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念朝后仰,后脑勺磕在床头上,她眨了眨杏眸,盯着近在咫尺的陆景南。
眼神不由得躲闪了一下,主要他们之间的距离有些太过于近了。
陆景南却偏跟她过不去一样,又凑近了些,“想好了没?”
想好什么?
柳小念一双水灵灵的杏眼写满了不解。
陆景南就和她说,“怎么哄我。”
柳小念伸出手,食指在空气中停顿了一下。
放在陆景南胸口,隔着柔软的绸缎睡衣写字,“我们村三岁的小宝宝都不要人哄了。”
意思是你多大了还要人哄。
陆景南抓住柳小念写字的手,把她写字的手指放在齿间咬了一下。
柳小念生怕他把自己的手指头咬掉了,猛地就缩手要逃开。
陆景南没有再咬她的食指,但却没有放她缩回手,而是紧紧抓着她的手腕。
才说,“没想好我替你想,等我想好了告诉你。”
柳小念立马瞪大了眼睛,甚至生气的鼓了一下腮帮,那当然不行!
上次让他想,他把半小时变成了一辈子,让她吃哑巴亏。
别人吃哑巴亏是个形容,她是实打实的,做不了假。
柳小念摇头,她不同意,她不要他想。
陆景南见她敢摇头,捏着她手腕的力气不由得更大了一些,像是要给她立威。
但柳小念已经俯身,她像是一只小猫一样,试探又小心的凑过来。
陆景南半阖着眼睛瞧她,灯光下,她那张不施粉黛的脸,那么撩拨人心。
仿佛把空气都撩的炙热,火要一路顺着皮肤烧遍全身,烧的发疼。
可柳小念什么都不知道,她那么勾人不自知的试探。
最后轻轻的在陆景南唇上落下一个浅吻,又尝试的小猫喝水般扫过他的唇。
最后轻轻啄了一下。
她离开,飞快的在他胸口上写,“你两岁,哄你。”
陆景南抬眸和柳小念对视,像是回味又像是平复。
随后勾唇,笑的那么坏,“我没说开始。”
柳小念继续写字,“什么?”
陆景南那么霸道,“我没说开始,刚才的一切都不算,要重新来。”
柳小念惊呆了,这是什么操作?
重新来的意思是要她再亲他一下。
她!才!不!要!
柳小念刚才没有反抗,这会却开始伸手去推陆景南,那架势气的,没有扇陆景南一个巴掌都算是好的。
陆景南没继续逗小哑巴,放了人,说了句,“去外面等我。”
柳小念气冲冲的跑出去,砰的一声摔上他的门。
这种坏男人,以后她才不要来他房间了。
也就几分钟,陆景南坐着轮椅开门出来了。
下楼。
柳河实在是太困了,此时索性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了。
保镖耳朵多灵啊,听到轮椅摩擦过地上的声音,知道陆景南来了。
上去就给了柳河一脚。
柳河正做梦赢钱呢,笑的合不拢嘴,腰间剧痛传来,让他一下子就清醒了。
可是想喊却把嘴唇的皮肤撕扯的生疼,封口胶让他发不出一丝声音。
只能:“唔唔唔!”
挣扎着,像是一只蛆一样在地上蛄蛹。
可奈何绳子绑的太紧了,任凭他怎么动,也挣脱不出来。
柳小念跟在陆景南身旁,来到客厅,她就指着地上的柳河。
然后在手机上打字,“我表哥。”
陆景南看了一眼保镖。
保镖会意的蹲下,狠狠撕下柳河嘴上的封口胶。
柳河当即就大喊,“哎呦,疼死我了......”
看见陆景南,他跟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朝前蛄蛹,爬到陆景南脚边,微微仰起头。
陪着笑的喊道,“妹夫。”
陆景南坐在轮椅上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柳河这个人,怎么长得这么丑,跟柳小念比,就是阴沟里的一滩烂泥。
让陆景南都不屑多看他两眼,反而是转头看向一旁的柳小念。
问却是问柳河,“你拿了你表妹的二十万彩礼钱?”
柳小念不知道他们家族内部是怎么沟通的,陆景南好像一直以为是二十万,但上次陆老爷子跟她说了是五十万。
柳小念就拿出手机打字,纠正陆景南,“是五十万。”
陆景南看见以后才改口,“但我爷爷给了你五十万,钱去哪了?”
柳河贼溜溜的眼珠四处转着,显得他一副贼眉鼠眼的就说,“妹夫,这点钱对你来说也不过是吃顿饭,和瓶酒的价钱。你们指缝里随便漏一漏也不止这五十万,何必跟表哥追究这五十万,咱们,不都是一家人吗?”
说着柳河想套近乎,拼命的抬起身,想朝陆景南再靠近些。
陆景南操纵着轮椅朝后退了些,吩咐保镖,“打的他会说话了,再来跟我谈。”
“是。”
保镖拎着柳河的后衣领,就把他提起来朝地上重重一摔。
陆景南接过佣人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皱眉,“你规矩呢?”
保镖本来要落在柳河脸上的拳头顿住,很快开口,“抱歉陆少,我一定会让他该吐的都吐出来。”
保镖拎着柳河的衣领,把人带出去收拾了,不在客厅里收拾是为了不弄脏地板。
柳河被提走的时候像是预知到了危险,大喊着,“表妹,救我!妹夫,救救我!别,别打我,我说,我什么都说,钱的事情好商量!”
柳河服软了,但保镖却没有停手的意思。
柳小念朝前跟了两步。
陆景南把茶杯递给佣人,喊了她,“别去。”
柳小念回头。
陆景南淡声,“这种癞皮狗不给点教训,是撬不开嘴的,我没那么多时间听他废话。”
柳小念有些忐忑的打字,“他会把钱还给我吗?”
陆景南靠在轮椅上,他撑着下巴打量柳小念好一会。
“想知道?”
那么诱惑的嗓音,透着撩拨的低哑性感。
柳小念认真的点了点头,当然想知道了。
陆景南似笑非笑,“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柳小念朝后退。
陆景南瞧她那模样,骂了句,“出息。”
柳小念才打字,“亲多了会怀孕的。”
陆景南像是觉得很好玩一样,来了兴致,“想怀孕了?你想这种事情,怎么现在才说。”
他操纵着轮椅逼近她,气势那么足,又说,“我虽然残废了,但可以满足你这点小心思,要不今晚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