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盛若雨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端起一杯红酒,抿了一口道:
“我想请你吃一顿便饭,顺便聊一聊陆少睿的事情。”
她的视线落在对面的餐桌上,示意女人坐下。
姜凝从地上爬起,活动了手脚,走到桌边坐下。
眸光警惕地看着盛若雨,“我和陆少睿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你没必要咄咄逼人。”
“姜凝,你梦寐以求的豪门梦破碎了,陆哥哥已经答应娶我了呢,你没人要了。”
盛若雨捂着唇偷笑,讥诮的眸光打量着女人的神色。
她本以为这贱女人会露出失落,痛苦的神色,哪成想,那女人脸上平静如水,仿佛一早就知道一样。
贱人装什么清高,她就不信,小贱人能一直面无表情,她就是要看到姜凝挣扎悲怆的神色。
“盛小姐,祝你幸福,若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姜凝毫不在意地应了一声,起身要走。
“小贱人,不许走。”盛若雨气的直跺脚,连忙拦住女人。
得意地说:“就算有人爱你,到头来还不是让我玩弄于股掌中。”
“我告诉你,是我找人故意羞辱你,我看到你像母狗一样要钱,你说我把视频交给哥哥看,或者给你的前夫看,你说他们......”
话说了一半,姜凝抬起手,狠狠地抽了女人一巴掌。
“臭婊子,你竟然敢打我?”盛若雨捂住半边火辣辣疼痛的脸,瞪大眼睛瞪着女人。
瞬间气急败坏,举起手掌向姜凝的脸挥过去。
不料,姜凝抓住她的手腕,语气震怒,“打你怎么了?你要是没妈教,我可以替你学习如何尊重人。”
“爱钱怎么了?像母狗卑微汪汪叫又怎么了?
即便最为婊子,我也靠着身体赚钱,我没靠你,也没吃你家大米,盛小姐何必像疯狗一样咬着不放。”
她猛然用力甩开盛若雨,女人身形晃了晃,没站稳,扶着座椅坐下,抬眸的一瞬间,姜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冷笑着看着盛若雨,“盛小姐,你应该庆幸你出生在盛家,不然你还不如一个出卖身体的婊子。”
贱人,贱人,贱人,她竟然敢说自己不如夜场卖身的婊子。
她有什么自信啊,要长相没长相,要学历没学历,还是一个恶心下贱的杀人犯。
盛若雨撸起袖子,作势就冲向姜凝,脸上露出狰狞的狠厉之色,“姜凝,你竟然说我不如你,看我不掐死你。”
她扑了一个空,转过身朝着姜凝再次扑过去。
她已经失去理智了,宛如一个女疯子,还不等近身,被姜凝脚下绊了一脚,摔了个狗啃屎。
“姜凝,你竟然敢绊我。”盛若雨简直要气炸了,这还是平时安分守己,卑微软弱的软骨头吗?
姜凝变了,真的变了,她能从这女人身上看到了来自骨子里散发的魅力。
一个社会的渣子,竟然有骄傲,竟然灵魂里都散发着绝望疯狂的美。
盛若雨怔怔地看着那张半边脸毁容的脸,这个软骨头竟然是气焰嚣张的姜凝。
下一秒,她反应过来,从地上爬起来,狼狈的坐到座位上,这样的傲气冲天的姜凝,她不敢惹。
但盛若雨不甘心被一个夜场厮混的女人比下去,她从品牌包里拿出一张请帖摔在桌面,怜悯乞丐的目光注视姜凝。
“姜凝,看在你和陆少睿的露水情缘,我邀请你参加我的订婚宴会。”
令她失望的是,自始至终,姜凝的脸色始终无波无澜。
究竟是真的放弃了加入豪门的梦想,还是装模做样?
盛若雨想了想,后者可能性很大,这种爱慕虚荣的白莲花,她见多了,装腔作势。
逢男人就摆出一幅弱不禁风的可怜模样,看似清高淡然,实则心里一百个小九九。
“盛小姐,你嫁给陆少,我还是蛮开心的,祝你们幸福,就不要出来祸害别人了。”
姜凝淡漠地丢下一句话,推开包厢的门,头也不回离开了日料餐厅。
盛若雨在她走后,如同疯魔了一般,将侍者端上来的日料砸的稀巴烂。
......
姜凝走出餐厅,在路边打了车,报了地址回到清幽别院。
咔嚓一声,门开了,她在玄关处换了拖鞋,一双做旧的男士皮鞋映入眼帘。
顿时,姜凝眼里蓄满了泪水,她幅下身抱着那一双皮鞋,如获至宝般爱怜地抚摸。
“爸爸,女儿不孝顺,还没给你买一双好皮鞋。”她自言自语地呢喃,豆大的泪珠吧嗒吧嗒地往下落。
半响,姜凝抱着父亲生平最爱穿的皮鞋,走到了茶几边颓然地坐下,茶几桌上零落地摆放着一沓破旧的信封。
她诧异地望过去,这些物品是父亲离世后,偶然打扫面馆找到了,莫非,这是父亲在彻底变傻之前给自己写的信。
姜凝连忙拆开信封看,里面是一张他年轻时和妈妈一块去泰山看日出的合照,看着那张照片,自言自语,“爸爸,你总拿忙为借口,我等了这么久,你也没带我看日出。”
她错开照片,信封上露出姜玉东苍劲有力的字体,心里那份愧疚更浓了,“爸爸,我要是抽出时间多听听你的话多好,陪你聊聊天,你也不会生病,连我也不认识了。”
放下信封后,姜凝苍白的脸旁流下两行清泪,片刻,呆滞空洞的目光落在茶几上一本其日记本上。
刚要拿起日记本,一张照片从夹缝里掉了出来,她顺手捡起那一张照片,顿时,脸上露出一丝不解。
照片上的女人穿着过膝的长裙,脚踩着一双高跟鞋,显露出女性曼妙的曲线和魅力,而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婴儿。
照片上的婴儿莫非是我?那照片上的女人到底是谁?
想着,姜凝翻看起了日记本的内容。过了约莫五分钟,脸色陡然一变,翻看纸页的手无法克制的颤抖。
怎么会这样?她的妈妈根本不是墓园的那位,她的妈妈早在自己出生后,就跟着富商跑了。
她脑袋嗡嗡作响,这个真相打的她措手不及,为什么爸爸瞒着这件事,那墓园里的妈妈又是谁呢?
姜凝缓慢地翻看着日记本,接下来,日记本的内容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她怎么有如此丧心病狂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