，我不放重东西，我只是挂在墙上，放一些花，所以结实倒不需要，但一定要小些，轻些。”
    “那草编的轻，价格也便宜一些，你看这个小扁筐，可以靠墙压成你要的形状。三毛钱一个，你要吗？”
    “式样倒可以，就是三毛钱一个，有些贵了。”
    七七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三毛钱一个，其实已经是很便宜了。
    但她不是买一个生活用，要买了挂墙上，当货架用，那就有些贵了。她要买这样的二三十个，才能挂满墙。快要十块钱了，太贵了。
    “再便宜的就没有了，除非编废的。”
    老头嘀咕一声。
    声音不大，七七却听到了。
    “对，大爷，你家有没有编坏的，我可以要。”
    “坏的，又不能用，只能烧锅，你要那干什么？”
    老头奇怪地看了一眼七七。
    “你别管我做什么，你家有没有编坏的。我要。”
    “编筐的人家，谁家没有几个编坏的筐。”
    老头笑了，
    “不过我手艺好，很少编坏。”
    “没有啊。”
    七七有些失落。
    “但我两孙子跟我学编筐，编坏的倒不少，都扔在我们家破屋里，你要，去拉。”
    “你有多少？”
    七七有些惊喜。
    “够你拉一车的。”
    “那我全要了，你看给你多少钱一个？”
    “还轮什么个。那大大小小都有。你要，拉一车，给一块钱就行了。”
    一块钱，太好了。
    七七拉着老头的手，
    “太谢谢你了。”
    那年头，一个小媳妇拉着一个老头的手。
    太开放了。
    老头羞地老脸通红，赶紧甩开七七。
    “你看，我们乡下人，不兴这个。”
    “你家在哪里，远吗？我们什么时候去拉？”
    “我正想回去吃饭，你们跟我走吧。到家里，让我孙子，装车上给你们送家去。”
    “好。”
    半个小时后，老头的孙子，拉着一大车废筐，七七和方大娘一边一个，帮着扶着车，来到了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