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一样,豆汤,白诚和南松一人一半。
屋外刮着小风,冷嗖嗖的。屋子里很安静,却不觉寒冷。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阿松,早些回去休息吧!”白诚率先打破宁静,带着笑意道。
南松支支吾吾,想要说什么。
“怎么了,有问题吗?”白诚假装疑惑道。
“那个,大哥哥,你不是……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我吗?”南松小声说道,他怕白诚拒绝,更怕白诚没有办法。
“帮你什么?”白诚不明白。
“就是,就是让我变厉害,让我有适合自己的大道,让我能成为高手,让我,让我……”南松不知道如何说下去。
“唉,这很难的……”白诚面带纠结。
南松面无惧色:“大哥哥,我什么都能做到!”
“呵呵,别这么说,那会要你的命的!”白诚开着玩笑说道。
南松愣住了,疑惑的看着白诚 ,想要从白诚的脸上得到答案。
“要成为天下高手,成为大侠,你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白诚解释道。
“可……可我什么都没有。”
白诚摇了摇头,心道:你有!但是白诚并没有说出来。
白诚看着窗外,别过南松的眼神,问道:“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南松不知道白诚此话的意思,但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嗯嗯!”
白诚只是迅速的看了一眼南松,然后又立马转开视线。
南松此刻,没有察觉到白诚轻轻叹了一口气,暗淡的房间中,南松更没有察觉到白诚痛苦的神色,以及脸颊划过的泪珠。
过了好一会,白诚才开口道:“我可以帮你。”
南松一惊,立刻抓住白诚的手,激动道:“真的吗?”
南松此刻也没有察觉到白诚的手冰冷刺骨,同时白诚的左手也微微颤抖,想要从南松的手里抽出来。
白诚点了点头。
这就是命运。
“我可以帮你,但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做得到吗?”白诚看着南松的眼睛,问道。
南松不解:“大哥哥帮我,为什么不能让人知道?”
白诚立刻回答:“因为我要是帮你,被其他兄弟知道了,肯定会说我偏心你。而且你杜哥哥已经教过你武术了,我再来教你,怕他会多心,会认为是自己教不好你。到时候我也不好说什么。”
南松难以理解,回道:“大哥哥,那你也帮帮他们啊!杜哥哥也不会那么想啊,而且是我自己要求的。”
“我帮你的办法,就是教你武术。我的武术都是我师傅亲传的。如果我擅自传授给其他人,被我师傅知道了,我是要被逐出师门的,你知不知道?我帮你都是背着师傅做的,搞不好要遭天谴,所以是不可能让外人知道的,更不能帮助村里的其他小兄弟。我教你功夫,你以后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不仅仅会害了我,也会害了你自己,懂吗?”白诚解释道。
白诚说完,胸口的气息似乎顺畅了很多。这套说辞,他在心中酝酿了很久很久。
南松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嘴上还是说道:“他们都是我最亲近的人,肯定不会乱说的。”
白诚一听,立刻皱起了眉头,低声怒道:“难道和我就不亲近了吗?你既然做不到,那就别说了,回去吧!”
白诚说完,心中立刻涌起悔意。
南松连忙说道:“我做的到,保证谁也不说!”
白诚平复了一下心中复杂的情绪,语重心长道:“我本就枫国人,和你们灵国不一样。我们的武术是不能乱传的。我若是教了你,要是被发现,那就真的是害了我,也害了你。要是到时候真的有个意外,你让我怎么办?你杜哥哥肯定第一个找我算账!”
“既然那么严重,要不……算了吧?”南松皱着眉头,不确定的回道。
白诚一愣,没想到南松会这么说,立刻有些生气道:“你不说不就没事了吗!”
白诚说完,心中在一次涌起悔意。
若在此刻及时止住,或许天下就什么也不会发生了。
但若在此时及时止住,又或许天下将会面临更大的变数。
但所有人都是站在命运的起点,谁又能道清终点呢?
南松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他既渴望又害怕。
“可是我连杜哥哥教的简单剑法都学不好,怎么又能学好你教的武术?”南松很是担忧。
“你先答应我,天下除了你我二人知道此事外,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白诚逼迫道。
南松犹豫了一会,便坚定的点了点头:“我不会让任何知道的!”
“你的爹娘呢?”白诚问道。
“也不告诉!”南松回答。
白诚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他真的该相信南松吗?
除了南松,谁还可信?
“可是,我跟你学了武术,要是在以后遇见敌人,使了出来,这不还是被发现了吗?”南松问道。
白诚早就做好了应对之策,他道:“不管怎么样,不到千钧一发之际,都不可暴露我教给你的武术。”
“什么叫千钧一发之际?”
“就是危及到你的生命,到了命悬一线的时刻,你才能使用。而且,你使用过后,接下来无论如何,都要让当时在场的所有人,消失在这个天下之中。但凡你还有那么一丝的机会,都不可使出我教给你的武术。”白诚坚定的看着南松。
南松还是难以理解,但也坚定的点着头。
“可要是我使出你教的武术过后,还是打不过,怎么办?”南松继续问道。
“我教给你的武术,能让你成为天下最厉害的高手。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如果真的有,那么这就是命,认了吧!”白诚很自信。
南松一听,最厉害的高手?
“比阿柳哥还厉害?比杜哥哥还厉害?比你还厉害?”
南松难以置信。
“只要你肯好好练,会的!”白诚闭着眼回答,神色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南松很激动,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他在脑海里幻想着天下最厉害的高手是什么模样。
可是,他毕竟只是一个孩子,完全无法想象,天下最厉害的高手,究竟是什么样的。
“可我,该怎么做?”南松又有些沮丧,他知道自己在武术方面,一窍不通。
“什么都别管,我自会帮你。以后每天晚上,等大家都睡了过后,去后山竹林找我!好了,今晚就到这里了,回去早些睡吧!”
白诚感到自己此刻很累很累。
夜空之下,南松走出屋子,他很激动,憧憬着对未来的向往。
今夜
神临四百三十七年十一月七日
夜幕之中,空气稀薄,天空很明朗,整片天没有一丝杂物。但天的极北之处,突然闪耀着一颗红点,如流星一般,带着一缕红色尾翼,可它若隐若现,用肉眼很难发现。
它正缓缓划过天际,朝着南方而来。
红点闪耀持续不到一息,便完全消失在夜空。
对任何事物都充满好奇心的南松在回屋的途中,冬风掠过面庞,心间愉悦,抬头仰望,见夜空如初,正好错过了这历史性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