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诚不知道怎么了,心里隐隐作痛,有情而空。
“这个就不知道了,最近一段秦侯王都没来过了,倒是那郡主殿下偶尔来一次,今天晚上来不来,就全凭你的运气了。再说,就算不来,这大伙都愿意等上一等,毕竟能见一面这郡主的花容,那可是一种福分呐!”店小二十分有趣的打量着白诚说道。
“除了郡主殿下,那最近一段时间你们都没有在北阳城看见这秦王吗?”白诚有意无意的随口而问。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秦王最近没有来过我们小店了,也不知道在没在秦王府。”店小二回答完,看样子不像在隐瞒什么。
白诚点了点头,于是陷入了沉思,不再说话。
店小二见他如此模样,也识趣的起身离开,心里估摸着这位客官肯定在联想那位貌似天仙的郡主殿下。一边想着一边摇头离开,这会是他一天中最轻松的一刻,所以得抓紧休息,不然晚上又要累死累活伺候大伙了。
想到这儿,店小二走回自己的柜台,趴在那儿休息了起来。
白诚神色忧愁,端起桌上的那还冒着一丝丝热气的乌茶,抿了一口,然后白诚紧皱眉头。
不知怎么的,茶莫名其妙的涩苦。
白诚用力咽了下去,然后眉头一舒,长长叹了一口气。
不知怎么的,这茶莫名其妙的清甜。
白诚此刻无话,起身离开了这名为“常茶”的露天小店。
他孤单的背影挤进热闹的人群,脑海里浮现出小时那些一幕幕的场景,努力搜索着这位名叫斐灵鹊的女孩,可绞尽脑汁,也无丝毫线索。
白诚冷笑了几下,有些自嘲的想,或许,就是这北阳城杜撰出来的吧,子虚乌有而已,当不得真。
那时自己来着北阳城,与南松一般的大小,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情愫。要是有,世子表哥不会告诉自己吗?
而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看看在今晚能不能碰见秦王,或者打听一下他的动向。要是秦王不在,不知道得等多久时间才能见到他。
白诚有些无奈,叹息了一声,时间不多了……
白诚漫无目的地在北阳城中逛着,这些街道他都很熟悉。但如今身边没有了王越的陪伴,街头的快乐就在不属于他白诚了。
时间在白诚迈动的步子中流逝,但对于白诚来说,这一天,过得十分漫长,煎熬无比。
天色渐暗,白诚觉得时候已到,于是沿着街道,穿过一个个路人,朝着常茶小店而去。
他刚来到常茶小店的街口,便已经有一大群人在街口堵住了。
白诚心里诧异了一下,天还没黑呢,这些人就来了?
他靠过去,有些困难的朝着人群里挤,白诚穿插在人缝里,最终被人墙拒在了小店外围,在无缝可钻了。
白诚只能在小店外围站着等,可就算如此,他身后还有很多人在往里挤,让白诚在人群中难以站稳,他浅浅一笑,无奈的轻轻说了一句:“这郡主殿下倒是魅力很大啊!”
白诚这句话明明很小声,可不知道怎么的,还是被一帮的一位年轻小伙给听见了。
“这位老兄,你是才来北阳吧?”年轻小伙子被后面的挤了一下,但还是站稳身子对着白诚问道。
白诚愣了一下,看着年轻小伙,点了点头,说道:“你怎么知道?”
“害,你以为大伙都是奔着郡主殿下的花容月貌来的吗?”
周围太过嘈杂,白诚没有听清,便摇了摇头。
“这大伙不仅仅是为了来看一下郡主殿下的尊容。因为郡主殿下心底善良,经常在北阳城救济穷苦百姓,去帮助孤苦老人,失亲儿童等等,这北阳城的老百姓,哪有不敬爱这郡主殿下的?”有人很是自豪的说。
“当然还有的是为了找机会接近一下秦王,说不定运气被秦王赏识,赏个一官半职,那也说不定。”年轻小伙补充道,然后嘿嘿的笑了一下。
这郡主殿下倒是心系百姓,白诚理解的点了点头,也回笑了一下。
“那你知道秦王在不在府上啊,可以去他府上拜见他啊,那不更好吗?”由于人多嘈杂,同时见这位年轻小伙很懂的样子,便大声的问道。
年轻小伙子听见,笑了笑了,正准备回答,却被白诚身旁的另一个人率先回答道:“这位兄台,你以为秦王是那什么身份地位都不入流的小人物么,相见就见?你以为那秦王府是你家的,相见就见?”那人说完,嘲笑一般的看着白诚。
白诚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又怎么会知道这秦王根本就是那些普通人接触不到的人呢?更别说去府里见他。
“要不是这小店子是秦王在北阳唯一现身让普通老百姓见面的场所,谁会来啊?”白诚身后又有人接话。
“怎么不会来了?,我就是想来看看我们貌美如花的郡主殿下。”又有人朝着白诚这边说道,很是深情的样子。
“对对对,要是被郡主殿下相中,那一辈子荣华富贵,不是手到擒来?”有人痴心妄想的说着。
“你可别瞎想了,那郡主殿下何等尊贵,岂是我等平庸之人所能念想的?就算你在神像前跪拜一辈子,都不可能。”有人愤愤不平骂道。
“就是就是,你这话要是被秦王府的人听见,那就完啦!”
“而且郡主殿下已经心有所属,除了那心上人,其他人一律都如不得她的芳心。这是何等的痴情,怎么能不叫我们北阳城的人所敬重!”有人很是崇拜的说着。
此话一出,赢得四周很多人的点头肯定。
“不过不知道今晚,郡主殿下会不会来?”有人很担忧。
“应该吧,好几天都没来过了,今天应该要来了吧?”
“我还是去年占到一个好位置,看到过郡主殿下,那叫一个美啊!”
“你倒是挺幸运的,我这天天来都没机会,要么占到好位置的时候,郡主殿下没来,正当郡主殿下来的时候,又没好位置了。”有人十分可惜的说道。
……
白诚听着这些的对话,思绪不知又飘向了哪儿?
突然,街口的外围涌动了起来。
无数的人被艰难挤开,如湖水一般,让开了一道十分狭窄且只能容一人侧身通过的人体小道。
有一个手持长刀,穿着家丁仆人装的人挤进来,试图将人群驱散,他所到的地方,人群都识趣的让开一道小道,让他通过。
他的身后,紧紧跟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