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只能你来说。”
成乐交叉双手，一副谈判者的姿态说道。
顾芸芸回答：“我可以去劝说黄总，我不能保证黄总会不会听我的。”
“也好。”
成乐点头微笑。
她站起正要走时，身后的成乐说：“你请假的这些天，新品牌的项目已经获得了黄总的青睐，黄总这边问功劳……”
“成总，放心。您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我是挂名的，功劳在你。”
顾芸芸微微点头道。
成乐听完她的话，满意的笑了笑：“很好。”
顾芸芸从办公室离开后，她没想要去劝说张亚楠，现在去找张亚楠，肯定会被打出来的。
她思考了一番，只能找楚辽羽。
顾芸芸走到无人的角落给楚辽羽打了个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怎么？”
楚辽羽似乎在忙碌，询问。
顾芸芸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喜福嘉和悦途联合的项目，我们这边的方案虽然准备好了，但是黄总没审批……楚辽羽，你和黄总那边如果有意见不合的地方，可以好好交流，这样子只会加剧我们没法落实项目。”
那边沉默了，半晌后说：“黄总什么意思？”
“她还在拖延时间。”
顾芸芸低声道。
楚辽羽淡声道：“我会和她打个电话说清楚的，没有为难你吧？”
“怎么可能不为难我？我在出差的那段时间，你可从来没有和我提过这件事。”顾芸芸想到这件事，属实冤枉，她夹在两边难做人。
本身张亚楠就因为之前接兼职的事对她有意见了，在公司寸步难行也就罢了，还要被楚辽羽隐瞒。
他们之间的利益牵扯，为什么要用在自己的身上。
楚辽羽沉声，慢条斯理地回答：“我只是为了维护悦途的利益最大化，而且我是甲方，我不希望你的私人感情代入工作中。”
“楚辽羽，我不是机器人，我不会像你一样做到工作和感情划分开。我有私心的，最起码我们是恋人，我有权知道这些。”
顾芸芸沉下眸色，心也被浇了个透心凉。
她一直都以为楚辽羽运筹帷幄，精明地掌握了每一步，对她也照顾有加。
一旦损害到了他的自身利益，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会破碎不堪。
“你是在生我的气吗？”楚辽羽问道。
顾芸芸嗯了声。
“顾芸芸，我不是一个完全照顾别人感受的人，我希望你做好准备，我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我持有绝对的理智和冷静，不管是人情还是感情我都会做得很冷血，这是我的退让，张亚楠那边我会妥协，但是也请你谅解我。”
说罢，通话结束。
顾芸芸收拾好心烦意乱的心情回归到工作上。
邱秋看她心情不太好，靠近了些问：“你怎么了？”
“没事，方案做到那步了？”
“这几点……”
他们正商量着。
另一边，张亚楠很快收到了楚辽羽的电话。
“针对游戏的改进方案做好了吗？”楚辽羽直接问。
张亚楠笑了笑：“牧总监不是和我意见不合吗？为什么突然提起方案的事了？”
“黄总，你尽快把方案做出来，我也好给你们喜福嘉带来收益，我们合作双赢，不好吗？”他沉声道。
张亚楠低垂下眸，轻扯嘴角：“既然牧总监，退让那我就不继续压着方案了，马上邮件传到你的邮箱。”
“嗯。”
简短几句话，张亚楠占到了优势，她清楚自己这么做会被楚辽羽忌惮上，但是毕竟项目是b，她想要给喜福嘉带来收益，就必须好冒着得罪人的风险。
她长呼了一口气，喝下咖啡，神清气爽。
很快，游戏就上线了，为了配合悦途宣传，喜福嘉这边也帮着造势。
跨界宣传，一下子就让悦途的种田游戏进入了热搜前列。
也引起了四面八方的注意。
几个势头很猛的游戏公司，看到悦途的游戏盖过，都自发开会，害怕被同行碾压。
网络上对种田游戏的改良和体验都给出了五星的评价，好评很多。
也就是说，顾芸芸的努力没有白费。
终于，他们可以休息了。
顾芸芸已经熬了三个通宵了，几乎没怎么好好睡过一次觉。
“今晚能回家睡个热水澡了！”
邱秋撑了撑懒腰，说。
顾芸芸说：“你先回去吧，我再看看……省得黄总突发半夜给我打电话。”
“不用看得这么紧吧？人家悦途大总监难道没有宣传吗？”
邱秋无奈道。
顾芸芸撑着下巴，玩着笔头说：“那我也得盯着点，你先回去吧！”
“真是贤妻良母啊！”
邱秋啧了声，转身就离开了。
顾芸芸：“……”
这和她贤妻良母有什么关系，她不是为了楚辽羽的游戏，就是不想要再临时加班了。
不过顾芸芸没待到深夜。
差不多八点那会儿，她就准备离开了。
这个时间点，公司还有零散几个员工，她出去的时候，见到了门外停留的车，黑色suv。
楚辽羽的车。
顾芸芸望着那辆车出神了会儿，没走进。
车内的楚辽羽朝她招手，她才反应过来。
作为女朋友，她这个时候已经发点小脾气才对。
顾芸芸舔了舔唇瓣，最终走了过去。
“上车！”
楚辽羽朝着窗外的顾芸芸道。
顾芸芸打开车门上了车，她上车后，两人待在车内都没有说话。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杯奶茶。
楚辽羽递过来的，顾芸芸看着奶茶表情出现了些许的异样：“你买的？”
“尝尝。”
顾芸芸看了一眼配料表，珍珠还有椰果，是她喜欢的奶茶料，就是没有芋泥：“这是你的道歉方式？”
“父母很早离婚，那时候他们经常吵架，我避免不了待在房间里独自承受外面的吵闹声，时间长了就习惯了，他们不会说对不起，道歉的方式解决这些问题，只会加倍的伤害对方。”
楚辽羽边说着，神情落寞：“所以，我不想成为他们……顾芸芸，对不起。”
顾芸芸接受了这个潦草的道歉，把吸管插进了奶茶中喝了起来。
“下次记得加芋泥。”
说完，楚辽羽就抱住了她。
窗外的月亮又大又圆，透着寒凉的光芒，洒在两人的身上。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