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着的三套房子，一套在三楼东户，一套在一楼中户，还有一套在五楼西户。七七，你想先看哪一户？”
    “去看看三楼东户吧。”
    七七看着这栋楼靠东是一片坡地，坡地上都种着一畦畦的菜，绿莹莹地，格外喜人。想着住东边，能看到日出，还能看到菜地。
    “好，我们先去三楼东户看看。”
    走到楼前，香樟树下有几个女人坐着说话。
    看到张静文来了，有人认出来，打着招呼。
    “张主任来了。”
    “嗯。安大娘今天中午又吃蒸菜啊？”
    一个矮小的老大娘，向张静文打招呼。
    “哎哟，哎哟，楚，楚——”
    楼梯口，有一个医生从楼上下来。
    迎面碰到大家。
    惊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路主任，你也住在这里？”
    七七看到来人，乐了。路子奇，没想到，他也住在这栋楼里。
    这世界真是太小了，又碰到熟人了。
    “嗯。嫂子，你来了。”
    路子奇和七七说话挺利索的，看着阎辰北，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楚主任好。”
    “嗯。”
    阎辰北冷哼一声。
    路子奇以前是他的老下属，他一向对下属严厉习惯了。
    这一声冷哼，路子奇表情更加不自然了。
    “我，我——”
    他话又不利索了。
    “路子奇，你怕什么，他是楚云狂，你也是个主任，怎么见了楚主任，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张静文打趣说。
    “是不是觉得楚主任和你家阎副院长太像了，你一看就打怵啊？”
    “是，是。”
    路子奇为难地挠了一下头。
    “我们要去楼上看房子，路主任，你有事，你就先忙吧？”
    “我现在没什么事，你们要看哪个房，我带你们去，这里我熟。”
    路子奇总算是缓过神来。
    这才想起来，七七已经和楚主任结婚了。
    现在来看房子，应该是想住家属楼。
    奇怪，楚主任放着好好的楚家大院不住，怎么会来和他们挤家属楼呢？
    但这话，他没胆问。
    “路子奇，我记得你家好像就住三楼吧？”
    一边往楼上走，张静文一边问路子奇。
    “是的。”
    说话间，几人已经上了三楼，东头楼梯口，家属楼是老式的筒子楼。像现在的学校教学楼一样，朝南是一排走廊，入户门是朝南开的。上楼有三个楼梯口，中间一个，东西各一个。
    一行人，上了三楼，顺着走廊往东走，走到东边第二个门的时候，路子奇朝屋里喊了一声，
    “翠花，来客人了，倒几杯茶来。”
    “茶，你就知道倒茶，炉子都灭了大半天了，你也不知道点，一转眼就死没影了。你让老娘拿什么烧水，拿你的腿啊？”
    粗门大嗓，肥胖的张翠花吼一嗓子，掀开门帘子，走了出来。
    一看到张静文，脸上堆满了笑，
    “我说是谁来了呢？原来是静文大姐啊。我们这口子就是傻，静文大姐哪是什么客人，那是自己人嘛。”
    “我说翠花啊，你就少吼路主任两句吧，你听听，整栋楼都能听到你的声音。”
    张静文不由说了张翠花两句。
    “我嗓门大，习惯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