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少爷是段墨渊的表弟,段墨渊父亲妹妹的儿子,叫段易才。
今年也有二十五岁,只比段墨渊小几个月。
只是小几个月。
但人家年纪小,速度却要比段墨渊快,人家已经把对象往家里带了。
段易才的对象是苏家的小姐也算是门当户对。
两家都是开公司的。
苏家虽然比不上段家,但怎么说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家族。
和段易才相爱、结婚是情理之中。
让舒忘更加惊讶的是,对方竟然不是联姻而是自由恋爱。
这些内容都是舒忘在饭桌上得知的。
怎么遇到的,又是怎么相爱的是长辈们饭后闲谈的重要话题之一。
段易才在这方面比段墨渊更加擅长应付家长。
话题很快从段易才身上转移到段墨渊身上。
苏家的小姐显然对她这位未来的哥哥感到好奇,更加对段墨渊身边的舒忘感到好奇。
“段总,这位是不会是大家传闻里的舒小姐吧,真漂亮。”
段墨渊对外人夸奖舒忘的话很受用,这就好比是自己家的孩子被人夸了一般。
让他感到非常舒适。
“嗯。”段墨渊难得多看了苏家小姐一眼。
随后,苏家小姐好奇,“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问完,苏小姐似乎觉得不妥,都说舒忘是段墨渊的金丝雀,怎么可能会有结婚的打算。
果然,段墨渊听完后,没有任何表情。
反而似笑非笑的看着舒忘。
一向不太了解自己表哥的段易才嘴快询问,“不是吧,哥你没打算和舒小姐结婚?舒忘跟了你七年呢!”
舒忘立刻察觉到段墨渊的情绪因为这句话变得低落。
她没有立刻回答。
起因是她觉得没必要,但,为了不让段墨渊误会,为了不让段墨渊觉得过段时间自己离开是因为现在的话题。
她还是开口,“表少爷,是我暂时还没这个打算,没有结婚的意思。”
听完这句话,段墨渊的表情缓和。
伸手捏了捏舒忘的手臂,好似褒奖般轻轻摩挲。
段易才这才闭嘴,说了几句恭维的话离开。
随后,四个小年轻去了二楼的娱乐场所玩。
台球、唱歌、泳池、羽毛球这里应有尽有。
很快,段易才用他的人际关系叫来了更多的人,一时间段家二楼的位置热闹起来。
之前送舒忘回家的秦兴凯也来了。
见到舒忘独自坐在角落,上前询问,“你怎么不一起去玩?”
舒忘身体不大舒服,其次,他对这些活动都不感兴趣,除了,唱歌。
她喜欢唱歌。
段墨渊也喜欢她的歌声。
准确来说段墨渊是因为她的歌声才让自己留在他身边的。
可他留住自己,却再也不让自己唱歌。
自己倒真的成为了那只金丝雀,关在笼子里没有任何自由。
最可怕的是,还是自己自愿的。
自己为了所谓的爱情将自己锁在鸟笼里。
差点儿忘记了外面的空气是什么样的。
舒忘转过头看着秦兴凯,给出答案,“我身体不舒服,秦少自便。”
秦兴凯还想多问一句,哪里不舒服。
话还未开口,段墨渊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警告,“秦少最近很闲?”
秦兴凯听到这声吓得赶紧溜了。
也不敢多问。
主要是害怕段墨渊,这男人玩起人来心狠手辣。
等秦兴凯离开,段墨渊扫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舒忘,心里没来由的觉得烦躁!
但是舒忘坐在那里。
病态苍白的嘴唇和脸蛋就让人忍不住怜惜。
娱乐室里的灯光照耀着舒忘的脸颊整个人镀了一层淡淡的光,美丽、梦幻,像是一个触碰就会碎的泡泡。
难怪秦兴凯会过来问。
但凡看见舒忘这副模样的人谁都忍不住想要上前问一问。
好似随便一个人都能代替他的位置对她表示关怀。
可,舒忘是他的!
一把拉住舒忘的手臂,将人拖到隔壁的麻将桌。
里面没有人,年轻人都不喜欢打麻将。
多数都在外面玩台球。
段墨渊捏住舒忘的下巴,吻了下去。
说吻不准确,不如说是啃。
没有任何章法,丝毫不懂得温柔为何物段墨渊只会横冲直撞,摄取着属于舒忘身上的味道。
用类似于野兽标记领地的方式占领着舒忘。
舒忘被迫承受着段墨渊的怒火。
虽然她还不太清楚为什么段墨渊会这么生气,但这么多年来,他总是会无缘无故生气。
突然发疯亲吻自己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她稍微后退,躲开段墨渊的亲吻,实在是过于窒息、过于霸道让舒忘透不过气来,嘴唇略微发麻。
“段、墨渊……”
她想让人放手,可她根本没任何机会开口。
最后只能退到墙角,接受段墨渊略带气愤的吻。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舒忘的锁骨上,留下几枚颇有占有欲的吻痕。
拇指划过那点吻痕,段墨渊心里的不满才稍微消失了一点,桃花眼望着舒忘,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不要对秦兴凯笑,别和他说话,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舒忘这才明白段墨渊生气的地方在哪里。
原来是在吃秦兴凯的醋。
本应该开心的。
男人为了自己和别的男人说话而吃醋舒忘本应该感到开心的。
说明对方在乎你,心里有你。
不然也不会吃醋。
可惜,现在的舒忘心里平静地如同一潭死水,丝毫掀不起任何波澜。
这压根不是吃醋。
她更愿意将段墨渊的行为解释为男人占有欲的一种表现。
秦兴凯家族、身份、低位、财力、权利都比不上段墨渊。
自己对秦兴凯比他好的话,他定然会生气!
一个小小的二少爷竟然将段总比下去,实属可恶!
段墨渊会动用一切手段用来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体现在舒忘身上就是霸道的亲吻。
她垂眸看了一眼脖子上的吻痕。
今天她穿的套装留给了脖子展示的地方,漂亮的天鹅颈连着锁骨的位置多了一枚吻痕。
再次从麻将桌上走出去时,舒忘收到了一片口哨声,“哇哦~段总威武啊。”
其中一个少爷上下打量着舒忘,从她微肿的嘴唇和脖子上显而易见的吻痕判断出刚才两人在里面做了什么。
“不过,这未免太快了,要不要我们先出去给你们两人腾位置啊?你这福气未免太好,竟然找了个这么听话的,说干就干啊!”
那位少爷继续调侃,仿佛舒忘不是段墨渊的金丝雀,而是一个随时随地可以躺下让段墨渊做任何事的*妓。
段墨渊没阻止那位少爷的话,只是笑了笑,随口应道,“想要自己去找去!”
众人大笑。
舒忘站在沙发后面,冷漠地听着这些人的话。
无动于衷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听了太多次。
舒忘的背在后面的手还是紧紧掐住自己的衣服,指尖因为过度用力泛着不正常的白。
指尖微痛,但,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保持情绪上的稳定,起码能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一些。
她不断告诉自己:
没所谓了,反正马上要离开了。
这些人她以后再也接触不到了。
被当作笑料、黄料摆在段墨渊这群兄弟的饭桌上闲谈不是第一次。
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