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姗不接茬，孩子已经领回去了，就不归她管了。
季越来到漂亮国后，彻底放飞自我，“原来，没人管是这么自由，连空气都是甜的。”
季越的交际能力出众，很快跟同学们打成一片，也逐渐了解漂亮国的自由，还包括性别的选择。
在此之前，他只知道性别分男女，没想到还能分出这么多的性别，真是长见识了。
在同学和老师的引导下，季越也选择了除了男性之外的性别，并在老师的指导下，连续吃了好久的阻断剂。
上辈子，原主发现得早，没有酿成大祸。
张姗不管，季越没多久就在老师的帮助下，进行了变x手术，手术花费很大，还要配合服用药物。
这个药物是不能断的，不然身体就会出问题，这也是季越手术之后才知道的后遗症。
“妈，我……我被骗了，学校里的老师骗我做变x手术，妈，你快来救我！”
“季越，你现在归你爸养了，你找你爸去救你爸吧，你之前不是最崇拜你爸了吗？你们关系那么好，我相信你爸会去救你的，你赶紧打电话给他吧。”
张姗手里拿着调任通知，地点还是漂亮国，不得不说，她跟季越是有点缘分在身上的。
但张姗以为，她会尽快完成这边的工作，然后离开，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公司倒闭了。
老板卷钱跑路了！
张姗：“……”
就离谱！
所以，她中年失业了？
还没等张姗想好接下来要做什么时，就有人不怕死的来忽悠她改变性别认同。
“我孩子都生了，你现在才告诉我，我还能是个男人？”
“是的，亲爱的，只要你愿意，我们完全尊重你的选择，我们都是同样的人，我们不比那些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差劲……”
一个短发劲装的*人，一手拿着冰美式，一手插着腰，在张姗面前高谈阔论，要不是张姗脑子足够清醒，还真有可能被她忽悠了。
因为这次面试，张姗改变了自己的就业方向。
为此，还考了职业资格证书。
入职的医院是佛州着名的医院，每天接待的客人各式各样，张姗觉得，97种性别，不会是佛州的极限。
“您好，医生，请给我开这个药。”
张姗耳朵动了动，这个声音有点熟悉，但又不太熟悉。
抬眼一看。
哦。
是她那个出息的儿……女儿?
张姗二话不说，给他开了药。
季越出门的时候，还觉得这个医生跟他妈有几分相似，但仔细一看又不太相似。
不过也对，他妈那个土包子，怎么可能来漂亮国?
更别说成为佛州的医生了。
将心放回肚子里的季越去药房拿了药，倒出两颗，就着医院里的水吃了下去。
吃了药，身体总算没有那么难受了。
季越靠着墙，坐下，捂着脸，不知何时，眼睛已经红了。
奶奶给他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他妈又不管他，以前觉得慈祥和气的爸爸也不理睬他了。
他的命怎么这么苦呢？
没忍住，季越又打了张姗的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听，季越的心更凉了。
张姗看了一眼未接电话，很果断拔了电话卡，丢进洗手池，将它冲进下水道里。
接待了两个客人后，张姗开始安排下午的手术。
她的手很稳，做的手术伤害很小，恢复得也快，很多人慕名而来，挂号动手术的人，已经排到明年春天了。
看看时间，已经下班了，张姗换衣服，提包走人。
车开出停车场时，张姗又看到了季越，此时，他正被一群彩虹少年围住。
刚动完手术不久的他，根本没有能力还手，捂着肚子蜷缩着身体。
张姗没有管，油门一踩，只留下一串尾气。
三年时间，张姗磕了无数个蛋，成为佛州最厉害的人，只要她出手，手术的伤害都降到了最低。
因为履历太好，张姗被挖到纽市，在纽市噶了一年多，教出了无数学生，俨然成为了业内泰斗。
而这时，季越因为没钱买药，回国了。
季奶奶还是很高兴的，以为季越学成归来了，还大摆长桌宴。
正想打电话跟张姗炫耀时，发现张姗手机打不通了。
“小越，你妈是不是换号码了？”
“我不知道，我也联系不上她了。”
季越掩饰眼里的恨意，要不是张姗不管他，他也不会被人骗去做那个手术。
“也不知道怎么做妈的，孩子说不管就不管，活该孩子跟她不亲，这样的妈，咱不要也罢，以后她哭着回来找你给她养来，你别搭理她。”
“知道了，奶奶。”
季越是坐船，漂洋过海回来的，身份证这些东西一个都没带，等需要用到身份证时，就跑公安局补办。
“季越?你已经办理国籍退出和户籍注销了，我们这边不能给你补办身份证，还有，你是怎么回来的?出入境这边也找不到你入境的记录。”
季越没想到，他在国外办的事，国内也有记录。
不仅不能补办身份证，恢复不了国籍，还被赶出国。
季奶奶也傻眼了，好好的大孙子，怎么就不是花国人了呢？
这还不是最绝望的，一起出国的其他孩子回来了。
“季越，听说你们漂亮国性别已经分化到七百种了，你还是纯正的爷们儿吗？”
季越沉默了。
但很快，他就回道：“当然，不然我能是什么？”
“能是什么？那可就太多了，听说漂亮国百分之九十的男人都做变x手术了，你要是不跟风，不会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吗？”
要知道，季越最是争强好胜。
他才不相信季越忍得住。
少年下意识扫了眼季越的下三路。
季越下意识回避，少年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恭喜季奶奶，您家又多了个孙女！”
是的，季家就季越一个孙子，其他生的都是女孩。
如今，季越不再是男的，想想都知道季奶奶有多生气了。
季奶奶将季越拉回家，死活要扒开他的裤子看。
季爷爷下棋回来，就看到坐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季奶奶。
季爷爷:“这是怎么了？”
季奶奶：“完了完了，什么都完了！”
原来，早在十年前，季家的男人们因为吃错了东西，以后都不能生育了。
季越这个唯一能传承香火的人，变了性，他们季家香火断了！
老夫老妻抱在一起，泣不成声，觉得是张姗教坏了孩子，故意让他们季家绝后啊！
但他们又找不到张姗，有气无处发。
原本还心疼这个误入歧途的孙子，但随着时间的推延，他们对季越也厌恶了起来。
“不男不女的东西，真是丢季家的脸，你以后不要说你是季家的人，也不许你姓季！”
“对，他不是我们花国的人，咱们赶紧将他送走！”
于是，季越再次被送回了佛州。
还没等到奥运会开幕，季越就死在了暴乱中，尸体跟着其他流浪人员丢进焚化炉，灰都没有人捡。
张姗知道季越死讯的时候，心中早已经没有了波澜。
她现在已经不上手术了，她的学生遍布漂亮国、彩虹国和棒子国，就连欧州也有好几十个。
这也导致了近十年，世界婴幼儿出生率跌到历史新低，特别是漂亮国、彩虹国和棒子国，别说人了，就连狗崽子的出生率比其他国家的人口出生率都低。
专家预计，漂亮人、彩虹人、棒子人将在四十年内从世界消失。
也许是作孽太多，张姗这辈子活得不长，五十几岁就死了。
他死后没几年，那些动过手术的人也都相继死去，有心人统计了人数，达到一个恐怖的十二亿之多。
史称“人口毁灭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