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晚晚牵着墨舟的手走出来,兽人们见状,纷纷对鱼晚晚投以不敢置信的眼神。
虽然他们嘴上没说话,但鱼晚晚却能十分清晰的感受到他们心里的议论纷纷,抓住墨舟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发觉鱼晚晚的异常,墨舟弯下腰,轻声问道:“晚晚,是不是累了?”
鱼晚晚本想摇头,但是想到那些兽人,她冲墨舟伸出手,撒娇道:“我有点累,墨舟,你可以抱我走吗?”
“好。”墨舟毫不犹豫应下来,把包袱放在身后背好,空出两只手把鱼晚晚抱起来,鱼晚晚顺势抱紧他的脖子。
众兽人发出一片小小的惊呼声。
自从冷热两族兽人闹掰以后,这两族就不在通婚,这么多年以来,也没有出现两族结侣的情况,蛇族更是退居沙漠,现在突然出现了一只蛇兽,还跟鱼晚晚结侣了,看样子还挺受宠爱的,不可谓不惊讶。
对蛇兽有一些了解的雌性兽人忍不住对身边的人小声说道:“我听说蛇兽有两根呢,鱼晚晚肯定是因为这个才找了蛇兽当伴侣的。”
“啊?”听到这话的另一名雌性惊讶:“就为了这个和冷血兽人结侣?”
“对啊,所以你看这不是被赶出去了吗?我们可不能做这种事。”
“那是肯定的。”雌性点头。
鱼晚晚几人是被一路目送出部落的。
这种场景忍不住让她想起小时候看西游记,唐僧他们一路人走的时候,也是这么被人前呼后拥。
不过不同的是,人家是被恭恭敬敬,轰轰烈烈送走的,而他们却是被人盯着赶走的。
唉,世界的参差总是这么让人这么悲伤。
终于送走了冷血兽人,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各回各家。
耳边响起一阵风声,就见到白虎驮着巫医匆匆赶了回来。
白虎跑的十分匆忙,甚至在停下来之后收不住势,虎爪在地上摩擦了一段距离才停下来。
巫医惨叫着从白虎背上摔下来,众人连忙去扶他。
“我......我的老腰啊。”
荷音见到巫医回来了,连忙去拉他的手,要把他往族长的山洞里拖:“巫医,你快跟我来,去跟族长和长老说清楚,别把栢景赶出部落。”
听到栢景要被赶出去,巫医捂住自己的腰,直起身子跟着她走。
部落门口的大动静也惊扰到了正在交配的邢棘,他的雌性嫌弃吵闹,一把把他从窝里踹了下来,生气道:“是谁在外面吵,烦死了,你快去给我看看。”
邢棘忍着被踹中的疼,穿上兽皮裙走出山洞外。
此时兽人们已经散了不少,但还有一些站在原地议论着什么。
邢棘随意随意拉住一个兽人,问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吵啊?”
那个兽人被打断了谈话还有些不高兴,见到是邢棘,立马换回恭恭敬敬的脸:“是老族长啊,刚刚巫医在这里摔了,好像还挺严重的。”
“好好的,巫医怎么会在大门口摔了?”
兽人道:“好像是为了栢景的事情赶回来的,跑的太急就摔了。”
“栢景?”邢棘更加疑惑了:“栢景又出什么事情了?”
那兽人见邢棘一无所知的样子,就一五一十把刚刚的事情跟邢棘说了一遍。
邢棘越听越震惊,听到栢景居然被赶出部落之后,更加站不住了,立马回头去找三桥。
那兽人在背后叫了好几声都没叫住:“奇怪了,怎么说走就走了?”
三桥这个时候,正在栢景的山洞里巡视。
卢斯跟伤疤兽人跟他一起。
他们见栢景走的时候,才背了几个包袱,原本以为山洞里还有很多东西呢,结果进来一看,山洞里干干净净,连块兽皮都没有剩下。
卢斯疑惑道:“真是奇了怪了,明明栢景走的时候,拿走的东西那么少,怎么进来一看,什么都不剩下了。”
伤疤兽人也觉得很奇怪,但是栢景他们明明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进出的山洞,没道理把东西都藏起来吧。
伤疤兽人猜测道:“难道真的是那小雌性太娇贵了,难养的很,所以栢景才没存下什么东西?”
想到小雌性一身的细皮嫩肉,卢斯赞同的点点头:“倒也有可能。”
听到他们的谈话,三桥嗤笑:“果然是没结过侣的兽人,连雌性平时吃多少用多少都不知道,就算是雌性再麻烦,三个兽人一起养,怎么可能只剩下那么点东西。”
“可是,这里都没有啊。”伤疤兽人摊手道。
“少废话。”三桥踹了伤疤兽人一脚,恶狠狠道:“快给我接着找,无论剩了什么都给我翻出来。”
卢斯和伤疤兽人连连应是,扭头继续翻找起来。
但是山洞里分明就是一眼见底的,栢景他们又把东西拿的干干净净,哪里又有什么好翻。
卢斯说道:“这里干净的就跟被龙卷风刮过一样,哪里还有东西。”
伤疤兽人也道:“是啊,下一个住进来的兽人都不用打扫了,直接把草窝扛进来就能住。”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这是冷血兽人住过的地方,空气中甚至还残留着蛇兽阴冷腥气的味道,哪个兽人敢住。
什么都没有找到的两人犯了难。
正一筹莫展之际,在厨房搜索的石桓叫道:“族长,族长快来,这里有个洞!”
三桥几人纷纷走出去,果然如石桓所说,地上有一个洞,旁边还放着一块木板,想来应该是盖住这个洞的盖子。
卢斯见状,指着那个洞道:“我知道了,怪不得之前来栢景山洞里什么都没有找到,原来是他在地下挖了一个洞来藏食物。”
“我还用你说!”三桥不耐道:“还不快给我下去找找!”
面对三桥的颐指气使,卢斯深吸一口气,把怒火憋住,从洞口慢慢下去。
三桥在上面问道:“怎么样,发现什么了吗?”
卢斯的声音在地下传来:“族长,没有啊,下面都是空的。”
“怎么可能。”卢斯不相信,亲自跳到地窖里,里面的面积倒是挺大的,但是果真如卢斯说的一样,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好你个栢景,好得很!”
几人在搜寻之时,巫医也来到了栢景的山洞,他看着厨房内的石桓问道:“怎么就你一个,族长呢?”
石桓指了指自己脚下的那个洞,巫医正疑惑呢,就见三桥从地下探出了脑袋。
“族长,你怎么在这里,还有这里,是哪里来的洞?”
“你问我,你去问栢景啊。”三桥从地窖里出来。
提起栢景,巫医立马反应过来,问道:“族长,你为什么要把栢景赶出部落?”
三桥看了巫医一眼,语气不耐:“栢景带冷血兽人进部落,又不愿意接受惩罚,当然要把他赶出去,以示惩戒。”
“可是,可是栢景的实力那么强......”
三桥打断他:“那又怎么了,部落的实力那么强,难道还差一个栢景吗?上次野猪兽人来,还不是照样被我们赶跑了。”
巫医的话卡在喉中,很想说栢景觉醒了返祖,他实力强大不能离开部落,但是想到自己曾经答应过栢景不能说,欲言又止。
长老也劝道:“是啊巫医,栢景的实力是不错,但是不能为了他一个人,就放弃整个部落的安危吧。”
“荒唐!”巫医还没来得及回答,身后的邢棘就赶了过来。
他一来就指着三桥大骂:“三桥,你这个混账,怎么能把栢景赶出部落呢。”
众人没想到邢棘居然帮着栢景说话,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巫医看了邢棘一眼,又看看三桥,甚至在心里怀他们是不是闹了什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