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猫王就断了气,从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伤口,但是他的内脏已经被金刚鼠吃光了。
这一切,看得蛇女心惊肉跳。
此后,许多天,大猫王那凄惨的哀嚎仍然在她耳边回响,她虽然杀人如麻,也残忍地折磨过许多人,并非一个心慈手软之人,但看到鼠人如此折磨自己的同门师兄,心中还是觉得很恐怖。
当那满嘴血肉的金刚鼠从大猫王的身体内钻出,越过笼子,飞进鼠人的灵兽袋后,鼠人郑重地道:“师妹,师父他老人家学究天人,特别是在驭兽之道上,可说是无人能比,跟在他老人家后面,绝对能学到许多意想不到的神通。可是他老人家的门规是很严厉的,大猫王的下场你看到了,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辙!”
说到最后,鼠人已经是声色俱厉。
蛇女心中一跳,连忙点头称是。
鼠人道:“既然师父要我指点你的修行,我当然要尽心。师妹,天地万千灵兽,你选的是蛇,足见你是一个很有慧根的人。蛇和龙本是一种,你能驭蛇,将来就能驾驭龙。不像为兄,选了一个鼠类,将来很没出息的。在驭蛇上,你因为你在家族的世俗传承上,你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所以最基本的我就不说了。我传你基本的虺变之术,这是本门蛇道最基础的功法,将来蛇能演变为真龙,也是在这个法术基础上产生的。虺变之术的要点是将能够蛇都能变成虺,包括你自己,也能变成虺。好,现在我先传给你口诀……“
蛇女因为有以前鱼刺部落的修炼基础,加上她对鹿骊有着刻骨的仇恨,她修炼极为刻苦,进展也非常顺利,很快,在基础修炼上,她也达到了采药末期,在驭蛇一道上更是显示出非常高的天赋,得到兽鬼亲口赞许。
兽鬼当众表示,要不是蛇女修炼的兽道太窄,只有蛇一道,他会考虑选择蛇女做自己的衣钵传人。
这天,兽鬼在自己的密室中秘密传唤了蛇女。
兽鬼一脸笑意地看着蛇女,亲切地道:“蛇女,本来我很不看好你,你的起步太晚了。但想不到,你在蛇修一道进步如此之快,来,给为师展示一下你最近所学。”
蛇女点了点头,也不见她掐诀念咒,不过身子晃一晃,她的脸上就长出一朵娇艳的鲜花,同时,她的腹部冒出了几根戈矛一样的兵器。
“虺变,不错,再来!”兽鬼笑眯眯地道。
蛇女又是一变,这次更加诡异。她的整个身子像是由四种动物组成的,她的身躯是龙躯,头是老虎头,蛇尾,鱼鳍,非常诡异。
兽鬼点了点头,道:“虎蛟,嗯,很不错。”
蛇女收了法术,对着兽鬼跪了下去,恭声道:\"弟子能有今日,全是恩师栽培。“
兽鬼道:“这也是你勤勉的结果。我这次找你来,是想让你担任采药期弟子的统帅。我们即将和北辰宗开战,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蛇女听了吃了一惊,连忙道:“弟子岂能担任采药期弟子的统帅?陆行孙和叶六素两位师兄实力就很强。”
兽鬼不以为然道:“在守舍宗,我兽鬼的弟子岂能屈居人下?你现在的实力已经超过了陆行孙和叶六素两人。我现在命你担任采药期弟子的统帅,驻防石磨岭。”
蛇女立即大声道:“是。”
兽鬼缓缓道::“石磨岭非常重要,千万不容有失,有失的话你会接受严厉的惩罚,知道吗?”
蛇女犹豫着道:“可是弟子只有采药末期修为,要是有问鼎期外敌……”
兽鬼道:“如果有问鼎期弟子进攻,石磨岭丢失不怪你。不过,要是没有问鼎期弟子进攻,你丢了石磨岭,你一定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你可要记住了。”
蛇女点了点头,不过她又犹豫着问:“那陆行孙和叶六素两位师兄,……”
兽鬼面无表情地道:“他们都归你节制,谁敢不听,格杀勿论,现在你的实力已经超过他们。”
蛇女意气风发,领命而出。
石磨岭位于北辰宗和守舍宗两宗交界之处,整个山岭像一个巨大的石磨,故名石磨岭。
蛇女率领采药期弟子赶往石磨岭,这里已经有不少守舍宗弟子驻扎,现在蛇女得到宗门授权,将所有的采药期弟子全部带往这里,修补阵法,打坐修炼,为大战做好准备。
蛇女一点人数,来的弟子不多不少,偏偏就少了两人,正是陆行孙和叶六素。
蛇女心头极为光火:好家伙,大伙儿都来了,就他们没来,这不是摆明着看不起自己吗?
蛇女立即吩咐身边的鼠人:“师兄,立即通知陆行孙和叶六素两人,叫他们赶紧过来,再迟的话,军法伺候!
鼠人看着蛇女,心中五味杂陈,自己本是大师兄,还是自己传授功法给眼前的这个小师妹,可是现在,自己却成了她的手下。
鼠人愁眉苦脸地道:“师妹,陆行孙精通土行术,和北辰宗的土行爷一样,可是宗门的采药期弟子老大,那叶六素更不简单,出身名门,精通光合大法,身怀异宝,他们随便哪一个人都不是我所能喊得动的!要不,师妹,你亲自去喊他们!”
“没用的东西!”当着所有采药期弟子的面,蛇女毫不留情地训斥了一下自己的大师兄鼠人。
在守舍宗某一处洞府中,这里鸟语花香,宛如仙境,各种珍奇异兽随处可见。
此时在洞府的会客厅中,正有两名弟子在说话。
这两人都长得颇为英俊,不过一人肤色发黄,一人肤色翠绿,显得有点诡异。
这两人正是守舍宗采药期弟子中大名鼎鼎的陆行孙和叶六素,肤色发黄的是陆行孙,他的土灵根资质非常高超,一身土行术鬼神莫测,肤色翠绿的则是叶六素,土灵根资质非常卓越。
叶六素缓缓道:“师兄,我看我们还是过去吧。毕竟蛇女现在可是代表的是宗门,我们虽然看不惯她,但不能无视宗门的规矩。”
陆行孙白眼一翻,喝道:“我就不信,我不听她的调度,宗门能惩罚我?她才进入宗门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