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有守卫例行检查入城的人是常见的,但是有守神府的人也在,这让一旁的杜咏鸣也很不解。
因为守神府并不能参与官府的任何政务上的事。
杜咏鸣看着白诚说:“越君,愣着干嘛,进去啊!”
白诚思索了一下,对杜咏鸣说:“杜兄,我还有别的事要去处理一下,你带南松先进去,我处理完事就进城找你们。拜托了!”白诚抱拳行了一个礼。
“大哥哥,你要去哪?”南松睁大眼睛疑问他。
杜咏鸣眉头挑了一下,心想你还说只是带南松来玩的,这下露馅了吧,问你还不说,看来并不信任我。
杜咏鸣脸色露出不易察觉的气愤,赌气地说:“越君,你去忙你的,你放心把南松交给我一个外人吗?”
白诚心想你这是闹哪一出。
“我的眼睛不会骗我,我相信杜兄的为人!拜托了!”白诚说完直接走了,不给杜咏鸣拒绝的机会。
白诚一走,留下杜咏鸣和南松两个人傻傻站在原地。
“这人平时就这样吗?”杜咏鸣摸着脑袋问南松,“他都没有约定相聚的地方,到时候怎么找我们啊?”
南松看着白诚的离去,回了杜咏鸣一个我也不知道咋回事的痴呆表情。
白诚就这样把南松甩给了杜咏鸣,杜咏鸣无奈地领着南松进城了。
人们陆陆续续进入城内,接受着褐色瓦甲武士的检查。
杜咏鸣在人群中突然一惊“李家村的事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没道理啊!”
褐色瓦甲武士们聚在城门内部,手把着腰间的刀,注视着进来的人们。为首的两名武士则让进城的人排好队,逐一接受检查。
杜咏鸣注意到,他们对进城的灵国和启国的人都比较随意,随便问一下就放行通过,但是对于枫国来的人,则要仔细观看检查一番。
“莫不是在寻人?还是枫国的。”杜咏鸣喃喃自语。
突然他又猛然想起来一个人,“白越?!”
不会这么巧吧,应该不是,要不然秦萧在李家村早就认出他了。
杜咏鸣不再去想这些事,领着南松直接进去。
南松则一脸紧张,因为他知道这些褐色瓦甲武士和李家村的那群人穿着一样。
“不要害怕,自然一点,有我呢。”杜咏鸣鼓励道,他似乎也明白南松在害怕什么。
他们俩来到褐色瓦甲武士跟前,褐色瓦甲武士看了看杜咏鸣,再看了看他手里的剑,询问到:“不知阁下来焦城所为何事?”
“听闻焦城高手如云,前来找人指教一番。”杜咏鸣客气地说。
褐色瓦甲武士点点头,他深知焦城这个地方藏龙卧虎,有些戏谑地笑了一下,他在想杜咏鸣进城不知道又会成为谁的刀下亡魂。
武士又看了看南松,瞧着南松呆头呆脑的样子,也没多问,直接挥手示意,让他们进去。
就这样,一大一小的两人,进入了焦城。
而白诚则在西外市某处站着,他看着守卫森严的焦城,心里寻思着该怎么进城,尽管他不知道这些守神府的人到底在查什么,但是他不敢冒任何风险,一旦有差错,则万劫不复。
白诚辗转反侧,实在想不出进城的好办法,于是离开了西外市。
他顺着西外市的大街,一直走,不知走了多久,他直接岔开大路,钻进路边的小林子去了。
白诚找到一块空地,先观察了一下四周,确认不会有人来这里后,就脱掉上衣,查看起自己肩上的伤疤。
那道伤疤仍然没有愈合,伤口的颜色愈发的深,白诚看了伤疤,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他对这伤疤毫无办法。
自己的元核里的元息之力,还在一点一点的流逝。他在李家村自己就施展了不到半成的武术,过后这伤口更加地令白诚难受。
白诚不再去想这些,直接盘坐在地,运气来缓解自己肩上的伤口带给自己的痛苦,顺便吸收一下四周的元息,以此来补充自己流逝掉的元息,随时保持自己的元核里的元息处于饱满状态。
魔族人分辨他们武术的强弱是靠其元核里的元息层数来区分。
魔族人先修武,这个时候的元核尚未开发,只能释放一些简单的元息之力,这个阶段称为修武期。
当修武期的人认为自己可以开始下一步的提升时,也就是开始培养自己的元核时,就进入了养核期,这个阶段还不能完全吸收元核,但是已经能将元息作为术来运用。
当突破这一阶段,便来到了真正的元息之力的修行之道—全核阶。
全核阶有七段,全核一段~全核七段。每一段都比上一段能多存一层的元息,而每当战斗时,每释放出一次强大的术功时,就会消耗一层元息。全核一段就可释放一次强大的术功,全核七段就可释放七次强大的术功。当然,全核七段的顶尖高手,是可以改变自己的元息释放层数,比如将七层的元息聚合,然后只释放出一次极为强大的术功。以此释放的术功远大于别人七层以下的任何术功。
而白诚的纯核阶,则完全不一样。这个阶段的高手的元核已经就是和元息融为一体了。可以随意释放出任何层数的术功,只要元核里还有元息之力。
而白诚肩上的伤口,则正在慢慢地使他的元息流逝,若不及时止住,白诚的武术恐将毁于一旦。
天色渐晚,白诚在小林子里,穿好上衣,擦去脸颊上的汗水,准备离开这里,然后再去西外市转转,看有没有机会进城去。
白诚走出林子,来到官道上,朝着焦城的方向走去。
“嗒!嗒!嗒!”
急促且嘈杂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白诚转身看着路的尽头,他那股强烈的紧迫感涌上心头,白诚注视着前方,安静地听着哒哒的马蹄踏地飞驰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些许人的嘶喊声。
“嗒!嗒!嗒!”
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
白诚赶紧又闪到路旁的小林子,侧身躲于一棵大树后。
他十分警惕,屏息着,等待后方的来者。
“嗒!嗒!嗒!”
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已经迫近,白诚露出半脸,看见一辆马车飞驰而来。
那华丽的马车由三匹黑色骏马拉着,马车上的马车夫用鞭子不停地猛力抽打着马匹,他神色慌张,似乎车后有人追杀一般,使马车夫慌了神不顾一切地想要逃离的样子。
而三匹骏马也被抽打得发出痛苦的嘶吼,拼命地向前踏着铁蹄。
白诚见这马车的阵仗,笃定车里的人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