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让人接你妈来的。让她陪我到庙里烧香。”
楚老夫人摸了一下眼睛,
“不知为什么,今天早上到现在,我的眼皮子啊,总是跳。”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姑妈,你那是右眼跳,你怕什么?”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方大娘走了进来。
“七七啊,听说你带孩子来了。孩子们怎么样了?”
“妈,奶奶说你今天陪她上庙里烧香了。没求签吧?”
七七有些心虚。
楚云狂出去了,楚老夫人还不知道呢?
这没来由的眼皮子跳,难不成这祖孙两之间还有什么感应啊。
“楚女婿呢?医院工作忙,没和你们一起来啊?”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方大娘一进来,张嘴就问了这句话。
“哦,他——”
七七不知该说什么好。
如果说假话哄一下老人,让老人心安倒是好的。可是万一以后说漏嘴,奶奶一定会认为她不可靠。
正犹豫着。
“咦,这是谁啊?”
方大娘走过来,看到七七身边坐着个陌生女人,不由多看了一眼。
“来的路上,她撞到我们车了。带她到医院看了一下。因为是个哑巴,也问不出来她家住哪,又忙着见奶奶,就先带了来。”
七七简单把事情讲了一下。
哑女胆子极小,可能因为楚家大厅,对于哑女来说,太过辉煌。
自从进了大厅,哑女一直紧跟在七七身边,低着头,眼睛只盯着自己的那双破烂的布鞋。
楚家大厅的地板砖太过明亮,哑女走过之处,留下一个个脏污的脚印子。
哑女更是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抬头看任何人。
“咦,这身上的伤,看起来像人打的,不像车撞的。”
方大娘眼神犀利,一眼看出,哑女身上的伤,有新有旧,是多年被人毒打所致。
“什么人这么狠毒,会打一个哑巴?”
七七皱眉。
“这样的伤,一般都是自己家人打的。”
方大娘的话,七七很吃惊。
“自己家人打的。怎么可能?”
“姐姐,你有男人吗?”
方大娘看哑巴年纪大约在五十岁左右,就叫她姐姐。
哑巴点点头,眼神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般,又摇摇头。头低地更狠了,几乎要埋在自己胸前。
“你嫁过人了,男人现在又不在了,是不是?”
方大娘多聪明的一个人啊,立马猜到了,可能哑巴的男人死了。
哑巴点点头,快速抬头看了一眼方大娘。年龄相仿,又慈祥的方大娘,让哑巴女人觉得有了信赖感。
“你身上这伤是你男人打的吗?”
哑巴点点头,神情有些惶恐。
“什么男人啊,打自己老婆算怎么回事?”
七七有些愤怒了。
虽说八十年代,在凉家,男人打老婆也是常事。可那都是夫妻吵架的时候,互相打。也没有伤成这样重的。
“肋骨骨折三次,右耳被暴力击打致失聪,身上软组织多处伤残。经鉴定为长期殴打所致,而非车辆外力撞击。”
七七又想到,在医院里,医生说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