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明年开春就迎进门着急了些。
婚嫁之事岂能儿戏,那些名门淑女家里不会同意吧。”
“这个你不必担忧,我堂堂国公府娶亲还能亏待他们不成。
时间再赶该有的流程一个都不会落。”
魏渊若有所思地盯着魏决,忽然就问道:“听你这意思是不愿娶亲?何故?”
魏决刚想解释说自己并非不愿,只是想把时间往后延,不要那么着急。
结果就听到魏渊说道:“莫不是因为你那个外室?
若不舍得她,等主母入门之后把她迎到家里来就好了,横竖不碍事。
反正你都是要多纳妾生子的,妾随你心意。”
魏决惊愕地看着魏渊,祖父知道此事他不惊讶,惊讶的是他居然那么直白地说出来。
他以为祖父会介意叶惜嫁过人的事实,绝对不会允许她入门的。
他当时回京时还想着先斩后奏,结果叶惜没给他机会。
如今看来祖父这边没有问题,有问题的只是叶惜这边。
可他并没有因为这个发现感到高兴,祖父是亲祖父,对自己有感情。
可叶惜估计对自己恨之入骨,她的问题才是大问题。
魏决没敢跟祖父说实话,就沉默着。
他的沉默被魏渊默认同意,于是继续道:
“半个月吧,给你时间好好去打听各家小姐的脾性。
需要相见的跟祖父说,祖父组个局让你们见一面,年前就得把亲事定下来。
你若不选,就让祖父给你选,嫡妻必须是她们中的一个。”
魏决把那些画搁在书房三日了,没动过,可是他知道这件事是无法拖着的。
今日恰逢休沐,他想见她便来了。
本来心情低落,但是想到快见到她了还是很雀跃的。
可看到她那恬静练习射的模样,他心里又有些不安。
别的女子在闺房里不是绣花就是梳妆打扮,从他认识她开始,便觉得她与众不同。
她似乎不太注重现今的一些规矩。
例如梳妆打扮,图个整洁不失礼便好,对绣花更没有兴趣,宁愿琢磨那些上不了大雅之堂的木雕。
如今更是喜欢玩射,虽说君子六艺,射箭是其中一个。
可是射箭是大雅,这种属于“暗器”的射就比较上不来台面了。
又想到她之前那番“宁做穷家妻不做高门妾”的言论,他就觉得他的婚讯一旦传出来,他和她必然又得闹一番。
看着她昏睡的模样,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叶惜跟着他的日子不短了,他也很久都没有特意避孕的举动,可为何她一直不得孕?
想到她如此怕冷,虽然他不关心女儿家的事情,可是有一点却是听说过的,女子畏寒多是不孕之兆。
他忽然就被这个可能性给吓得跳了起来,他怎的就如此疏忽呢,他真该死!
“大人,大夫到了。”夏木在门外通报。
“让他进来。”
魏决耐心地等人看完诊之后,把人给拉到一边。
“她如何?”
“请放心,夫人只是累着了,大人不用担心。
只需要让她好好休息,醒来之后吃点补品多补补即可。”
大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