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鲛人女王渠冉是人类。
    此时渠冉也在打量来人，她轻轻眨了眨眼睛，强压住心底的异样。
    “是来取海洋之心吗？”
    一光丽艳逸，螓首蛾眉，朱唇皓齿，橙如秋水。
    “蛟龙之心、天机镜都在我这儿。”
    一颜如渥丹，冷眉凤目，眸清似水，冷漠疏离。
    此时，风好。
    湛蓝的水面波光粼粼，碧玉如带。
    两女子并肩而立，风华绝代。
    “我带你去取海洋之心，哪个是这姑娘的男人？”渠冉余光扫了扫他们。
    “我是。”楚阙答得很快。
    “跟我一起去吧。”渠冉眼睛从君夕颜身上移开，瞟了一眼楚阙。
    百里赫连开口道：“我在这等你们。”
    君夕颜侧眸：“他不是外人。”
    渠冉看了一眼百里赫连：“那一起吧。”
    渠冉带着三人到一个巨大的水晶宫殿。
    “看出来了，海洋之心是这位姑娘给你取的吧？两年无虞，筋脉破损还能打仗。啧啧……厉害。”
    君夕颜斜瞳孔微沉，看了楚阙一眼。
    楚阙趁机攥上姑娘的小手：“已经无碍了，别担心。”
    渠冉掀开盖在水晶上的帘子，将每个水晶柱推入中间。不同颜色的晶水汇入中心，瞬间中心凝聚成一颗爱心的晶石。
    她将晶石取下捧给君夕颜：“蛟龙之心呢？”
    君夕颜慢慢接过海洋之心，取出蛟龙之心给她。
    渠冉将两颗心替换了一下。鲜艳的蛟龙之心进入水晶中心，慢慢地跳动着然后沉睡。
    “西域之境是由这颗海洋之心撑着的，它底下镇压的是当年神魔大战一干神界兵魂。数百万的魂魄在这里，鲛人族世代看守着他们。只有海洋之心离开，他们才能入转世轮回。而蛟龙之心可代替海洋之心维系着整个西域，让数以万计的鲛人和海中生灵生存下去。”
    “像选择题，选择百万的魂魄就会伤到百万活着的生灵。同样，选择百万活着的生灵，百万魂魄就得继续被镇压。”渠冉声音又轻又低，诉说着这些年的苦楚。
    正说着，无数的魂魄飞出水晶宫，道道交映，纷飞而去。
    龙绡宫外，魂魄自下而上冲出海域，震撼了无数的鲛人们。
    “火车选择题？我理解你。”看着眼前的震撼，君夕颜拍了拍渠冉：“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至少现在他们都能活。不是吗？”
    在她去过的世界，有一道经典的火车选择题。两条轨道都有人，只能控制变轨杆。拉杆的话，能救下五人，但会牺牲一人。不拉的话，那五人就会被火车夺去生命。渠冉唯一幸运的便是有充足的时间去思考筹谋，为他们共同谋得生机。
    “丫头说的是，现在的结果是你为他们谋得最好的。”楚阙说道。
    “如果是我，可能也会这么做的。”百里赫连认真思考后说道。
    “天机镜给你，你想看什么？”君夕颜岔开话题将天机镜递给了她。
    渠冉接过天机境。
    逝去的记忆在黑暗中奔涌而至。
    渠冉将画面投到水晶宫中的大屏幕上，四人看向屏幕，屏幕中反复出现这一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