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致非常有耐心等在咖啡厅，时间不知不觉流逝，她忍不住给徐飞发微信。
    徐特助，顾总怎么说，玫瑰喜欢吗？今晚会和我一起吃饭吗？她装可爱，还不断地发萌萌哒的表情包。
    徐飞正陪着顾臻开项目会，顾氏旗下有一家视频平台番茄视频，日活非常高，是国内视频最大平台。主营业务是各类长视频，大电影。如今观众对长视频的需求大大降低，更追求短视频和综艺，好几家视频平台主攻综艺，会员活跃度非常高，渐渐吸走部分观众。
    番茄视频面临转型，最近正在极力打造爆款综艺，项目正在筹备阶段，顾臻却不满意主管们的提案，大多是世面常见的生活综艺，或冒险综艺，没有新鲜度。
    三次项目会都没有一个他满意的方案，各部门主管被训得脸红羞愧，其中一名主管忍不住问，“顾总，市面上有成功的类型，我们只要邀请咖位大的明星引流，综艺就能做起来，项目是可行的，我们实在找不到新鲜的刺激点，顾总有什么建议吗？”
    “要不要我把你的工资也一并领了？”顾臻面无表情，语气淡然，目光却带着震慑人的幽冷。
    主管瑟瑟发抖，“对不起，顾总，我们再去想。”
    顾臻声音冷到极点，“三天内，再没有一个让我满意的提案，你们整个部门都卷铺盖走人，顾氏不养闲人。”
    “……”所有主管目瞪口呆，冷汗都下来了。顾臻对集团内贡献大的员工，奖励非常可观，年初做得好的几个项目，主管们奖金都比年薪高。
    可若做不好，顾臻就会把人踢了，宁愿多付一点赔偿金，也不要平庸之辈。
    自从他上任后，顾氏集团就特别卷，对打工人而言是噩梦，也是机遇。
    顾臻起身走人，徐飞紧随其后，徐飞说，“影视部都是裙带关系，懒散惯了，他们和陈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您要动影视部，家里肯定会炸开锅。”
    “我早就把他们一锅端了，闹起来正合我意。”
    徐飞陪顾臻回到办公室，又把三份市场调研整理给他，抽空看了一眼手机，看到苏灵致发来的短信，忍不住噗嗤一笑。
    顾臻把一份调研报告打开，抬头看徐飞一眼，随口问，“谈恋爱了？”
    徐飞敛了笑容，忍不住想当一回小红娘，“是苏二小姐，她问你玫瑰喜不喜欢，晚上要不要和她一起吃饭。”
    顾臻脸色微冷，目光扫过窗台上那瓶开得鲜艳的红玫瑰。
    送男人玫瑰花，苏二是怎么想的？
    “你怎么有她好友？”顾臻目光一沉，冷冷地扫过徐飞。
    徐飞说，“我刚下去买咖啡遇到苏二小姐，顺手就加了。”
    “你加她做什么？”顾臻冷漠问，还聊得这么起劲。
    徐飞心里一凛，“主子，我不会泄露你的行踪和喜好。”
    顾臻脸色喜怒难辨，手指在文件上点了点，徐飞心里打鼓，伺候一个心平气和的疯子，真的太难了。
    “苏二小姐昨晚惹了你，想来求和的。她加我，是想要多了解你。”徐飞见他仍是一副冷若冰霜的神色，慌忙说，“主子若不喜欢，我马上拉黑她。”
    “不必了，你想和谁交朋友，是你的自由。”顾臻低头看调研报告，淡淡说，“告诉她，晚上没空。”
    “……好。”徐飞暗忖，真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追主子，那真是比愚公移山还要难，苏二小姐注定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月色会所的女人，你找到了吗？”顾臻问。
    徐飞背脊一凉，情不自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修长漂亮的腿，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干脆摆烂，“没有，主子，我真的尽力了。”
    “顾氏集团外围的监控都是死的吗？一个画面都没拍到？”
    那个女人明明跟着高小文他们来了，怎么会拍不到。
    “停车场的画面太暗了，青天白日她也画着那鬼妆，真看不出来面容，街道的监控……有几个摄像头的确坏了。”
    顾臻神色冰冷，看得徐飞汗流浃背，顾臻很清楚徐飞的能力，哪怕有蛛丝马迹，就一定能查出人来。
    月色会所往来皆权贵，路边监控只是摆设，徐飞只靠一点监控画面，查起来的确如大海捞针。
    “继续查，我就不信她能凭空消失了。”
    “是！”徐飞松了一口气，他漂亮的大长腿逃过一劫，谢天谢地。
    月色会所这女人到底是谁？一个月不会拿着怀孕通知单上门吧，他就祈祷那女人不要这么蠢，否则，会死得很难看。
    咖啡厅里，苏灵致支着头，百无聊赖地搜着顾臻的新闻，翻来覆去就几条新闻，几乎都翻烂了。顾氏集团的大少爷是顾嘉良，钻石王老五，人称江城第一公子，经常在社交媒体上怼天怼地，人气特别高。
    他身世显赫，长相英俊，对苏婉又深情专一，再加上张扬傲慢的性格，吸引无数狂热女粉丝。顾臻却非常低调，连照片都搜不到，上了几次财经杂志，也没有刊登照片。
    “这操蛋的短剧世界，处处是bug。”
    男主人设是偏执狂魔，能力这么强，早就把公司占为己有，怎么可能忍受顾嘉良风头无二，呼风唤雨，
    “美女，有没有兴趣认识一下，我请你喝咖啡啊。”苏灵致正百无聊赖时，一名男子端着咖啡来搭讪。
    这是苏灵致在咖啡厅第十一次被搭讪，都想请她喝咖啡，加好友。
    “没兴趣，不喝咖啡，谢谢。”苏灵致婉拒。
    “你知道我是谁吗？”男子居高临下看着她，带着审视的目光，令人极不舒服，苏灵致懒洋洋地抬眸，总算正眼看他一眼。
    男人大概三十五岁，黄色衬衫配灰蓝色的西装，素色的领带，头发往后梳，抹了发胶，露出一张端正儒雅的脸，戴着劳力士的绿水鬼。
    张扬又高调。
    “你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戴着婚戒来和女人搭讪，不合适吧？”苏灵致一针见血，“我对结了婚的男人没兴趣。”
    男人笑了笑，“美女，我是顾氏集团宣传部的主管，年薪三百万，每个月给你三万零花钱，你只需要好好伺候我，哄我开心，比你坐在这里钓男人舒服多了。”
    顾氏集团精英男遍地都是，许多年轻貌美的女人就喜欢到楼下咖啡厅来等着掐尖，男人轻佻中带着垂涎，这么多来掐尖的女人中，他从未见过这样绝美的少女。
    年纪小，又美貌，玩起来一定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