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出去了。”
黄介信誓旦旦眼看着要将男人勾搭上床,耳畔却响起他冰冷刺骨的嗓音。
“是我做的不好吗?你告诉我哪点做的不好,我马上改正。”黄介漂亮的眸子染上的水汽,梨花带雨。
盛景宸比女人还妖孽的脸上呈现出不耐烦,一看到这个放荡的女人,脑海中便浮现出秋颖那令人作呕的脸。
黄介与他那个继母相差无几,勾引男人的手段高明,就连他风流成性的父亲都拜倒在石榴裙下。
他最厌恶的就是像秋颖一般爱慕虚荣,放荡下作的女人,为了金钱不惜出卖灵魂。
“你哪点都很好就是太骚了,让我恶心。”盛景宸狠狠地甩开那女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摔倒在地上的黄介,“限你一分钟时间,穿上衣服滚出去。”
黄介充耳不闻,从地毯上起身,像牛皮糖一样赖着不走,扭动着水蛇腰,扎进男人怀中。
“我错了!盛大少我那么爱你,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给你赔礼道歉。”黄介抱着男人不松手,模样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滚出去,别逼我打女人。”盛景宸眼底隐匿的怒意飙了出来,手臂上青筋暴起,抓起女人的胳膊毫不怜悯地扔出了门外。
“求求你开开门,我错了,盛大少,我不能离开你。”黄介疼得龇牙咧嘴,不甘心地起身,疯狂地拍打门。
门外的女人苦苦哀求,门内的盛景宸面容覆上了寒霜。
那个女人胆子太大了,不过是逢场作戏,真以为攀附上他,以后会衣食无忧了。
黄介发丝间劣质刺鼻的香水味,让他胃里汹涌地翻腾,男人强忍着胃里的恶心,闯入盥洗室。
他打开花洒头,朝着自己高大的身体喷洒凉水,花洒头的喷出的水顺着他裸露着的脊背流下来,小麦色的肌肤隔着朦胧不清的玻璃似乎在隐隐发抖。
这画面直击眼球,姜凝目不转睛地看着,似乎忘记身处狭小的衣柜中。
直到男人关闭花洒头,从盥洗室走出,姜凝还处于目瞪口呆的地步。
她和顾明远恋爱七年,除了牵手,拥抱,亲吻,并无其他深入交流。
这一画面对她来说是大型现场成人漫画。震撼人心,让人无法自拔。
直到身上没有女人的香水味,盛景宸从浴室走出,腰间箍住干净的浴巾,裸着上身坐到酒店房间的真皮沙发上,双腿交叠在一块,露出精壮修长的腿。
一手端着高脚杯的红酒,眸光流转,透着禁欲系,长相俊美宛若漫画里的男主。
“扑通”一声,姜凝的脚底麻得站不住脚,重心不稳,一步,两步,身子大幅度地晃动了一下,从衣柜里面摔到地面。
四目相对,盛景宸的神色微愣,眼露诧异。
突然,一双手紧紧扣住姜凝的手腕,将她从地毯上扯进怀里。
“呵!又来一个,为了上位,你们这些女人不惜躲在房间里狙击我。”
盛景宸嗓音低沉带一丝玩味,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勾起女人精致白皙的下巴。
“我倒要看看,这次的女人是谁家派来的。”
他垂眸,锐利的目光落在女人惊慌的脸上。
“是你!”他眼底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厌恶覆盖。
“怎么?上次勾引我失败了,不死心居然躲进酒店房间里,说,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姜凝无语地翻着白眼,这个狗男人自以为长了一张比女人还妖孽,邪魅的脸,真以为所有女人非他不可。
“我没有要从你身上得到什么?我也不认识你,你松手。”
她挣扎着起身,伸手掰他圈着的手,试图挣脱男人的怀抱。
仓促之间,姜凝的掌心温热,按在男人腹肌上。盛景宸感觉一股温和的暖意从腹肌传入了四肢百骸,忍不住眉眼紧蹙。
男人扫了一眼室内墙面的某处,他知道图谋不轨的记者在墙上安装了摄像头。
于是,他将计就计说道:“不认识,你一次次出现在我面前,不就是为了钱,那我成全你。”
盛景宸冷嗤一声,豁然从沙发上坐起,不由分说拽出女人的衣领,把她扯起来,生生扔进了大床上。
随即,男人气息紊乱夹杂着淡淡的酒香气息扑面而来。
他冷冽漆黑的眼眸晕染起浓厚的胭脂色,像糖精一样拉丝又深邃,他睨着女人小巧的脸颊,嘴角上扬。
“狗男人,滚开。”
姜凝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他眼眶里流转着不易察的精光,结实有力的手臂支撑在女人耳侧,居高临下地盯着女人的眼睛。
那双眼睛很漂亮,清澈如水,眼尾的睫毛翻翘着,像扑闪扑闪蝴蝶翅膀。
男人深邃的目光最后落在女人花瓣般漂亮的唇。每一瓣粉白色如同刚沾上露水的花瓣,泛着晶莹的光泽。
盛景宸漆黑的瞳孔闪耀着妖冶的光芒。明天他在御宏会所邀约女明星的行为会出现在新闻头条,叶家老头子看到了,那他和叶昕的联姻会因舆论被取消了。
于是,男人的唇故意恶劣地靠近女人,姜凝睁大眼睛,死死咬着唇,双手抵在男人胸膛前。
男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捉住她的下巴,下巴一阵疼痛,“嘶”地一声,她松开了死死咬着的唇瓣。
“唔……滚开啊……”
女人唇瓣十分柔软,呼吸间吐出的幽香萦绕身边,让人着迷极了。
男人气息紊乱,眼底中浮浮沉沉,亮得刺眼。
恍惚之间,姜凝身上仅有的衬衫被男人扯去了。
“混蛋。”她的双手交叉捂住双肩,杏眸溢满了怒火,死死地瞪着他。
盛景宸十分感兴趣地看着女人,这么多年,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像她这般,脾气火爆像个小辣椒。一时之间,他起了捉弄之心......
空气中弥漫着粘腻暧昧的气息,姜凝眉宇之间充满了惊惧,立刻曲腿,使出吃奶的力量,双腿双手拼尽全力扭脱。
力量之下,女人的扯拽像挠痒痒,根本不起作用,男人依旧我行我素。
无奈之下,她抬起头狠狠地咬住男人的手臂,用尽了全力,唇齿间满是腥甜血的味道。
尖锐的疼痛感把盛景宸拉回思绪,他眼睛里噙着赤血的杀意,敢咬他,活的不耐烦了,一盆冷水把刚点起的火浇灭了,盛景宸眼眶里溢满了厌恶之色。
而姜凝趁着他愣神时,抽出手摩挲到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快刀斩乱麻扣到他的脑袋上。
男人没反应过来,不过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姜凝推开覆在身上的男人,距离他几米开外,低头懊恼地注视衣不遮体的胴·体,随即侧脸看向四仰八叉的男人,二话不说,踹了几脚也不够泄愤。
她扫视四周看到地上散落一地的衣物,弯腰捡起地上的男士衬衫和西装裤套在身上,拽开门,顺着安全出口往外跑。
姜凝在路边拦下一辆的士,报了地址,逃离犯罪现场。
下了车,她发现姜记牛肉馆坐了一个熟悉背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