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哉的卧室里看看吧,那里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苏景言的话让江行安的注意力从报纸上脱离出来,回过头好奇地问苏景言,
“有什么是我感兴趣的?”
苏景言没有继续回答,而是径直走向天谷哉的卧室,江行安也只好跟了上去,随着苏景言打开房间,里面的场景完全吸引住了江行安。
整个房间,墙壁上,天花板上,地板上,桌椅上全都是数字。
每一处间隔,每一处空白全都被那该死的数字占据,密密麻麻的数字能让人感觉到密集恐惧症。
江行安一眼扫过去,以他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当然能记下看到的所有数字,让他感到诧异地是上面居然没有一处完全重复的结构,也就是说在江行安的眼中这些数字和圆周率一样是一个无限不循环数字。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当江行安想要看到更完整的结构时他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朝着房间里面走了。
当他站在房间的正中央时,以三百六十度环顾四周,将所有被写上去的数字都扫了一遍,哪怕是被桌椅挡住的角落里也没放过。
可是他始终没有看明白这些数字到底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只是在看完这些数字后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喃喃道,
“他没写完,这些数字没写完”
他的自言自语传到了苏景言的耳朵里,苏景言没有血色的脸这才有了些变化,挂上了一丝意外,
“你能看得懂这些东西?”
江行安摇了摇头,
“还理解不了这些数字所蕴含的意思,只是单纯地感觉到这些数字没有尽头”
苏景言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的他才知道自己和这些人之间的差距,江行安只是一眼就能看出这些数字的奇异之处,而自己什么都看不见。
很快江行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不对,这些数字不是一个整体”
经过他的观察,发现这些数字在很多地方都有明显的不连贯现象,排除是天谷哉的书写失误的话,那这些数字应该是天谷哉多次计算出来的结果吧。
哪怕墙壁上全是单纯的数字,没有一个运算符号,这也不妨碍成为计算结果,因为江行安知道这所谓的计算过程一定都在天谷哉的大脑里进行着,他的纵向计算能力比自己都要强上不少。
可如果这些数字是计算结果,那么需要计算的式子又在哪里呢?
“这应该是算出来的东西,但那天谷哉在算些什么?”
江行安虽然对苏景言发问,但他的目光依旧放在这些数字上,没有离开一分一毫。
果然他什么都能直接看出来,苏景言此时已经真的心服口服了,于是上前在桌子上拿出了一张显眼的纸张递给了江行安。
这纸张为何显眼呢,因为它和这个房间的其他东西不一样,它上面只有一个符号,其余的地方全是干净空白的。
江行安在把目光转移到纸张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么多年来江行安也看了不少的数学相关的书籍,从来没有见过这符号,他发誓纸上的诡异符号他是第一次见到,可是一看到这符号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符号并非单一的笔划组成,更像是多种数字字母的叠加组合体,可若是让江行安在回放室里把所有已知的数字,字母叠放起来,江行安发现自己根本还原不出来面前的符号。
不对。
自己之所以觉得这符号是多种数字的叠加,那只是从外观上观察得出的结果,但天谷哉所作所为告诉自己并非是这样,在他的眼中这符号更像是某种算式,是某种需要解答的问题。
很快江行安就陷入了沉思之中,苏景言见此内心不由得顺畅了不少,他选择带江行安过来的意图未免没有借助这个东西去难倒江行安。
要知道天谷哉在见到这个符号的时候可是发了一整天的呆,怎么叫都叫不醒,随后更是用了数个月的时间去计算这个符号,整个房间都写满了东西,时至今日已经没有结果。
苏景言只能怨自己没有能力去向江行安报仇,只好借助这个东西,当然用这个曾经困扰天谷哉许久的难题,让江行安继续困扰下来,这何尝不是一种报仇呢。
“别说我没告诉你,这张纸是从天上飘下来的,正好落在了哉手中,所以说这东西是上天赐予的问题,不是你们这凡夫俗子能够破解的,哪怕是哉也做不到”
苏景言这话显而易见的激将法,而他知道这种话偏偏对江行安这一类的天才极为适用,当时天谷哉也是这般,他怎么劝都劝不动,要不是因为那份报纸打断了天谷哉,天谷哉估计还在计算当中。
对于这种人你让他们放弃,他们反而绝对不会放弃,还会产生撞破南墙不回头的冲动。
苏景言的话让江行安回过神来,将手中的纸张来回翻转查看,看一下有没有自己遗漏的地方,
“天上掉下来的?”
“没错,那天我和哉后面的深山闲逛,爬到山顶时,天上突然飘下这张纸恰好落在了哉的手中,这个场景难道不是上天赐予的吗?你总不能说有人开着飞机在天上丢下这纸片吧”
江行安一听更加疑惑了,这张纸出现的情况太过奇怪了,总有一种人为的感觉。
苏景言又接着说,
“这张纸上的东西哉没有解出来,如果你能成功解出,我就承认你比哉要厉害”
对于这句话江行安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从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从来都只会顺着自己的心意行事。
他现在想要解开这个奇怪的符号,纯粹是因为这符号对于他来说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总是在诱导着他去一层一层剥开符号的外表,去看看里面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所以江行安认定这符号对自己有什么特殊存在的意义,只是现在的自己还没有挖掘出来。
当苏景言发现江行安又陷入了思考当中,便开心地离开了房间,并好心地慢慢合上了门,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生怕打扰到了江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