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咳,姑我晓得了!”
女人嘴巴都快气歪了,“哎哟,真难为你还懂诗。”
“哦,”苏婉抬起明亮地眸子看向她,轻笑了下,两颊通红,露出宛如少女的娇羞,“我是没读过书,不过我家陆焱可是苏香门第出生,他呀,一有空就教我读书认字,我自然懂了。
陆焱这人大家还不清楚,一身正气,最是懂礼。他呀特别讨厌品行不端,心思恶毒之人。”
这是笑话她离婚没有丈夫疼了?自己才爬出坑有什么好得意的?陶月月来之前可是做过功课的。她最初的目的是帮小爹小妈出气的。当初订婚宴被冷待,小妈可生了好长时间的气。
他们陶家人在白罗巷都是数一数二的。不然她哪那么容易离婚,特别是在男人没过错的情况下。想起来就生气,什么老实人,不过是个没本事的窝囊废。她陶月月曾经可是白罗巷家境最好,长得最漂亮的姑娘。那知精挑细选挑了这么一家人。
其实陶月月的夫家曾经也挺富有的,他男人是独子,家里地多,婆婆公公勤快,男人老实本分,一点恶习都没沾染上。陶月月嫁过来享了两年福,公公忽然得疾病过世,家境便一落千丈。
按理不该这么快落败,这不养活着这位做梦都想当富太的陶月月。婆婆人善说不上话,男人没主见,一味的听老婆的,陶月月便把持整个家的经济。而她本人被娇惯长大,做事没成算,花钱如流水。
在公公去世后,干脆把地包出去,拿公婆的积蓄在县里买了处院子,过着贵妇般的生活。公公精明,她不敢做得太出格,公公走了,便肆无忌惮起来。
起先婆婆被她接来一起生活。明着照顾寡妇娘,实则伺候她。但她仍旧觉得碍眼,没多久老太太自己就回农村了。对外称:老太太不习惯城里的生活。事实上老太太是哭着回去的。大伙心如明镜。
陶月月把一家老小的钱全部浪完,只靠男人打零工哪供得起她的日常开销,这不就要闹离婚。其实陶月月最初是不想离的,不,应该说是暂时不想,她此番闹离婚是想吓唬男人,让他把家里的地卖了。
土地所有权不能卖,但可以转让。她想让他一次性卖个几十年,她就有大把的钱在手,在之后是继续过还是离那就要看她心情。
也不知是男人看透她本性,还是对她绝望,又或者彻底畏惧了她,竟麻溜地同意离婚了。县城的房子因为老太太的坚持,买到孙子名下。陶月月为保住房子就把孩子的抚养权要过来。
男人压根就没争取,离婚当晚收拾东西连夜跑回乡下。据说还大喝了三天酒,村里有的人说是因为高兴,终于摆脱这贪婪吸血的婆娘。这种猜测也有可能,毕竟陶月月娘家势大,他若提出离婚未必能离得开了。如今好不容易她提出,自然开心不已。
但也有人认为他是被气的。娶了媳妇,爹没了,家也败了,把老娘丢乡下十几年不管,到头来媳妇、儿子也没了,不气死才怪。
至于事情真相如何,只有当事人自己心底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