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中心的几个人就像是根本听不到这边众人的议论,柳云带着萧潇穿过人群来到那边的伊永年身边。站在伊永年身边的还有三个人,分别是傅文,莫老爷子,还有莫嘉琪。
萧潇跟着柳云往四个人那边走,目光扫过,几人,最后停留在了莫嘉琪身上。
她的个子看起来比原主还要高上一点,头发染成了明媚张扬的红色,还烫了波浪卷。
根据原本的故事剧情以及给到的信息,莫家一共有两个孩子,姐姐莫嘉琪,和弟弟莫子期,严格来说,现在他们家的大部分事情,还有公司的事情全部都是交给这位可靠的姐姐来做的。莫子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谓是个标准的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除了这一点之外,莫嘉琪还是终极大boss。
没错。
在原本正常发展的这个故事当中,最开始的白念念,实际上并不是什么有力的角色,他就是那种霸道总裁小说里边经典的第一位登场,但是很快就退场了的小boss。而这位莫嘉琪,实际上才是真真正正的大boss。
白念念下线之后,这位大小姐才正式进入故事的舞台,后面发生的很多事情以及会遇到的各种添麻烦的人都有她的影子。包括与白念念相关的那一次绑架事件,其实也有她的手笔在里面。
如果按照原本的故事发展,差不多要在白念念下线之后,原主才会和她正式产生接触。
一边这么想着,柳云和萧潇也已经来到了那四个人身边。伊永年显然是已经和对方沟通好了现在的情况,莫老爷子乐呵呵的满脸堆笑看着突然出现的母女二人也并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本来想着只是个臭小子过生日而已,就没有必要这么大动干戈了,没想到还麻烦你们专门来祝贺,寒舍真是蓬荜生辉。”
“这说的是哪儿的话,我们两家早就应该好好走动走动。萧潇和嘉琪年纪差不多大,没准儿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呢。”柳云笑意盈盈的,完全没有半点局促。
周围的其他客人小声的议论这边的情况,刚刚傅文和白念念以及傅琴来到这里的时候,可是没有半分解释的意思,基本上就是默认了白念念作为傅文女伴的身份。
一般在这种比较偏私密性的聚会,会带来作为女伴的,要么是非常得力的生活助理,要么肯定就是家人。显然白念念的身份并不是第一种,再加上在场的人或多或少也是知道一下这两个人曾经的事情的,因此大家基本上都心知肚明傅文想要表达的意思。
伊永年故意抬高了音量大笑着拍了拍莫老爷子的肩膀:“你看你儿子过生日都不通知一声,还是我在新闻上看见了才知道的,何必这么见外嘛。萧潇这两天陪着我这个老头子喝茶,差点也忘了过来。”
他这一番话巧妙地化解了先前尴尬的情况,将傅文没有带着萧潇来参加这次的生日宴会,变成了是因为萧潇不在家,傅文不好意思打扰他们,这才找了白念念一起过来。
这样的理由并不能说服在场的所有人,毕竟能站在这里的哪个不是人精。但同样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不会有人去戳破这么轻而易举就能够被揭穿的谎言。
对于在场的这些人来说,大家需要的并不是一个真相,也不是一个可靠的理由,只是需要一个明面上能够说得出去的“说法”罢了。
白念念被傅琴带着去和她带几个朋友打招呼了,此刻并不在这里,因此也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傅文看着萧潇此时的模样,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和脖子上。
一串红宝石耳坠闪耀着晶莹的光芒,同样的红宝石项链点缀着她的颈间,每一件都是如此恰到好处,完美地衬托着萧潇的整个造型。
他总觉得这个项链和耳坠看起来有些眼熟,但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萧潇随着他的目光低下头知道他是在研究自己身上的耳环跟项链,于是直接开口道:“是你放在地下室的那个房间里面的,锁坏了,所以就进去看了看,结果就看到了一大堆珠宝,是你要给我准备的惊喜吗?”
听到她说的话,傅文差点当场骂人。
那把锁可是专门找了国外的一位大师定做的,根本就不存在坏掉了这种可能性。但萧潇脸上的笑容异常的真诚,耳边还带着一些红晕,活脱脱是一个幸福小女人的模样。这又让傅文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堪堪点头承认。
柳云用手捂着自己的嘴笑出了声:“你瞧瞧这两个孩子都在一起这么久了,还害羞呢。”莫老爷子跟着感叹:“不知道我们家这两个不争气的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心仪的对象。”莫嘉琪用手撩了一下自己大红色的卷发:“能够配得上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你这丫头一天到晚就说这些没礼貌的话。”
“啊哈哈,年轻人吗?这样是正常的,况且咱们嘉琪又这么优秀,到时候自然得找个好男人才行。”
几个人嘻嘻哈哈的交谈,柳云让傅文带萧潇去跟其他人熟悉一下,多聊聊天。
萧潇挽着傅文的手臂两人慢悠悠离开,一来到没有人的露台,萧潇就立马松开了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两步和他保持距离。傅文看着她身上的红宝石项链与耳饰,有一种伸手去拿的冲动,但是又觉得自己那样做不太雅观。
“你是怎么把锁打开的?”
“你的锁质量不行。”萧潇一只手横在胸前另外一只手架在这只胳膊上面仔细观赏着自己的指甲,在傅文准备说些什么之前,她继续开口说道,“一斧头就砍坏了,下次换个新的,记得要换个质量好点的。”
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口中说的斧头是什么意思,傅文愣一下,但是很快的,他就想起来了地下车库的那个摆放着消防用具的柜子,那里面就有一把消防斧头。
“你用那把消防斧把锁劈开了?”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萧潇嗯了一声,放下手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赵管家说那房间里有什么绝对不能看的东西,我对我自己家里面的东西好奇,所以想要看看,有什么问题吗?”
“还是说其实你那里边的珠宝都不是为了给我准备的?”
这个问题的答案非常明显,在场的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傅文自然也能明白,萧潇肯定是在看到那一房子的珠宝的时候就想到了那些东西是他怀着对白念念的想念,陆陆续续攒下来的。
但哪怕现在你知我知,彼此都完全了解对方的想法,他也不可能在口头上去质问或者是承认这件事情。毕竟现在两个人是有着结婚证的夫妻,而且所谓的第三者之类的事情也并没有彻彻底底的挑明。
当然,如果情况允许的话,这件事情在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没有结束之前,恐怕这辈子都不会被挑明。
傅文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后槽牙,无话可说。
打量着对方脸上难看的神色,萧潇用手整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转身离开:“既然你没有什么其他事情了,那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几分钟后,坐在厕所隔间里的萧潇一脸无奈,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耳边传来的是外面几个人叽叽喳喳地讨论。
一般来说,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女主角才会遇到吗?
自己是现在跳出去吓他们一跳呢,还是等一会儿再出去吓他们一跳呢?有点难选。
“你们说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一个穿着白色短裙的女孩,专心的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口红有没有画歪,她抿了抿嘴转头看着旁边的同伴。
另外一个穿着蓝色裙装的女人手指尖夹着一根烟,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把手中的烟放在旁边的水池中按灭:“这还不明显吗?傅文肯定是一直对白念念心存爱意,当初结婚怕不也是单纯的因为白念念出国了,所以想着随便跟哪个人结婚都可以。”
说着,女人不屑的冷哼一声:“窝囊废,估计还以为自己这事情干得很漂亮吧。大家只不过是不敢当着他的面说而已。既然喜欢一个人就不要另娶他人,跟诈骗有什么区别?”
萧潇闭着眼睛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和对自己脑海当中的信息,说话的这个女人是最近这段时间才刚刚被王家认回来的一个私生女。
其实她本人是不愿意认这个父亲的,只不过这是他母亲的遗愿,希望她可以和她的父亲相认,至少以后的生活可以得到保障。
她已经做好了被欺负的心理准备,但是却没有想到,王家众人对她的态度都异常的尊敬,就好像她真的是所谓的王家大小姐一样,当然这些人其中也包括现在站在这里的这两个人。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隐隐约约的明白了这些所谓上流社会之间的潜规则。哪怕在婚姻或者是恋爱关系上有一些所谓的不道德或者是无法接受的事情,但大家在明面上都不会点破。尤其对于身份地位相对显赫的人来说,这些常人眼中的瑕疵更是变得理所当然,如同家常便饭。
但事到如今,作为既得利益者的她,也深知自己已经失去了抱怨这一切的资格。只能尝试着扭转自己的意识,强迫自己接受这一切融入到这个大环境当中,但原本的性格还是根深蒂固的无法改变。
旁边的两个小伙伴也已经习惯了蓝裙女人的这种态度,并没有对此做更多的评价。
旁边的另一个穿着黄色裙子的女人突然开口:
“你们不知道吧,我听说她在家里一天到晚什么都不干,甚至连对待儿子的态度都不好,没有半点自知之明。还不是勉强靠着伊家,才能够继续留驻她现在的这个位置。”
白裙女孩撇撇嘴:“但是两个人都还没有离婚呢,就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种事情,不是打伊家的脸吗?”
“明面上说的过去不就行了,就像现在这样。话说回来,明明是她自己的问题吧,性格那么差,上了年纪长得又不好看。”黄裙女人毫不掩饰自己的笑声,被烫的造型,有些浮夸的头发,随着他前仰后合的动作在空气中颤抖,“这种人还真是可悲啊,明明都已经结婚生子了,结果还是得不到男人的任何关注。甚至连替身都算不……”
咣当!
刻意发出的巨大开门声,打断了几个人的聊天。从厕所隔间中探出身子的萧潇抬起死鱼眼,目光淡淡地从在场几人脸上扫过,严格说起来这位穿着黄色裙子的女人还是原主认识的,她心中觉得彼此关系不错的朋友:
“啊?哦,原来外面是你们几个人啊?我就是怎么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还以为是没素质那种喜欢小家子气的,喜欢在背后对着其他人指指点点的长舌妇混进来了。”
萧潇走到他们旁边,打开水龙头洗手,之后又从墙上抽出了两张纸擦干净,随手将纸扔在垃圾桶里就打算返回会场。
蓝裙女人没有说话,推开另一个隔间走了进去。白裙女孩瞬间脸色暴红,不好意思的鞠了个躬捂着脸小跑离开。
剩下的黄裙女人脸色变得无比难看,咬牙道:“萧潇,你有必要说话这么难听吗?不就是稍微聊了几句关于你的传言,你是做贼心虚了吧?”
萧潇神色淡漠,目光从她的脸上扫过去:“做贼心虚的是我吗?况且你后悔的不是说我坏话,而是说我坏话被发现了,不是吗?”
她脸色一僵,还没来得及说话,懒得与她纠缠的萧潇直接转身离开。
刚走到门口,一道带着厌恶和鄙夷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你确实跟外面传的一样,自私自利,疯子!”
“哎……”萧潇干脆利落的停下脚步,转过身,举起脚边放着的桶就朝她身上泼来,黄裙女人脸色一寒,根本来不及躲开,桶里的东西泼了她一身,红色的油漆粘在黄色的布料上,以及她的脸上脖子上和手臂上,像是鲜血一样骇人至极。
“头一次见有人知道对方不好惹还非要去惹的,你这个爱好还挺独特的嘛。”
黄裙女人发出一声惨叫,想要手去摸自己的脸跟身上又不敢摸,萧潇默默地捂着自己的耳朵,顶着一双无神的死鱼眼蹦蹦跳跳的跑掉了,步子欢脱的像个幼儿园的小孩子。
不出意外,刚刚回到宴会厅半个多小时,那边就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了一个身穿西装的年轻人和他背后的几个保镖。他在人群中穿梭四处扭头,很明显是在寻找什么人的样子。
萧潇坐在角落的沙发群里,手上捧着一个托盘,默默地吃着嘴里的蛋糕,看着那边找人的景象。就仿佛他们要找的根本不是她。
伊永年和柳云在和自己生意上的伙伴谈笑风生,傅文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大概又是去找白念念了吧。
见那边的人似乎终于看到了自己,朝着自己走来,萧潇不慌不忙的坐直身子,顺手拿了一颗瓜子递给蹲在自己旁边沙发垫子上的大鹦鹉。
嗯,她刚刚才发现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在了她的包里。
一大群人气势汹汹地朝着她这边冲过,领头的年轻人伸手就想要去拉她,被疯狂扑棱翅膀的鹦鹉给吓得缩回了手,扯着嗓子大喊:“萧潇!你这个神经病,你为什么要用油漆泼我妹妹?现在马上就去给她道歉!”
“我都神经病了,你就让让我吧——好不好呀——”萧潇面无表情的用一种故作撒娇的语气拖长了声音说话,这样的态度成功的让她显得更气人了。
年轻人气得跳脚却又要努力维持自己的风度,他往前迈了一步,又要伸手去拉萧潇:“我命令你!现在马上就去找我姐姐道歉,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你居然就用油漆泼人,有这个必要吗?”
萧潇冷冷的盯着他想要拉自己的手:“我是神经病诶,那你还离我这么近,不怕我掏出把刀给你来两下?”
她这句话成功地阻止了年轻人的动作,他莫名的有些发怵,之前也不是没在新闻里边见到过那种神经病在大街上突然掏出刀子杀人的画面……
年轻人默默的收回手退后两步,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总而言之,你现在马上就去给我姐姐道歉。”
“如果有人在背后说你坏话的话,你不生气?”
“我,我当然不生气!”
纸飞机:“白痴,傻瓜,大笨蛋!”
“你?!”年轻人额角青筋暴起。
“看,你生气了。”萧潇歪头摊开双手,“你也知道被人说坏话会生气,那你可以生气我就不可以吗?”
年轻人咽了一下,心想这女人怎么这么难缠,干脆挥手示意身旁的保镖过来抓她。几个保镖向这边移动,萧潇面色不改语气淡淡的:“你的两点方向。”
“啊?”年轻人愣了一下,下意识按照她话回头朝自己身后看去,那边站着的正是先前碰巧在外边大厅里遇见的那一对拿着相机的男女。萧潇站起身,绕过几个保镖来到年轻人的身边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将头凑到他的耳边压低声音:“如果我现在大喊你要非礼我的话,你觉得明天的头条新闻会是什么呢?”
年轻人被吓得赶紧退后两步和她拉开距离:“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萧潇将手收回放到自己的身后:“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上个月那个在酒店跟三个女人一起被拍到了的应该就是你吧?那你说如果现在要是再发生了类似的事情,在场这些记者会不会相信呢?”
“至于你,如果说在短短两个月里连续发生了两次这样的事情。那么,你的父亲又会对你产生什么样的看法呢?”
眼前的女人脸上带笑,看起来没有任何攻击力的样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年轻人只觉得遍体身寒像是被什么很恐怖的野兽当成了猎物。
作为今天晚上的风云人物,再加上两个人这边的声音实在是很大,自然而然的就吸引来了在场众人的目光。
同样的,这边发生的动静,也成功地吸引到了白念念。她刚刚和傅琴一起与傅琴的那些小伙伴谈笑的时候,就听到了外面的事情。她知道萧潇来了,心里不由得产生一丝慌乱,但是又很快的镇定下来。
白念念与傅琴和那些朋友告别出来找傅文,随后就看到了一个人站在露台上喝酒的男人。她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对方,傅文察觉到来人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如果说我一开始的时候能够再坚定一点的话,事情说不定不会发展到现在这样……”
“这不是你的错,你也只是没有办法而已,我相信你对我的感情一直都是真的,我对你的自然也是只要我们彼此之间是真心爱着对方的,我觉得就已经足够了,我不想破坏你的家庭,我也不想奢求其他更多东西,我只是想能够单纯的呆在你的身边,无论是以什么样的身份都可以……”
白念念的声音近乎哽咽,傅文虽然看不见身后之人的脸,但是从她的声音里已经完全听出了对方的情绪。
他连忙转过身,白念念果然眼眶泛红,他心疼的用手捧住他的脸帮她擦去眼角的泪珠,两人情到深处不自觉地拥吻在一起。等离开露台回到会客厅这边就听见大家吵吵闹闹的看着一个方向,不知道在议论什么,下1秒就得知,这次讨论的中心不是别人正是萧潇。
傅文的脸上瞬间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他迈开步子就准备走过去看看这个女人到底又惹了什么祸,白念念也紧随其后,
她双手放在自己的身前,一步一步慢慢地朝这边走来:“萧小姐,你是做了什么事情惹人家不开心吗?现在这里毕竟是别人的生日宴会,就算你真的有什么矛盾也不应该在这种地方表现出来吧。”
她这一番话瞬间把萧潇的行为从受到了侮辱从而反击,变成了想要破坏莫子期的生日宴。
今天这些人都是怎么了?一个两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干都来找自己的麻烦。萧潇觉得自己有点头疼,可能是今天见到的脑残太多了。
如果脑残可以飞的话,那这里简直就是飞机场。
她稍微低下头,伸手去按揉自己的太阳穴,余光看到了白念念脖子上面那一条属于她的珍珠项链。
“我们在讨论别人说坏话,被自己听见了的话该不该生气不过我觉得如果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给偷走了的话,那就更应该生气了,你觉得呢?”她朝着那边的年轻人使了个眼色,年轻人呆呆地眨眨眼睛:“啊?啥偷东西?谁偷东西了?”
萧潇又转头看向白念念和傅文:“那白小姐你觉得呢?”
白念念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左手挽住傅文的手臂,往他的身后躲了躲,右手则是下意识的摸向自己脖子上的珍珠项链:“我不明白萧小姐你的意思……”
“要是想不明白的话,不如把你脖子上的项链摘下来,然后再重新想一遍。”
一个略带霸气的女声响起。
众人的目光往人群中的那个方向看去,柳云从人群中踩着高跟鞋走了出来,来到萧潇身边站定,抬眼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虽然说伊家不如傅家 但是柳云毕竟也是“久经战场”,哪怕白念念之前的家庭状况不差,但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那种很常见的女人的模样。
她稍微抬起下巴,神色淡漠:“我女儿什么意思,你们不是应该很清楚吗?这位白小姐现在脖子上戴着的这条珍珠项链,是我送给我女儿的礼物。为什么现在不在我女儿这里反而在这位陌生小姐的脖子上,不如你们解释一下?”
白念念的脸白了白,甚至都有些站不稳。她的心里涌上一股强烈的羞耻感和无法言说的愤怒,本来以为这条项链只不过是萧潇自己买的东西,况且傅文也说了她可以直接拿走。
结果,到头来这条项链居然是她妈妈送给她的礼物,而且还在这种场合把这件事情爆了出来。
“对不起,我并不知道……只是,萧小姐提出愿意把这条项链给我……”
站在旁边的傅文给了萧潇一个眼神,示意她开口说话。萧潇挽着柳云的手臂冷笑了一声,虽然对方的真实目的估计也并不是想要为了她出气,只是单纯的想借此在商场上赚点便宜罢了 。但能有一个这么强而有力的队友,萧潇倒是乐得轻松,自然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掉链子。
“我不知道有这种事情。”萧潇挑了挑眉,“傅文,不过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和你说的应该是我不同意把项链送给她吧?”
周围又是一片小声议论,傅文脸色难看,沉默着没有说话。白念念一脸委屈地看向萧潇,眼里盈满了泪光,在她即将开口的前一瞬间,被柳云强势打断:“原来是这样的,看来这位白小姐应该真的是非常喜欢这条项链,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既然这样的话,萧潇,咱们就把项链送给她好了,等下次,妈妈可以给你找一条更好的。”
萧潇点点头,周围的人见到事情解决,也迅速地投入到各自的状态当中,白念念攥紧自己的裙边,泪水控制不住的掉出了眼眶。傅文正想要开口继续说些什么,伊永年从旁边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在这里被大家看着也不好,不如我们去二楼找个安静的房间再来好好研究一下这件事情吧。”
出于傅文的身份,在场的人肯定是不会当着他的面说些什么的,只不过背后的议论肯定少不了。
目送那边的三个人离开,萧潇瞟了一眼,几乎可以说已经是面无血色的白念念,也没有兴趣,再跟她多做纠缠。
比起这个,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