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松,杜咏鸣和王意酒三人来到了和白诚约定的地点,除了一地的白纸,和匆匆过往的行人,并没有看见白诚。
“不知道他看见这纸上的内容没有?他没来,会不会有事?”杜咏鸣十分担忧。
“别担心,他估计还没看见。若他看见了应该就会立刻来这儿了。这种情况,他也不好冒然来寻我们。我们到那儿坐着等他吧,以免在这里引起怀疑。”王意酒宽慰道,指街边的一家露天茶坊。
杜咏鸣无奈点点头。
焦城渝州伯侯府
白诚看着纸上的内容,胸中难闷,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他闭上眼,想起从神塔一路逃出来至今,怎么会变成如今这般情形。这令白诚心中苦不堪言,纵使他百般能耐,对于自己将要面对的事,也束手无策。
周远看着白诚神情暗淡:“恩人,我相信你,郡主殿下肯定也会相信你。你绝不是这纸上说的那样。我们可以带你出城,离开这儿!”
白诚无神地看着周远,苦笑道:“现在全焦城都已经知道了,说不定没多久,天下人会知道我白诚,届时,天下何人信我?估计现在神塔来的人已经在焦城布下天罗地网了,我又能逃到何处去呢?你走吧,我可以一人面对,到时候牵累你们,也不好。”
周远见白诚拒绝,他一想到白诚将面临的苦难,周远就愈发焦急:“相信我,我可以让你出城!”
周远再一次坚定地说,白诚看着他坚定地眼神,有些动容。
“相信我,总要试一试!就算逃脱不成,到时候也连累不到我们。别忘了有渝州伯侯!”周远试着说服白诚,打消他的顾虑。
白诚点了点头。周远立刻带着白诚离开房子,来到后院。
他环顾四周,连忙拉着白诚快速进了后院的一个房间。
白诚有些好奇,来这屋干嘛。
只见周远在屋内,把门关好后,立刻将屋内的一张凳子移开,掀起凳子下的一块地板,地板下还有一块石板。那石板被周远打开,出现了一个圆形凹印。
然后周远起身去屋内的一个书架上,拿了一个白玉瓶子,放在凹印内,旋转了一圈,接着再有节奏地敲打着瓶子,瓶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然后周远又带着白诚离开房间,去了另外一间屋子。一进屋,周远朝床边走去,掀开床板,一个漆黑的地道出现在眼前。
白诚十分震惊:“这是哪?”
周远解释道,这是伯侯购买这宅院时就提前建好的地道。里面放着百年赤莲。
这地室光靠外边的操作是打不开的。之前那个房间的凹印连通地道,要靠特殊材料制作而成的瓶子放在凹印处,敲打瓶身,发出正确的信号,然后通过凹印传递到地下,里面的人接收到正确的信号,他便会打开通道门。
白诚恍然大悟。他跟着周远进了地下室,白诚看着地下的环境,不禁惊叹这地道建得如此之奇。
地道里面每隔几尺就会有一盏烛光,地道顶部上面还有诸多小孔,周远说这是用来透气的。
不一会,一堵石墙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周远一番操作,石墙打开,里面是一间屋子,且十分亮堂。屋内还有几个人。
周远走进去简单打了一下招呼。白诚进去,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倒是那人十分意外:“这不是救下郡主殿下的高手吗?”
白诚十分意外,这人正是前两天在城外见过的马车夫。
周远告诉白诚马车夫来焦城以后,就带着百年赤莲藏到了这儿,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马车夫也简单地了解了一下情况,同时得知白诚又一次救下了郡主殿下,心里更加感激不尽。立即带着白诚和周远离开这地下室。
白诚最终从另外一间屋子的地道口出来。
周远说这里是东仁街街尾,伯侯府那边是街口处,人多眼杂,说不定已经有人早就盯上了你,所以从这儿走,最为稳妥。
白诚点点头,心里佩服着周远的心思缜密。
他让白诚在房间里等着,自己离开了屋子。
白诚在屋里坐立不安,他忧心忡忡,此刻白诚担心的不是能不能离开焦城,而是想到了王越对自己的嘱托,若自己被抓回去,或者被杀,那么王越他们白死,自己心中掌握的秘密将不复存在,如果是这样的话,结果会如何呢?白诚不敢想象。
没过多久,周远推门而入,他带着白诚从后门而出。后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这不是郡主所乘的马车吗?”白诚问道。
周远点了点头。这确实是前两天伯云希来焦城时所乘的马车。他让白诚赶紧上车,其他的一切别管。
周远驾着马车,朝着官府的方向驶去。此时的路上,行人已经渐渐在减少。
白诚让周远驾车去他和杜咏鸣约定好的那条街,他猜杜咏鸣此刻已经知道了纸上的内容,可能已经提前去了那儿。白诚打算赌一把,要是碰见了,带着他们一起离开。就算现在他们还没被发现,可长待焦城,始终不安全。
周远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照白诚说的做。
焦城伯侯府附近。
钟绝眼睛盯附近,问着身旁的瓦甲武士:“还没有出来?”
“大人,没有!”瓦甲武士肯定的说。
钟绝心中纳闷了,这人怎么还没出来?
守神府
“神蝠武士已经到达焦城附近了,现在立即行动。”游戒说完,他头盔上的金色刀刃就闪动了几下。
印玉立刻带着一众人,跟着游戒朝伯侯府方向赶去。
“秦大人呢?”印玉发现秦威川没来,不解地问。
“印玉大人,他这会应该是在为他那宝贝儿子举办丧事,恐怕顾不了大人您这边的事了!”孟广戏谑地说,他看着印玉脸上不易察觉的愤怒,自己也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秦府
秦威川拿着一个袋子,笑着说:“任川,这点心意你拿着,你连夜赶来也是十分辛苦,昨夜府里的管家没带多余的,所有你也别多心!”
任川接过袋子,掂量了几番,满脸笑着回答:“秦叔那里话?这就见外了。秦威川是我的师弟,也是辉昭城的弟子。你放心,就算你报不了仇,我也得去为师弟报仇!”
说罢任川拿着手里的白纸,带着身边的几个人,离开了秦府。
秦威川见他走了,松了一口气,但是脸上的阴沉并没有消失。他也准备出门了,这个时候,印玉身边怎么能没有他的身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