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弟既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
十三王爷那张脸好陌生,他看着十四王爷,眼神中掠过一抹轻蔑之色,原本俊逸的容颜竟多了些许阴险之气。
十四王爷不可置信的看着十三王爷,他自觉自觉和十三哥是众多皇子中关系最好的一个!
虽然他们曾一起爱上过闻七七,可这也丝毫没有改变兄弟二人的感情啊!
可这一次从东城回来,十三哥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不,不是从东城回来,是遇见年生之后……
十三哥就开始变得让十四王爷越发不解和陌生。
“十三哥,我自认为你我对七七的心都是一样的,我们自小算得上青梅竹马,感情比旁人要好些,她和陆占遥和离,你我都是一样的气愤心疼……就算是如今我们只能把七七当成妹妹看待,可我始终相信,你我绝不会因为得不到而将那份美好的感情化作仇恨!”
十四王爷越说越难过:“可十三哥,你这样做,无疑是在报复七七当年没有选择你罢了!”
十三王爷冷笑一声,转身看着自己多年珍藏的名贵玉花瓶,修长的手指在花瓶的颈部轻轻摩挲……
“十四弟,我说了,我也是无奈之举。”
“呵呵,既然你将皇兄对你的信任看的如此重要,我无话可说!你有你的加官进爵,前途无量,就不要妄想你我兄弟还和从前一样!还有……如果有一天,七七还能活着回来!我倒是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听她喊你一声——十三哥!”
十四王爷说完,愤然离去!
“砰”的一声,十三王爷将自己最为珍爱的古董玉花瓶狠狠的砸向墙壁,瞬间,价值连城的玉石花瓶粉身碎骨,成了一地玉石渣渣!
“王爷……”
下人惊呼大喊,冲了进来,眼见玉石花瓶摔的粉碎,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十三王爷一直喜欢收集这些名贵的摆件、金银玉器。
京城中的店铺也不过开着玩玩,但这玉石花瓶却是始终不舍得出手的。
“出去!都给本王滚出去!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进来!”
“是是!”
下人急忙退了出去,低声议论道:“十三王爷今日怕是和十四王爷生了大气,从未见过两兄弟吵成这个样子!”
“是啊!即便是当年为了闻七七,也从未这样翻脸无情!”
“如此,只怕是真的闹掰了!”
……
空档的房间中,十三王爷踉跄的走到自己摔碎的花瓶面前,眼眸微微湿润,蹲在地上抓起一把玉石渣子,紧紧握住,掌心刺痛的滋味让他渐渐清醒过来!
“七七,十四弟,就当曾今的十三哥死了吧!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
一年后,东城。
在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之中,错落有致的古老建筑犹如人间仙境一般,落在山顶云端。
闻七七坐在院子里,怀中抱着一个三、四个月大的小婴儿,那孩子简直是个水婴儿,任谁看上一眼都要喜欢的的不得了,中了小家伙可可爱爱的毒!
“小姐,快让我抱抱小夜夜……哎呦,小九小姨只是出去核对个账目,才一个时辰不见小夜夜,就已经想的快死掉了!”
蝶九显然“中毒已深!”
闻七七将小夜夜交给蝶九,自己起身深了个懒腰,悠哉悠哉的环顾着山顶周围绝美的景色,当真是好不惬意。
“今日中药材的收入有多少?”
闻七七开口问道,蝶九一边逗着怀中水婴儿一边道:“回小姐,今日比昨日好一些,一共是一千五百两现银!”
“是比昨日好!昨日好像是九百两而已!”
闻七七财迷的说:“要是能每日两千两就更好了!”
“小姐,你现在越发贪财了!”
“我如今已不是什么闻府千金,更不是陆府主母,做个俗人,抱个儿子,贪财好色岂不是更好!”
“哈哈哈!”
蝶九笑的前合后仰,怀中的小夜夜被晃悠的瞪大了眼睛,小手手不自觉得抓住了蝶九的衣带儿!
这孩子真是聪明,显然感觉到蝶九小姨不是太靠谱的,这样笑的痴傻,可千万别把自己给摔了脑壳儿。
“当家人!”
一道声音忽而响起,只见三四个身高马大的男子从山底下爬了上来,为首的一个看样子有四十多岁,名叫启秋。
他是东城本地人,如今以每年五百两的银子被闻七七雇了下来,专门给自己做事。
“当家人,今年良田的收成实在太好了,不出意外的话,咱们的良田收成应该在一万两不止!”
启秋高兴地说道。
他是负责良田的这一块,对良田账目很是熟悉:“除去租地的费用,雇人的费用,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本金,应该能剩下足足六千两!”
蝶九一笑:“六千两真的算不上什么。”
“呃……”
启秋知道蝶九姑娘说的都是真的。
作为东城最大的中药商贩,闻七七只怕几日的收入就已经超过六千两了。
不过,闻七七却丝毫没有傲慢之心。
“启秋,这良田的收入不论多少,都是必须要种的!咱们这山屯养活这么多人,没有自己的良田总是不踏实!所以。挣钱的多少不重要,但是你功不可没!”
有了闻七七的这句话,启秋好生高兴!
“对了,上次当家人说要再收五百壮丁,我已经再四处招人了,几日后就可以带来。”
“恩,如今生意越做越大,家丁自然是越多越好!”
闻七七顿了顿,继续说道:“年大哥说,上次招来的那些人身体素质不行,今日起每日都要负重爬山,增加体力,对了……晚上好像要练习射箭!你也去学一学,免得连只兔子都射不到!”
启秋抓着脑袋笑了笑:“我只管种地,别的事情我可不在行。不过晚上我也会去学一学的,现在屯子三千多男丁,我总不能垫底吧!”
这话一出,惹的闻七七和蝶九都笑了两声。
“什么事让你们这么高兴?”
年生从后山回来,一身潇洒的蓝色长袍穿在身上,腰间系着大宽牛皮带子,带子中央镶嵌了一块儿纯白色的罕见宝玉。