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在御宏会所待了几天，终于等来了杨子桐。
    那家伙一出现，便被她堵在了更衣室里。
    “杨子桐，到底谁收买了你，给小炎下药，虐待我的孩子？”姜凝冷冷注视女人，怒问道。
    杨子桐闭上眼，平复波动的情绪。
    喝了一杯水，平静地回答：“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了？你有被害妄想症吧，我虐待你儿子，谁信啊。”
    “我堂堂正正做人，可没干坏事，倒是你谎话连篇。
    勾引哪个富豪被救出监狱了，我可记得你被判了死刑了。”她讥笑地看着姜凝，脸上早已没了前几天的慌张。
    承认自己恶毒的行径，那不是自投罗网？
    这几天她也想明白了，死活不承认曾经犯下的罪恶。
    等过几天，钱到位了，她就离开这个鬼地方，去一个大城市，让这个秘密石沉大海。
    “你......”姜凝见说不动他，直接扬起了手，挥向女人。
    几巴掌下去，杨子桐脸火辣辣红成一片，咬着牙不吭声，疼得忍不住了，她也反击打了过去。
    两个人扭打在一块，身边围了看热闹的服务生，对着两人指指点点。
    “听说了吗？那个毁容女人竟然还能接客女人，这不是打我们的脸吗？”
    “美娜，小点声，据说姜凝得罪了大老板，才被迫接客，她那个样子来会所打打杂还行，赚不了几个钱，更别说抢我们的生意了。”
    “也对，不过小桐怎么还得罪了姜凝，你们谁知道啊？”
    “听说小桐以前坐过牢，估计在监狱里得罪了姜凝。
    “听那女人的话，小桐似乎给小孩子下毒了，反正小桐也不是个好鸟，你们离她远点。”
    众人越说越激烈，说到高潮处，门被推开了。
    韩敏沉下脸，站在门口，扫视着众人，还在讨论的人立刻噤声，面面相觑。
    “姜凝，出来，有客人点名要见你。”
    话落，姜凝浑身僵在原地，转过头诧异地看着韩敏，“是谁见我？”
    韩敏点点头，看着姜凝从杨子桐身上站起身，拿了一件暴露的裙子，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走出了更衣室。
    门关上后，韩敏神色凝重，有些担忧：“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这些人有备而来。
    似乎故意要整你，你若不愿意去，我帮你推辞掉。”
    “韩姐，不用了，有钱赚是好事，我还欠盛总一大笔钱呢，还不上，我这辈子也离不开这里。”
    说这些话时，姜凝眼里划过一丝黯淡。
    几秒后，韩敏咬牙开口：“那你小心点，忍受不了就出来，不要勉强自己。”
    “嗯。”姜凝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拿上衣服进了洗手间，换上了几片布料的裙子。
    她端着酒站在包厢门口，良久，才鼓起勇气敲响了门，听到门内喊了一声进来，她推门走进了包厢。
    姜凝出现在包厢那一刻，一道道露骨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心生怯意，姜凝，又不是没来过会所工作，你计较什么啊？干完这一票，你距离五百万不远了。
    她硬着头皮走进包厢，放下托盘里的酒水后，低垂着脑袋，拘束地站在原地。
    任由着那几道猥琐的视线落在身上。
    其中一个叫白卓的男人吹起了口哨，语气讥诮：“这不是我们高中的校花么？怎么混到这个地步了。
    啧啧啧，看着真可怜。”
    “可怜什么啊，这里做一个大场一晚上能赚好几千甚至更多呢。”
    “我说姜凝，你不会不认识我了，我是你的老同学。
    许久不见了，听说你在这里上夜班，特地来照顾照顾你的生意。”白卓讥讽笑道，双腿毫无形象地搭在水晶桌子上。
    “白卓，你吓到她了，看我的。”
    喝的醉醺醺的徐强晃晃悠悠地走到姜凝面前。
    勾起她的下巴，在昏黄的灯光下，所有人看清了她的长相，顿时，倒抽一口气。
    “丑死了，这种人也能当公主，真是活见鬼了。”
    话落，几人捧腹大笑，眼角快笑出了泪花。
    “喂老同学，见了面也不打一声照顾，怎么瞧不起我们啊？”徐强面露不悦，推了一把姜凝。
    姜凝微微抬起头，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不是，我见到你们太激动了。”
    一股强烈的羞耻感由内而生，若是来的人都是陌生人，姜凝还能好受点。
    可来人曾是她高中的同学，好比脱光了，暴露在阳光下，供人玩耍。
    如果她没有羁绊，她一定会咬舌自尽，想到医院里的父亲，含冤而死的孩子，她咬着牙忍住了。
    姜凝，不要在意，他们都是畜生，你和畜生计较什么呢？
    她将那股羞耻感生生咽下肚子里，脸上平静如水。
    白卓打量几番姜凝，露出一抹焉坏的笑容，“既然来了，哪能不照顾老同学的生意。”
    说罢，他起了几瓶酒，摆在桌面上。
    挑眉笑道：“来吧，喝掉，这些钱都是你的。”
    白卓拿出一沓钱，大概有十万块钱左右。
    见她不为所动，他又蛊惑道：“怎么不想要，还是觉得少了。”
    一个小蕊儿的嫩模捂嘴偷笑，指着那一沓钱。提醒道：“白先生，你给少了，这点钱打发叫花子呢。
    姜凝可是你们学校鼎鼎有名的校花呢。”
    “对对对，蕊儿你说的对，我给少了。”
    白卓暧昧地啄了一口姜凝，从保险柜里拿了一捆钞票摔在桌面，语气傲慢：“曾经的校花，开始你的表演吧。”
    姜凝下意识地抚摸小腹，那里孕育了一个生命。
    若是喝了酒，恐怕......迟疑几秒，她开口：“我不能喝酒，换一个游戏吧。”
    “臭婊子，别给脸不要脸，我照顾你的生意，那是看得起你。”
    白卓怒拍桌面，讥诮的目光移到徐强身上，吩咐道：“强子，去教一教她怎么喝酒。”
    说完，他和小蕊儿暧昧地互动起来。
    徐强狞笑地凑近姜凝，一脸痴迷，“校花，你身上真香啊，强哥恨不得现在就好好疼爱你一番。”
    说着，他单手拿起一瓶酒，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
    加大手劲，强迫姜凝松开了口齿，粗鲁地将酒水灌进她口中。
    “咕噜噜”的声音响起来。
    辛辣的酒水顺着食道进入胃里，刺激着姜凝的神经感官，她就像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
    她难受得想要离开，看目光落在那厚厚的一沓钞票，终究忍住了。
    再忍一忍，钱就到手了，姜凝，你距离自由又进了一步。
    姜凝趴在桌面干呕，过了片刻后，她主动拿起了桌上的酒，喝了起来。
    宝贝对不起，妈妈为了自由，只能抛弃你了，你若坚强，就拼命地活下来吧。
    白卓见她乖巧喝酒了，十分满意，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得意忘形了起来。
    把曾经的校花肆意的欺辱，这种感觉太可了。
    尽兴的男人注视着她喝酒，随后，一时口快，说出了一个惊天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