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仓瞬间气的脸色涨红,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雌性一把拍掉他指着自己的手,不屑道:“你什么你,这么没用的兽人,怪不得你的雌性要抛弃你!”
这一句话可谓是精准打击,一箭射在瞿仓脆弱的心脏上,他的眼睛瞪的快要掉下来,一口老血卡在喉咙口,手指颤抖了两下,最后头一歪,直直倒了下去。
老兽人们乱作一团。巫医连忙从高台上下来,从兽皮裙里掏出一片叶子揉碎,在瞿仓的太阳穴上按了按,等到他缓过劲来,这才重新走回台上。
巫医咳了一声,又对大家说道:“刚刚是我没考虑好,忘记了部落里可能还有一部分没想清楚的兽人,这样吧,我们现在有三种选择,同意,不同意或者弃票,大家考虑好再重新选择一遍。”
众兽人在巫医的指示下重新投票,果然同意的占了大多数,而刚刚不同意的人里,居然足足有一大半选择了弃票,最后实际上不同意的人,除了那群老兽人,就只有少数几十人而已。
原本以为栢景只是一个没有势力的雄性,要听大家的意见办事,没想到他居然会有这么多的支持者,连雌性都跑出来投了同意票。
瞿仓本来就还没恢复过来,见到最终的结果,脑袋一歪,又彻底晕了过去。
墨舟的事情定下来,那么栢景就肯定愿意担任族长了。
巫医脸上露出笑意,叫栢景走上高台。
巫医转身拿出一块石板,石板上放着的,正是这几天赶制出来的象征族长身份的骨牙项链。
虽然是赶制,但是巫医对这条项链十分上心,该有的工艺一点都不含糊,就是希望能够亲手给栢景戴上。
看着栢景,巫医欣慰道:“栢景,如果你的兽父知道你这么有出息,一定也会非常高兴。”
栢景也笑起来,弯下腰,让巫医给自己戴上项链。
“从今天开始,栢景就正式成为白虎部落的族长,他会带领部落打倒象族,更进一步!”
“打倒象族,更进一步!”
“打倒象族,更进一步!”
兽人们举起拳头,激昂的口号在广场上回荡。
……
栢景正式成为族长,因为长老之位还没有定下来,巫医理所当然的把部落里的那些杂事分给栢景,让他和自己一起决定。
不仅是集体狩猎,还要跟进房屋的修缮进度,陷阱的布置情况,食物的储存情况等等。
除此之外,还要注意象族的情况。
上一次的部落斗争中,虽然是白虎部落胜利了,可是象族的大本营还在,他们的受损情况也比白虎部落来的更轻。
俗话说斩草要除根,白虎部落和象族部落此刻都在努力的恢复实力,企图再次把对方剿灭。
这天,栢景刚分配完食物,正在盯着维修山洞,很多族人的山洞都已经被损坏,只好能修的则修,修不了的就要重新开辟山洞。
大家都在热火朝天的忙着,忽然游邑他们扛着几个晕倒的兽人走了过来:“族长,不好了,象族又来了!”
栢景皱眉,走过去查看那几个兽人的情况。
这一次伤了三名兽人,他们都被打的鼻青脸肿,有一名兽人的还差点被踩断了腿。
将受伤的兽人送到巫医那里,栢景这才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游邑:“今天他们几个巡逻的时候,发现了几名象族的踪迹,他们好像是企图打探我们的情况,原本想把他们抓起来,可是族人们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这才变成这样。”
这几个象族巡逻的地方正是还没有挖好陷阱的地方,为了防止象族的偷袭,栢景派了人过去巡视。
陷阱是他们的秘密武器,如果被象族知道了就不好了。
栢景攥紧拳头,对身边的兽人吩咐道:“把这几个象族带到后山,跟上次那名象族一起。”
后山可以算是白虎部落的监牢,上一次当着鱼晚晚的面虽然是说把象族关了起来,但其实那象族扭头就已经被杀掉了。
游邑问道:“族长,我们什么时候进攻象族,大家都在等着报上次的仇。”
栢景摇头:“我们还需要再制定一下计划,争取一击毙命。”
快到中午的时候,几个老兽人在广场上烤肉,烤完肉以后,大家一起聚在广场上吃大锅饭,统一吃完之后,在一起接着干活。
这是鱼晚晚提出的办法,现在部落做什么事情都要抓紧时间,栢景他们每次集体狩猎回来,都要分发猎物,然后各自带回家烤,还要腾出时间来专门给修缮部落和搭建陷阱的兽人们送饭,实在太浪费时间。
改变了吃饭的方式之后,时间明显宽裕了很多,也让一些年老的,说自己已经干不动活的兽人们有事情可做。
现在的部落,基本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最大的利用了劳动力。
鱼晚晚去看望栢景过后,跟绯寒回去的路上,见到有兽人从巫医的山洞出来,心念一动,两人拐了个弯,往巫医的山洞而去。
经过上一次的部落斗争,白虎部落可谓是元气大伤,原本几百人的大部落,现在只剩下不到一半,而且大部分人都受了伤,巫医每天要照顾伤员,工作量直线上升,累的腰都直不起来。
他们到的时候,正好见到巫医弯腰在给一名雄性换药,也许是弯腰时间太久了,直起身子的时候,他的身子晃了一晃,眼看就要倒下,绯寒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才避免了巫医摔倒的命运。
鱼晚晚担忧问道:“巫医爷爷,你没事吧?”
巫医摇了摇头,艰难说道:“我还好,就是腰有点酸。”
鱼晚晚看着山洞里的兽人,还有堆成山的草药,这么大的工作量,巫医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她忍不住问道:“巫医爷爷,你一个人忙不过来,怎么不叫人过来帮忙?”
巫医:“治伤事关生死,让别人来我怎么放心。”
鱼晚晚建议道:“为什么不招收几个徒弟呢?”
边给眼前的兽人换药巫医边答道:“我也想,可是部落里的兽人都粗枝大叶的,对这份工作完全没有一点天分,教一个人我要短十年的寿!”
他说着,也许是想到自己曾经的收徒经历,气不打一处来,下手重了一点,疼的那名受伤的兽人嗷嗷直叫。
在一旁的绯寒忽然开口:“这是目叶藤,可以消肿,不过它发挥药效最好的办法应该是熬汤喝下去,而不是直接敷在伤口上。”
巫医愣了一下,随即惊喜的看向他:“绯寒,你懂医术?”
绯寒点头:“以前在兽......在部落的时候学过一些。”
“对,绯寒跟我说过的他会一些医术,这些天太忙了,我都忘了。”
绯寒曾经跟鱼晚晚提过自己学过医的事情,不过他似乎不太愿意回忆自己的曾经,很少说自己的事情,也从来没在鱼晚晚面前展示过医术,长时间下来,她居然也把这件事情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