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黄瑶身处一片混沌大陆,刚走进一个峡谷,就目睹了一场气势恢宏的打斗场景。
一条遍体通红的苍龙和一条黑蛟盘旋在上空中,嘶吼扭打在一块。
红龙突出一团火焰,击退了黑蛟,殊不知,卑鄙的黑蛟却趁机攻击红龙的陈年旧伤。
趁他病要他命,红龙节节败退,被黑蛟咬断了龙筋,甩动尾巴挥到了山涧里。
黄瑶呆呆地看着红龙被杀,眼角不自觉地流出悲凉的眼泪。
莫名其妙,置身事外的她竟然想要救那条龙,她往山涧奔跑。
殊不知,刚要离开的黑蛟察觉到了,腾云驾雾,向她飞过来。
张开锋利的血盆大口,一口将她吞噬殆尽。
医院急诊休息室。
黄瑶睁开眼眸,噩梦历历在目,她已经连着好几天做同样的梦,怕陈雯担心,她一直没问出心中的疑惑。
如今,妈妈和姜阿姨守在跟前,心中的恐惧感也慢慢退却,化为一缕青烟。
“妈妈,我做噩梦了,梦见一条红龙被黑蛟打成重伤,我想救红龙,但害怕黑蛟吃了我,我该怎么办啊?”
陈雯听了,觉得十分搞笑,捏了一把女儿的肉嘟嘟的小脸,“你呀,最近封神榜看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哪来的神啊,佛啊,龙啊。”
“就算有,也不是你该操心的,当一个快乐的小仙女多好啊。”
是了,黄瑶最近迷上了封神榜,正看到哪吒抽取龙王三太子龙筋的片段。
所以梦见两条巨龙缠绕在一块打架,也很正常。
可心口为何闷闷的,喘不上气呢。
黄瑶咬咬牙,一激动起身扯动了左手上的针头,猩红的液体顺着吊瓶管子逆流,吓得陈雯立即按住了她的手背。
指责道:“你还打吊瓶呢,你要去哪里啊?”
沉默片刻,黄瑶偏过头,清亮的眼睛闪过一丝坚定。
她道:“姜阿姨,我发现学校有个男同学玩双杠自己摔破了脑袋,冤枉了我的同桌。
我想告诉老师,可我害怕被男同学欺负,我该怎么办啊?要不要告诉老师呢。”
姜凝接了小家伙的话,语气宠溺:“当然要啊,你不告诉老师的话,你的同桌有可能会被全班同学孤立,也会被父母责骂。
你要是害怕,可以偷偷给老师塞纸条,这样你也不会被人欺负。”
她伸出柔软的手掌,温柔地抚摸小姑娘的发顶。
“那我知道该怎么说了。”黄瑶冲着女人甜甜一笑,露出漂亮的酒窝。
“雯姐,你教了一个优秀的女儿,玲珑剔透,正义感爆棚,我好羡慕,能不能让我养几天。”姜凝赞不绝口,眼巴巴地望向女人。
陈雯无语地白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姜凝,你肚子里不是有一个小天使。”
“不过,你要想清楚了,孩子生下来,你就成了单亲妈妈,以后恐怕再难以找到合适的男人了。”
姜凝望着休息室的某处,认真说道:“以前,我靠着男人生活,可他自尊心强,不愿意接受我这个杀人犯。
我一直期待他能回心转意,中间夹杂着一个盛景宸。
他无法克服阻碍,不能娶我,总的来说,我挑选男人的眼光很差,找不到好男人。”
“我放下了,我没有男人也可以活下去。”
两人围绕着顾明远,谈了许多,时间在谈话中,一点一滴过去,黄瑶也在渐渐睡着了。
......
三个小时后,天空灰蒙蒙,有了破晓的趋势。
打完点滴,陈雯背着小姑娘,和姜凝在医院门口打了一辆车,回到了清幽别院。
姜凝睡了三个点,在七点钟时,准时出现在盛宅。
她把两个小家伙送进幼儿园后,便挨个班级寻找蒋文丽的小孙子,那个小家伙看着身高,应该在小班学习。
她趴在班级后门窗户上,如雷达的眸子从一个个小朋友脸上掠夺,正看着,身后响起一道好听清脆的女音。
“这位家长你找谁?”
姜凝干瘦的身体僵住,两秒后,她转过身面前老师。
嘴角撇了撇,“老师,你好,我是蒋文丽的亲戚,我来看看她的小孙子。”
刘老师没在意她言语中的歧义,不好意思道:“这样啊,你来晚了,蒋文丽办了退园手续,大概去其他幼儿园上学了。”
“我听说是搬家了,距离这里远,才到其他幼儿园了。”
“好吧,总之谢谢你了。”
姜凝道了一声谢,离开了正阳幼儿园。
刘老师和林晓艺的措辞大相径庭,但她坚信,蒋文丽躲起来了。
能把孩子送到这所幼儿园,一般家庭做不到,蒋文丽把小孩送到这里,一定是当年得到了不少好处。
姜凝想着,突然发现,她好久没去公司上班了,会不会已经被开除了。
不再逗留,她走到正街道,打了一辆车离开了这里。
j.l财阀公司。
姜凝下了车,刚走进大楼,得知自己并没有被辞退,只不过扣了半个月工作,这对她而言,是上天赏赐的恩惠了。
与此同时,她也嗅到了一丝八卦的气味,作为八卦绯闻的主角,浑身笼罩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听说了吗?那家伙又回来,这样都没辞退。”
“柳秘书的事情听说了吗?她可是财阀集团的老人,因为得罪了那贱人,被上面辞退了。”
“果然,榜着着大树好乘凉,你们说盛总是不是眼瞎,怎么看上了那女人。”
“还能因为什么?因为她又贱又浪呗。哈哈哈.......”
“我听说,姜凝不仅和盛总,陆少有一腿,就连前夫顾明远也不放过,瞅见了吗?她肚子的孩子就是顾律师的。”
“卧槽,这女人真会玩,一女侍两夫,真会玩。”
瞬间,一道道刺骨带着讥诮目光落在姜凝身上,她经历了大风大浪,对此,也不在意。
你被狗咬了,难道还要像狗一样咬回去?这样和畜生有何区别呢?
姜凝我行我素,不搭理这帮制造谣言的人,和以往一样,打扫自己楼层,倒倒垃圾。
可有一个人坐不住了,那些莫有的谣言刺痛了他倔强的自尊,令他感到恶心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